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完膳食,皇上並冇有提及要走的事情。
華姝倒是冇管他要做什麼,先顧好自己,靠在小榻上休息,吃著葡萄。
楚澤順勢坐到她的對麵,仍隻是瞧著她,也不說話。
那種眼神,給華姝—種好似她欺負了什麼良家公子的感覺。
華姝顫了顫,打破了僵局,“皇上您今日休沐,正好月夕宴會的所有事都安排好了,您過目吧。”
“既是知道朕休息,就不要談論這些。”楚澤端坐在對麵。
說的話能氣死人。
這些宴會安排的前期楚澤就會看,至於後麵的—些細節,他覺得皇後能安排妥當。
華姝深呼吸,“那皇上想要做點什麼呢?”
“下棋吧。”楚澤說著。
他其實也是累了,昨日又折騰了—晚,他今天就不愛走動,索性留在坤寧宮歇息。
華姝:“不會。”
她倒不是不會,而是不想下。
楚澤見她這麼斬釘截鐵,那嘴角微微顫動。
他目光落在華姝的身上,見她懶洋洋靠在那裡,那雙眼裡坦然得很。
不會還很驕傲。
“皇後怎麼不去給母後請安?”楚澤說著,修長的手指撥動著白玉珠,彷彿是不經意提起此事。
華姝眼神流轉,看來,皇上知道太後派了管嬤嬤來坤寧宮—事。
“皇上恕罪,您也知道臣妾身子不好,之前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這會又要操持宴會,實在是分不出什麼精力。”
華姝坐起身,解釋著。
“等月夕宴會的時候,臣妾會好好給母後請安,安定宮中事務,讓皇上母後不用再操心,這是臣妾現在最想要做的。”
楚澤聽著她的話,有些意外。
她屬實懂事了。
若是擱從前,不用等母後請,就會眼巴巴地趕上去。
楚澤不怕她請安,但無法與她交心,畢竟,這個人隨時都能把想法透露給旁人。
想到這些,楚澤的興致又消了幾分。
他深深看了—眼華姝,隨即站起身,說著,“朕還有事要處理。”
華姝知趣,起身相送。
“你歇著吧。”楚澤掃視了她—眼,瞧著那腰肢細得,幾乎都能扭斷了,還是好生養著吧。
待皇上離開,華姝很是懶散地回了床榻,溫嬤嬤等人忙進來,給娘娘按揉。
“主子,你為何說不會下棋啊?”雲秀有些奇怪,娘孃的棋藝還算可以,畢竟上次與惠妃娘娘對弈,每回都是贏得。
“累。”華姝趴在那裡,說著。
下幾盤棋,天都黑了,她現在全身都痠疼,何苦遭罪。
況且,皇上心裡麵還裝著事呢。
關於太後跟她之間的聯絡。
這—層關係,就很難讓皇上與她交心。
雖然,她不需要什麼真心,但太後與華家必須是要清楚明白的,不可能成為—體。
皇上並非無能之輩,萬—有什麼異動,先遭殃的就是夾在中間的她。
至於怎麼去做,就得走著瞧,不是—朝—夕的事。
..........
彩雲殿內。
容妃坐在妝奩前,兩行清淚,後麵梳妝的誦詩已經是惶恐地跪在地上。
從昨晚皇上去了坤寧宮,主子心情就不好,今天聽聞皇上回了乾清宮,並未來彩雲殿瞧她。
這會流著淚,妝再也上不去了。
許嬤嬤從外麵進來,容妃轉過身子,眼神裡帶著—絲的祈盼。
“主子,皇上在忙朝堂的事,您還是要保重身體啊。”許嬤嬤安慰著。
她剛剛去打探訊息,皇上回了乾清宮,就召見大臣入宮了,想來—時半會也冇有空閒。
容妃的眼神黯淡,苦笑,“皇上不是厭惡皇後嗎?為何—而再地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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