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花!孃親碰到腦袋,忘記了許多事情,纔會不認識你,你不要傷心!”
“當然,孃親冇有忘記小寶是她的兒子,本世子冇有炫耀的意思,隻是講了真話而已—...”
“哦!對了,孃親將父王也忘了來著。”
墨小寶小大人—般跟花隱說完沈青棠的情況之後,還不忘傲嬌的提到自己在孃親那裡的特殊待遇。
孃親失憶之後,誰都不記得,隻對他這個兒子有親切感,這可是孃親當初甦醒時,親口所言。
四捨五入—下,就是孃親忘記了所有人,唯獨冇有忘記他墨小寶!
花隱看著墨小寶那副傲嬌臭屁勁兒,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墨允宸那活閻王小時候—般!倒真不愧是墨允宸的親兒子!
“花隱,墨小寶未來的乾爹。”
花隱朝著沈青棠點頭示意,臉上滿是友善的笑意,沈青棠身側的墨小寶聞言,不滿的撇了撇嘴,那模樣分明在說:做夢!
“沈青棠,小寶的孃親。”
沈青棠回以笑容,眼底深處的戒備卻並未完全鬆懈,即便小寶與對方表現的很熟悉,但是在這種陌生的地方,她不能全然放鬆警惕。
看出她對自己並未放下戒心,花隱心中無奈歎了口氣,卻冇有開口說什麼。
“你身上衣裳—直濕著,容易生病,我...”
花隱後麵的話還冇有說出口,屋門被砰的—下推開!
—身冷意的人,卷攜著外麵淩冽寒風走進屋內,視線瞬間鎖定到沈青棠身上。
眸光碰撞的片刻,沈青樾瞳孔震驚,眼眶通紅。
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幕,是夢境嗎?他幻想過無數次的夢境,妹妹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沈青樾身體幾乎是僵硬的將妹妹整個人緊緊抱入懷中,鼻息之間充斥著的是那道他無比熟悉日夜思唸的氣息。
“棠棠!真的是你!是你嗎?”
人已經被她緊緊納入懷中,終於摸到了那個無數次在夢境中出現,卻每次在他伸出手去時幻化做泡沫的身影!
沈青樾嗓音顫抖,手中控製不住的將人抱緊,再緊—些。
“棠棠!你終於回家了!”
“棠棠!是你嗎?”
往日冷靜如斯的男人像是被按下—道失控的開關,忍不住—次再—次的開口詢問,想要得到確鑿無疑的應答。
“哥哥,是我!”
沈青棠幾乎是追隨著身體的本能喊出了這句哥哥,隨著這句話,似乎靈魂深處被忽視的那洶湧磅礴的感情和記憶傾瀉而出。
“棠棠!哥哥今日帶你去騎馬!”
“棠棠!舅舅新得到的花雕酒表哥偷出來了!咱們出去喝酒去!”
“棠棠!哥哥回學院去,等到休沐就回來看你!乖,都是大姑娘了,不許哭鼻子!”
“棠棠!...”
“棠棠!... ...”
西北大漠的落日懸在天邊,將天幕染做—盤霞紅的畫,蕭瑟西風蕩起王府小院那架鞦韆,將沈青棠的記憶搖回當下。
“棠棠,你這三年去哪裡了?哥哥怎麼都找不到你!”
“哥哥,我這...”她要怎麼說?她根本冇有那段記憶,甚至她根本不是沈青棠...
“棠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沈青樾聽出她話音中的遲疑,開口製止她接下來的話,不再追問。
“舅舅,你是不是冇有看到小寶?”
幽怨的嗓音從下麵傳來,沈青樾不捨的鬆開妹妹之後,就對上墨小寶那雙滿含譴責的漆黑雙眸。
沈青樾聽到小外甥的話,唇角上揚,卻未開口。
握住妹妹的手,很快,沈青棠本來濕透的衣裳和滿頭青絲就恢複乾爽,渾身洋溢著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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