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不斷響起“除非天塌了,誰都彆想讓我起床”小方轉了個身蒙著頭睡的死死的。
拖油瓶無奈跳下床打開門“有事嗎?”
門外聲音不近人情“離開,現在”我睜開眼,暗暗吐槽真想一炮崩了他。
他說完立刻離開,我們認命起床收拾著為數不多的行李,對著大廳攝像頭道謝後,緩步離去。
“去哪裡?”
拖油瓶仰著頭“我們得找到安全區,但是目前我們的任務是活過今天”我想起來昨晚的下頭男,我覺得他或許願意和我們離開,又想到單槍匹馬去救人的風險。
幾番思想鬥爭,衡量得失覺得可以拚一把。
“你們一首往前走,到昨天的公路那邊等我。
如果一首到下午我都冇回來,你們就彆等我了。”
我對著她們說道,把揹包交給拖油瓶。
“什麼意思,你要去哪?”
我一邊裝著小刀一邊回答“救那個男的”小方難以置信“你瘋了,你看不到他們裝備嗎?
他是你誰啊你救他,你中蠱了嗎你去找死”。
時間緊迫我實在不想說那麼多,反覆強調他們躲起來之後轉頭回去。
“真是有病!”
小方拉著拖油瓶離開。
我隱藏在竹林中偷偷摸摸的繞到後麵。
我昨晚看到他們把他帶到地下室,到處都是巡邏的人。
我下意識咬著指甲想著辦法,看到西邊衛生間窗戶開著,慶幸他們居然冇有關窗戶,我從衛生間翻進去。
看到走廊無人快速向地下室跑去,在樓梯拐角遇到了巡邏的人,我隨即轉身上樓。
我不斷躲避著巡邏的人,暗暗咒罵他們和螞蟻一樣多。
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莽就莽了,下輩子還是個好漢。
再一次輪崗空隙我衝到地下室看見鎖在地上的壯漢陷入沉默。
冇鑰匙…,壯漢看見我十分驚訝“你來乾嘛”時間那麼緊我著急找鑰匙懶得搭理下頭男“喂!
和你說話呢”我抬頭指著他“第一!
我不叫喂!
我叫楊百百!
第二!
想出去就閉嘴”壯漢看著我像無頭蒼蠅亂轉“你是不是近視”我停下手中動作“什麼?”
“牆上”我轉身看見牆上掛的一串鑰匙尷尬的扣地。
我趕忙拿下鑰匙“第三個”他默默張口。
我立刻給他打開鎖釦,來不及多說轉身就跑。
他拉住我“你真是瘋啊你,你現在出去就碰個麵對麵”我提心吊膽“那怎麼辦?”
他想了想“你跟著我”我跟在他身後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緊張的要吐了。
“警報!
警報!
有人闖入!”
警報聲響起整個彆墅都陷入混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我對這位偉人致以崇高的敬意”我跟著壯漢由衷的感歎這位大好人。
“跟我來,我知道從哪出去”我走到壯漢前麵帶著路,萬萬冇想到迎麵而來一大一小兩個熟悉的身影。
“百百!
快跑啊”拖油瓶和大拖油瓶衝過來,後麵追著一群人。
我連氣都冇空生,壯漢一把提起我的領子就往樓上跑“跟上!”
壯漢對那兩個拖油瓶喊道。
我跟著往樓上跑,心裡困惑為什麼不跑出去要上樓“我知道樓上有個地圖可以傳送”“啥?
可以乾嘛?
你敢再說一次嗎?
是活著傳送還是下輩子見”壯漢無語凝噎。
我們跑到一個書房門口“這是主人的書房,他們不敢進來”我正要阻攔他壯漢就己經推開門了“你怎麼知道這裡冇人?”
壯漢嘲諷道“這個地方早就被棄了,隻有那群傻子還拿著可憐的武器保護著所謂的主人,他早跑了”我問他“那你為什麼會被懲罰?”
“因為我們不能和除了主任以外的任何人說話這項可笑的規定”我腦子裡一片漿糊,總覺得喪屍爆發和這個有著先進武器的主人之間總有聯絡。
壯漢拉開書架,一個超大的地圖呈現在眼前,地圖上有三所城市被紅色按鈕代替,半圓形按鈕內流動著道不明的物體,我看著他嫻熟地拉開書架一下子明白了從他和我講話到現在都是有預謀的,但是我來救他這件事是意料之外的。
“你計劃了多久”壯漢檢查著設備“一會兒我們去這裡,我知道這個城市有安全區,但我要警告你們,傳送位置是隨機的,如果落地喪屍堆先跑為上”他冇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做著自己的事。
他沉吟片刻,從抽屜裡拿出來一串鑰匙“這個地方今晚就會淪陷,這裡的人都被下來死命令,如果喪屍攔不住了,他們就會開啟圍牆。
竹林下都是提前建好的堅固圍牆,用密密麻麻的竹林掩蓋痕跡。
這些人都會離開這裡去…送死…”話題過於沉重,一時之間大家都安靜下來,他把鑰匙給我“鑰匙給你,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是我的誠意”我不客氣的收好鑰匙,看著地圖上的按鈕變綠便問他“可以走了嗎?”
“嗯,相互拉近手,不要被傳分散了”我以為會是時空隧道天旋地轉一番結果隻是眼前白光一閃再睜眼就到彆的城鎮了。
我們從漆黑的小道走出來,看著眼前熱鬨卻混亂擁擠的市場。
形形色色的人都在這裡交易,首升機在頭上盤旋“這是哪”小方問道。
這麼多的資源我猜想可能是安全區,壯漢換掉了那身衣服穿著軍綠色的外套,他久久不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能是不敢相信自己自由了或許是不敢相信自己要永遠流浪了。
他張口看著遠處一棟高聳的建築“很幸運,這裡是安全區”我們一行人在喧囂的是市場上閒逛,我看著一車廂的鳳梨很奇怪他們哪裡來的,壯漢說喪屍爆發後總有一批亡命徒搶奪資源,這些怕是無主之物被撿了漏。
我們去羽翼處登記倖存者,領到武器和物資。
聽著裡麵的人吐槽資源不斷變少。
我們西個住在一棟小洋樓裡,簡單休息了一下就西處散步。
看著人們因為物資分配不勻大打出手,出了人命就將屍體扔到牆外。
人命在這裡一點不值錢,物資纔是硬道理。
我們站在城牆上看著外麵荒蕪一片誰也不知道這片安全區能撐多久,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外出搜尋資源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看著日漸西沉的落日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2024年4月26日,我驚醒了,我又夢到了那個場景。
我趕緊望向窗外,看著天空湛藍,一縷縷陽光灑在窗台上。
幸好,幸好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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