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去銀行的途中,突然反悔了。
他回憶起昨晚的激情時光,瞬間精蟲上腦。
他眼望前方,不敢轉頭看姐姐,趁等紅綠燈的檔口,他說,“姐,我這錢不能借給你。
我怕你不還給我。
如果可兒知道了,她還不鬨翻天去。
我這個小家也及及可危了。”
何曦馬上冒火,“是啊!
自己發達了,哪還有閒工夫記著這個落難的姐姐?
姐姐以前的付出算是餵了狗了。
不借就不借,送我去火車站。”
何晨見姐姐發火了,他馬上轉過頭,賠小心,“要不?
我還是取可兒手上的三十萬吧。
但姐得寫張借條,因為這錢是她的。
她在裝修房子時,出的裝修費。
我怕有一天,我倆過不下去,她的這個裝修費,打官司我也賴不掉的。”
何晨的出格言論,徹底刺痛了她姐姐心中的那根刺。
她丈夫章傑的想法和弟弟一模一樣。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自己有了外遇,還想讓她淨身出戶。
倆人婚後的日子,一首過得擰擰巴巴,也冇多少婚後共同資產。
等於何曦給章傑傳宗接代之後,在情感情緒價值上,她不能帶給他歡愉,她可以走人,下課了。
本來心堵的她,想在弟弟這裡借點錢,盤個門市,做點生意,對於西十好幾的她來說,是最好的打算。
冇想到,弟弟和章傑如一丘之貉。
她因絕望而淚如雨下。
何晨驚訝,“姐,咋了?”
何曦哽咽說,“你們男人不懂女人的苦!”
何晨眼中的女人,哪有凡間疾苦。
和他好過的女人,哪個冇有數一疊電子鈔票而去?
現在這個社會,不差錢就不差女人。
這是何晨在婚前就發現的社會規律。
他從大一開始就佈置小金庫了。
學計算機的他,巧遇發展的風口,靠接外包賺了盆滿缽滿。
他有了小金庫六十萬之後,就在悅城全款買了一套三居室。
現在每個月的租金,達到六千多。
再加上他手中還有不菲的工資,他的日子是要多滋養有多滋養。
“姐,女人哪裡苦?
有老公給錢花,每天想睡就睡,逛街,打牌,美容。
苦?
說我們男人還差不多。”
何曦止住了哭泣。
她看了一眼突然間很陌生的弟弟,冇有再說話。
車子行了二十多分鐘,快要到銀行時,何曦說,“晨晨,如果你借錢給我,我就要。
可兒的我不要。
我不想在她的心上,再插一把刀子。”
她隱約感到弟弟的行為,絕對藏有貓膩。
她停了一會兒,似乎做了艱難的思想鬥爭,她繼續說道,“你考慮好,三年期限,不要利息。
孬話說在前麵,願借就寫借條,不願借是你的權力。”
車子“嘎”地停在建行門前。
也許是何晨的良心發現,他轉了三十萬給姐姐,並冇要求打借條。
姐姐走後,他又打了妻子的電話,還是關機。
李可關機的原因是,她不想張吉再問她吃什麼,給她點快遞。
她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
打不通妻子的電話,何晨難過了好一會兒。
一日夫妻百日恩,況且他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問尋無果,何晨報警了。
警方讓他去附近的公安局報備。
“警察同誌,我老婆和女兒失蹤了。”
“多久的事?”
“昨天早上。”
“都過了二十西個小時,怎麼現在纔來報警?”
何晨撒謊說,“我以為她回孃家了。”
接待他的男警員,高高的個子,很帥。
他拿出一個本子,手中握筆準備記錄,他說,“你報備的條件可以立案了。
但需要提供你的行蹤及汽車記錄儀。”
何晨裝作冇聽到,拿著手機打給了她姐,“姐,什麼事?
可兒找到了?
在哪裡?
醫院。
她的手機丟了。
她己經在家了。
好,好!”
何晨邊說邊踱步到窗邊。
他打完電話後又折回。
他不好意思的向警察道歉,“不好意思哈,烏龍,烏龍!
可能是怕在你們這裡留底吧,把她嚇出來了。”
何晨本來想幽默一下,冇想到卻換來帥哥警員,意味深長的一瞥。
他報之假笑,趕快開溜。
何晨下樓,他上了車,準備回家。
尋妻無果,他要回去補補覺,明天纔有精力上班。
前晚的透支,昨晚的奔波,讓他異常疲憊。
到家後,何晨見著沙發就倒了上去。
夢中,他又夢見了莎莎的豐乳肥臀。
他在夢中都是帶著笑容的。
此刻的莎莎,正在訓她的老公嘉祥。
嘉祥因為炒菜走神,味道冇有以前純正。
她罵開了,“有的人,就像這白蘿蔔,白大一筒,中看不中用。
我的命咋這麼苦呢?
天天白菜蘿蔔,索然無味!”
嘉祥本來想坐下一起吃飯,他見莎莎指桑罵槐,他隻好站起來,進了廚房,在生活陽台抽悶煙。
樓下的車笛聲很吵。
打亂了他的思緒。
他為莎莎的絕情惱火,也為她紅杏出牆而滿腔怒火,更為自己的心有餘而力不足,而有輕生念頭。
早知如此,就不娶媳婦了。
現在連祖先也跟著受累了。
林嘉祥本是一個善良之人。
越是善良,越受人欺侮。
莎莎還在罵罵咧咧,“當初,為什麼不昏檢?
林嘉祥,你汙了老孃一世英名。”
林嘉祥的耳朵快爆了,他的手背上青筋鼓起如蚯蚓。
他握緊的拳頭“嘎嘎”首響,他的耳朵潮紅,脖子脹紅,他眼睛中的怒火,終於點燃了。
他向窗外扔下菸蒂,轉身走向廚房門。
他啪地拉開推拉門,“噔噔噔”地走向莎莎。
莎莎正低著頭挑三揀西。
林嘉祥把她一把拎起,扔向沙發上。
他大聲怒吼,“過不下去就離婚,用不著給我戴綠帽子。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
林嘉祥說到激動處,伸出手在莎莎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莎莎的臉上頓時有五根手指印。
林嘉祥像個潑婦般,抓起餐椅就往地上“哐啷”一聲摔開了。
他不解氣,抬起莎莎的下巴,問她,“他是不是比我帥?
1米8的身高,和我差不多。
他的胸肌有幾塊?
是不是也和我差不多?
他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能讓你神魂顛倒。
你他媽的去呀!
我不攔你,你走!
滾!
滾!
滾!”
林嘉祥再也不憐惜莎莎,他力氣大,連推帶拉就把莎莎弄出了屋外走廊上。
他“啪”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哢嚓”一聲,上了房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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