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幽情悄悄飛向三清閣。
其他峰的覺得冇好戲看,自然散了。
也難怪,赤雲宗出現了這麼一個天才,怎麼可能還會懲罰?
馬上就是宗門大比,到時九州所有宗門都會選出三名最優秀的弟子參加。
這卿酒酒八成要被保送參加的。
隻是……原定的名額是淩雲峰琉璃仙、紫霞峰葉幽情、青雲峰冷白銀。
這三個人中,葉幽情實力最差。
如果卿酒酒也參加的話,這葉幽情……怕是會被擠出名額。
嘖。
又有瓜吃了。
葉幽情此人仗著是執法長老的大弟子,拿著雞毛當令箭,罰罰這個,罰罰那個。
他們瞬間期待起來。
墨曄抱著卿酒酒回了三清閣,把她放在塌上。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衣裳,原本月白緞子上麵沾了汙穢,還帶著一股子的酒氣。
很好,酒酒又毀了他一件衣裳。
墨曄冷著臉,一揮袖,身上的衣裳換成了一件玄色帶暗紋長袍,看著平平無奇,但燈光一照,便波光粼粼,卻不刺目。
又仙又霸氣。
他抬臂擺動著衣袖打量了一下,心情這才又好起來。
墨曄轉眸看向床上的卿酒酒,微微皺眉。
一百零八名弟子也走了進來。
琉璃仙拱手,上前:“師父,小師妹這是怎麼了?”
“我看看。”
墨曄抬起手來,掌心凝聚出一團玄氣,浮在卿酒酒的眉心之上。
這是在看修為。
葉幽情也來到了外麵,用了一張師尊之前獎勵給她的神品斂息隱身符,悄悄躲在窗戶邊。
一百零八名弟子躍躍欲試。
小師妹剛纔能使出那麼厲害的劍招。
不說是元嬰大成期修士,起碼得是個金丹大成期修士吧!
果然,就墨曄掌心下的那團氣,漸漸浮現出紫色,對應的是武者境界。
紫色由淡轉濃。
最後光芒一閃,變成藍色。
藍色對應的是練氣境界。
藍色在逐漸由淡轉濃,光芒一閃,跳到了青色。
青色對應築基期。
再由淡轉濃,變成綠色。
綠色對應金丹期。
一百零八師兄眼眸微睜,眼眸裡剋製不住的激動。
果然,他們就知道小師妹起碼得是金丹期!
那綠色依舊在變濃,雖然速度緩慢了許多。
他們更加欣喜。
不!可能不是金丹!是元嬰啊!是元嬰啊!
那綠色越變越濃,越來越綠,綠的發光,綠的發亮。
所有人,包括墨曄的心都提了起來。
如果卿酒酒真的百年之內,一夕之間修成了元嬰。
那真的是曠古奇才!他們淩雲峰之光!
那綠綠到了極致!
難道……是化神!?
不,不是吧!整個九州化神的不過三位啊!
他們小師妹要化神了???
葉幽情嫉妒的眼眸赤紅,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這個小廢物,難道真的是絕世奇才?
那綠綠到了無法再綠,光芒一閃,眼看就要跳到橙,卻一下……轉為了藍!?
“藍???”
“藍!”
一百零八師兄異口同聲的驚撥出來。
墨曄膝蓋一軟,險些摔倒。
怎麼會?這樣?
但是冇有看錯,那顏色就是藍色,跳轉在藍色,就停滯了。
藍代表的是煉氣境。
酒酒的修為不過煉氣境?
門外的葉幽情,差點笑出聲來。
‘哈哈哈,真的是笑死了,原來不過是煉氣境,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告訴師父,讓師父再把這小廢物,逐出師門。’
葉幽情轉身離去。
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卿酒酒,呼嚕聲忽然停滯。
她忽然覺得胸口熱的不行,像是快要把她炙烤死了一樣。
【恭喜宿主甦醒,請完成第一次突破。】
突破?
卿酒酒坐了起來,微微眯眼。
喝了一次酒,就要突破了麼?!
卿酒酒瞬間甦醒,睜開了眼。
迎麵一張傾城絕色臉出現在麵前,墨曄用一種一言難儘的表情看著她。
卿酒酒眨巴眨巴水汪汪的鹿眼,“師尊?”
她伸手摸了摸屁.股下麵的被褥,這手感,這舒適程度,這是……
師、師尊的床?
她睡了師尊的床??
啊啊啊!睡了師尊的床,可是要去思過崖麵壁百年的。
她怎麼會睡在師尊的床上?!
【宿主玄氣已滿,請完成第一次突破,否則會爆體而亡。】
腦海裡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
卿酒酒感覺胸腔裡的炙熱就好像一個蠢蠢欲動的火山一樣,快要噴發出來。
要是再憋著,她就要炸開了。
卿酒酒揪住墨曄的衣袖,眨了眨眼睛,修長濃黑的睫毛忽扇忽扇。
“師尊,懲罰的事情後麵再說,我先突破一下,不然我就要死了。”
說完。
卿酒酒盤坐在床上,雙手自然舒展的放在膝蓋兩邊。
她快速的進入入定狀態。
四肢百骸裡的玄氣至盛橫衝直撞,她慢慢的將這些玄氣引導向奇經八脈,遊走九九八十一圈,再重新收回丹田之中。
那玄氣在遊走之中,被提煉的更加純粹、濃縮。
最後擠壓、擠壓成了一個彈丸大小。
卿酒酒眼睫顫動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從額前滲透出來。
頭頂冒著白色的煙霧。
墨曄蹙眉,難道……剛纔看她修為隻是煉氣,是因為她還冇有突破的原因?
想到這裡,墨曄又期待上了。
其他一百零八師兄也跟著期待上了。
卿酒酒唇.瓣緊緊的抿著,玄氣一直被擠壓、擠壓再擠壓,最後‘砰’,純澈的玄氣向著四處湧去。
她周身藍光籠罩,將所有人的臉都襯的藍了起來。
卿酒酒微微睜開眼,覺得無比舒暢,隻是渾身上下黏糊糊的,想洗個澡。
藍、還是藍光。
也就是說……就是煉氣期。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次突破,達到煉氣期,獎勵8888億靈石】
什麼?
我突破了?
還是煉氣期?
直接跳過武者就到煉氣了?
這也太爽了吧?這就是喝酒的力量麼?
誒?等等,獎勵我靈石乾什麼?為什麼不繼續獎勵我劍招啊?
等等,劍招?對了,我不是一劍破山河了麼,怎麼會隻是煉氣期?
卿酒酒疑惑著,還冇想明白。
就看見麵前的墨曄,臉色黑沉,像是在極力剋製什麼,深吸了一口氣。
卿酒酒預感大事不妙,邁著小短腿,想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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