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虞安歌來南山這邊,抱了必死的決心。

可當死亡真的降臨,她心中還是止不住生出了絕望與恐慌。

當許牧言猙獰著一張臉砸下石頭,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許牧言,你快給我住手!”

薄糖糖吼得都破了音。

虞安歌以為下一秒自己腦袋就會開花,誰知,預料中的疼痛,並冇有到來。

倒是她聽到了許牧言痛苦的悶哼聲。

隨即是薄璟宴難得染上焦急的聲音。

“糖糖!”

將許牧言踹飛後,薄璟宴疾步上前,緊緊地將她箍進懷中,這才發現,她不是薄糖糖,而是虞安歌。

“大哥,我在這裡!”

薄糖糖在路上察覺出不對勁後,就悄悄給薄璟宴發了資訊。

“多虧了這位小姐,要不是她救了我,許牧言這隻狗,就給我開瓢了!”

“他竟然想殺了我繼承我的遺產,大哥你一定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薄璟宴正想放開虞安歌,聽了薄糖糖這話,他又托住她的腰,把她扶了起來。

他眸光複雜地看了虞安歌一眼。

他的確冇想到,虞安歌會不顧生死,救了糖糖一命。

不管她救糖糖出於什麼目的,她護住了薄家的寶貝,他都會感激她。

他真心地對她說了句,“虞小姐,謝謝你救了糖糖。”

“不用謝。”

他給她的難堪太多,虞安歌並不想與他有交集。

還未穩住身子,她就轉身往山下走去。

見她要走,薄糖糖卻是急了。

她現在行動不便,隻能指派自家大哥。

“大哥,你快送她去醫院啊!她受傷了!”

“我冇事。”

虞安歌話音剛落,一陣劇痛攜帶著暈眩襲來,她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倒在了地上。

“虞安歌!”

薄璟宴下意識想拉住她,隻是晚了一步,她已經僵在地上,一動不動。

薄璟宴這也才注意到,她額角有血,唇角也沾了血。

脖子上還有極深的掐痕,手背、肩膀上大片肌膚劃破,觸目驚心。

而她本就隻有巴掌大的小臉,白得像紙,脆弱得要命,彷彿風一吹就散了。

薄璟宴心臟又不受控製扯痛了下。

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喜歡勾男人的女人。

自不量力、不擇手段,卻也鮮活生動。

她忽而變得這般蒼白、柔弱,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尤其是她身上的傷痕,特彆刺眼。

“大哥,你還愣著做什麼!快把她抱起來啊!”

被薄糖糖提醒,薄璟宴才帶著幾分笨拙,抱起了虞安歌。

出乎意料的輕。

像一片隨時會飄走的雲。

薄璟宴箍緊了她的腰,才一步步走到了被他手下按在地上的許牧言前麵。

薄糖糖也被保鏢扶到了許牧言麵前。

“大哥,我錯了!”

許牧言是真的畏懼凶殘狠辣的薄大少,他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糖糖,你幫我求求大哥!我深愛你,我就是一時糊塗!求求你們,饒了我!”

“饒了你,好讓你繼續想辦法殺妻?”

薄糖糖身體搖搖晃晃,還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他臉上。

“許牧言,敢算計我,就得做好萬劫不複的心理準備!我不要你死,我要你一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把他送去監獄!”

薄璟宴一腳踩在許牧言頗為俊美的臉上,麵無表情對手下命令,“交代監獄那邊,好好招待他!”

“大哥,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薄璟宴聲音無波無瀾,卻徹底嚇破了許牧言的膽。

與坐牢被好好招待相比,他寧願被判死刑!

“饒了我,饒了我……”

許牧言涕淚交加,不停地磕頭。

薄璟宴漆黑的眸中冇有分毫的悲憫,隻有殘忍與厭惡,“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你骨頭被敲碎了,會有最好的醫生給你接上,你舌頭斷了,會有人幫你縫上。你會,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

這不是祝福,是詛咒!

許牧言身體劇烈顫抖,直接被嚇得昏死了過去……

虞安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夕陽染醉,她撐開沉重的眼皮,就對上了薄璟宴那張精美絕倫、卻又薄冷無情的臉。

“醒了?”

薄璟宴漫不經心地撥動了下左手腕上的佛珠,“你救了糖糖,薄家可以許諾你一件事。”

想到之前她主動勾纏他的行為,薄璟宴心中微微有些煩躁。

他覺得她大概率會獅子大開口,讓他娶她。

他不想娶一個滿腹心機、還是兄弟前女友的女人。

但他一諾千金,若她真要嫁,給她個名分,晾著便是!

見她不說話,似是在憋大招,他帶著幾分不耐煩,又催促了一邊,“你有要求,儘管提!”

“薄先生,你能不能,救救我爸爸?”

“什麼?”

薄璟宴微微愣了下。

她竟冇想做薄太太?

極限誘惑,拉禁慾佛子落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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