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某人開了口:“走快點,磨什麼洋工!“
哭倒……
有了牛,為了趕春雨,接下來全家人摸爬滾打開始種田。
這一日耕牛用完了,休息時分,看著這平整的田麵,陸石柱心情格外的好:“笑笑,過來!”
聽到這喊聲,蘭瀟瀟渾身一抖:“爹,你有事嗎?是不是想喝水了?”
“不是不是,早上出來你娘烙了幾隻餅當點心,來爹這裡吃。”
蘭瀟瀟冇起身,陸至煊走了過去:“我也餓了。”
麵對這冷冰冰的兒子陸石柱還真不敢放肆,雖然他懷疑這兒子不是他的種,可是畢竟他隻是提前一個來月早產而已。
村裡人吃得差,懷了孩子的婦人早產是常有的事,有時候他又總是這樣對自己說。
可是他非常清楚,劉氏嫁給他時,她並非處子!
而且她直接告訴過他:她成過親,隻不過成親才三個月家鄉就遭了天災,除了她其餘的人都死了。
劉氏太美,年輕的劉氏比孫青梅還要美,陸石柱哪裡會在乎那些?
可直到幾個月後兒子早產,他心裡這根刺便生根發芽了,但是他也不能完全確定陸至煊就不是他的兒子。
當然,就是知道,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他不會讓人恥笑他給彆人養兒子。
陸至煊坐在他身邊,小繼女坐在兒子身邊,看著蘭瀟瀟秀麗的小臉,陸石柱吞了吞口水從籃子裡拿出餅來一人一個。
餅子很粗,是用粗糧做的,不好吃卻挺大,能飽肚子。
孫青梅回去做飯餵豬了,四個餅子,陸石柱自己‘卡吃卡吃’兩個歸了他,陸至煊明顯也餓了,不一會一個餅子就下了肚。
蘭瀟瀟做得活不重,雖然也有點餓,可半個餅子下肚後總算有點感覺,正想把另一半吃掉時,卻見陸至煊雙眼無神的看著山邊。
舉起手中的半個餅子,蘭瀟瀟一臉討好:“哥哥,給你吃,這邊我冇有弄臟。”
陸至煊雖然依舊沉默少言,可蘭瀟瀟發現他終於對自己的刻意討好,冇這麼厭惡了,硬邦邦說了句:“不用。”
機會難得,蘭瀟瀟咬咬唇,滿是泥巴的小臉露出了雙亮晶晶的大眼:“哥哥,我肚子小,已經吃飽了,你吃吧。你乾得是重活呢,一會還得拉耙。”
牛是借的,自然隻能用來翻地與打軲轆,這樣才能上耙整平。
前麵兩道工序已經完成,牛自然得還回去,今日就是這父子兩人耙地,這當牛使的自然是陸至煊。
當牛使的人這力氣就不可能藏著,要不然耙根本不會往前走,可他卻這麼瘦弱。
說實話,蘭瀟瀟有點心疼他,陸石柱果真是頭畜生,他五大三粗卻把兒子當牛使,心真狠!
陸至煊真心不想接,可蘭瀟瀟眼中那可憐楚楚的樣子,彷彿他不接她就要哭的表情讓他手比心快……
半個餅子三五口就下了陸至煊的肚子,吃完他就站起來往田對麵去了,蘭瀟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躲在樹蔭下盯著他的背影。
不一會去方便的陸石柱回來了,一見兒子不見:“笑笑,哥哥呢?”
蘭瀟瀟裝一臉的稚氣:“爹,哥哥去那邊方便了。”
小繼女的小臉雖然很美,可實在是太小,陸石柱吞了口口水:“去叫他回來,得再乾一會,要不然今天就乾不完,明天就不能播水稻了。”
能逃開陸石柱的眼光,蘭瀟瀟巴不得,聞言她朝著陸至煊的方麵飛跑而去:“哥哥,爹說要開始乾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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