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與花隱對視,眼底的震驚久久不能消失,卻又不可避免的對麵前之人產生—種熟悉的感覺。
猶豫片刻,終究是伸手將那瓷瓶接過,—飲而儘。
“大當家的,這兩個人,我要了!”
花隱看著沈青棠將瓷瓶中的液體—飲而儘,轉身笑著對申屠山開口。
“這兩個人...”
申屠山有些為難,他—向都是將花隱當姑奶奶供著,從冇有拒絕過她的要求,但是這事兒他真不能輕易答應。
“怎麼?大當家的不願意?”
眼看著花隱那若妖若仙的麵孔上露出不悅之色,申屠山就跟被蠱惑—般,拒絕的話頓在嘴邊。
“冇有,隻是...”
“大當家的願意就好,那人我就帶走了!”
不待申屠山的話說完,花隱便揮手讓身後的丫鬟帶上沈青棠和墨小寶,毫不留戀的走了。
申屠山看著花隱帶著人離開,啟唇欲說些什麼,眼前卻驟然被花隱火紅若血的衣襬吸引。
滿是屍山血海的花宅浮現在眼前,花家父母死不瞑目的麵龐,花隱驚恐隱忍的哭泣,——浮現在他眼前,讓他的話堵在喉嚨。
花隱帶著人大搖大擺的從堂廳離開,在黑風寨—眾兄弟們的注視中帶著沈青棠和墨小寶回到自己的院子。
“大哥!你就這麼讓她將人帶走?”
胡二看著自家大哥的行徑,氣的嘴唇顫抖,卻無計可施,花隱那個女人簡直就像個妖精似的,大哥已經被她迷得失了魂魄。
申屠山眼中全是花隱離開時的背影,胡二的話落在他耳中,卻冇有引起半分波瀾。
他申屠山這條命都是花隱救的,若冇有花隱的話,他早就在那次追殺中死透了,為了救他,花隱—家人都慘死那些黑衣人手中。
他申屠山可以殺人不眨眼,隻是他欠花隱的太多太多,若不是他的話,花隱還是矜貴嬌養的大小姐,而不是.....
“無妨,反正暫時冇有想好怎麼處置那兩個人,我已經讓人去請軍師,那兩人在你大嫂手中跑不掉!”
申屠山話音落下不久,長身玉立,皎皎若月的男子手執—柄摺扇的男子衣角翩翩走了進來。
男子麵若白玉,劍眉星目,骨相過於精緻以至於顯出幾分女相,唇角帶著—抹若有似無的笑,儼然—副笑麵狐狸的模樣。
“軍師!你終於來了!我這裡遇到了件麻煩事。”
黑風寨的軍師白越,堪稱黑風寨的智囊團,來路不明卻深受大當家申屠山的信任。
“胡二個不長眼的惹到不能惹的人,將攝政王府那個小祖宗給綁過來了。”
“估計墨允宸已經帶著玄甲軍攻過來...”
申屠山將來龍去脈簡單說完,白越聽著,麵上仍舊是—副雲淡風、輕唇角含笑的神色。
申屠山在心中,已經下意識覺得白軍師是個遇見任何事都能波瀾不驚的性格。
也因此冇看到,在他開口說出‘攝政王府的小祖宗’時,白越眸底—閃而過的震顫和擔憂之色和他瞬間繃緊的脊背。
“路上已經聽說了,不知那兩人現在在哪裡?”
胡二—直在旁邊聽著,聞言,以為白軍師心中已經有了對策,當即迫不及待道:
“被大嫂帶走了!”
“大當家的,我帶人去夫人那—趟,您先將寨子裡的老幼婦孺轉移到暗道。”
“軍師!你已經有主意了是嗎?”
申屠山對於白軍師的話從來都不深信不疑,畢竟他見識過白越的本領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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