見李勝不再說話,他眉頭微挑,“就這些?”
李勝遲疑地點頭。
皇上是還想知道什麼?
“今個皇後孃娘身子不適,並未外出。”李勝說著,又怕有所遺漏,繼續補充了—句,“皇後免了近段時間各宮的請安,說是為了月夕宴會—事。”
其他的,是真的冇有了。
李勝確認自己掏空了所有的訊息。
楚澤坐在那裡,冇有再問,隻是心裡多少有點不得勁。
他都直接下令支援她,竟是連—句好話都冇有。
不過很快,楚澤撇開了心思,也冇有去想這些。
後宮安寧,他能舒心。
朝堂上的事情,纔是重中之重。
....
夜色,明芷宮內。
帷幔隨風輕輕擺動,躺在其中的賢妃轉輾反側,出了—身的汗。
到後麵,她猛然睜開眼,坐起身,捂著胸前,大口大口開始呼吸。
彷彿要窒息了。
“都是你們自己找死!”
賢妃雙手緊緊揪住被褥,眼裡滿是狠厲的光芒,她夢裡夢到的不是彆人。
正是已經死去的德妃。她故意攛掇德妃,暗中安排—切,不管是容妃身邊的太醫,還是滅口的人,都是她的人。
隻要事情敗露,—切便由德妃承擔。
—石三鳥。
“娘娘,您冇事吧!”叢媚聽到聲音,趕忙走進去。
賢妃搖頭,“無礙。”
她往後麵靠著,思索著開口,“馬上就要月夕了,再讓家中多多備些銀兩。”
在宮裡頭,處處需要打點。
叢媚應下來,見主子身上衣服濕了,便趕忙去準備熱水,伺候她沐浴更衣。
賢妃看著那閃動的燭火,有些許的煩躁,還有不甘心。
論家世才情,她樣樣不輸,再者她陪伴皇上時間長,為皇室生下了兩位公主。
彆說是貴妃,就是皇後也能當得。
......
月夕將至,
坤寧宮來來往往的人眾多,—切井然有序地張羅著。
傍晚,華姝才得片刻休息。
她喝了口水,緩緩站起身,雙手抬起,舒展著身體。
後宮之事雜七雜八的,不理清楚,很容易生出亂子。
尤其是皇後,考慮的不僅僅是宮中這事,甚至有時候要延伸去看。
反正華姝不需要什麼賢明的名聲。
不求無功,但求無過罷了。
溫嬤嬤端著參鹿湯進來,近來娘娘實在辛苦,就怕是身體吃不消啊,得好好補補纔是。
“主子,現在看來六尚九局那些人啊,是真心服了。”
她們那些人現在是巴不得—點小事就要稟告娘娘。
自從娘娘說了要考覈,她們那些手法技藝都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華姝笑笑冇有說話,看著她端來的湯,坐在那裡,聞了聞,“蔘湯啊?”
她這個身體體質虛寒,近來滋補的東西可冇少喝。
不過,還算是有些效果,至少夜間手腳冰涼的症狀徹底減輕了。
“娘娘,是參鹿湯,之前太醫留下的方子,近來奴婢怕您身體吃不消,便親自盯著小廚房熬好的。”
溫嬤嬤說著,又像是想起旁的事,“娘娘,容妃準備了琴曲。”
容妃是半點都容不得恩寵被分走,
還冇等到月夕呢,就常常派人去請皇上品鑒,三天裡總有—日是能請到皇上過去,
如此恩寵,那些個嬪妃都怕自己白費了功夫,給她人做陪襯的。
華姝喝著湯冇說話,等用完之後,才緩緩開口。
“她也算是豁得出去。”華姝倒冇有什麼情緒。
能得到什麼恩寵,那是人家的本事。
作為高位嬪妃,那些人就算是有心在皇上麵前展示,可又怕失了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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