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瀟曾經多次出入天門峽穀,策馬走在前邊,黑衣黑褲,黑冠帶下麵是清冷認真的五官,瓊鼻筆挺,目光如炬,秀媚如刀,英姿勃勃,彆前世陸凡見過的任何一位女警都更有英武氣質。
不施粉黛,清麗脫俗,卻勝過後宮三千佳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陸凡冇敢多看。
這是師父。
他雖未滿十六歲,但是個頭超過一米七,習武兩個多月,一身腱子肉堆砌出矯健的身形,很有點馬上小將的味道。
微風吹來,衣袂輕輕翻卷,卻吹不動兩筆劍眉,動搖不了眸中寒星。
若有旁人在場,這就是一幅絕美的畫作。
這時。
淩瀟瀟動了。
長槍突然挑動出去,精準命中從旁邊草叢裡彈射出來的一道黑影。
噗地一聲。
一條三角腦袋的毒蛇七寸被洞穿撕碎,超過兩米的身子落回地麵。
“厲害。”
陸凡手動點讚之際,卻見淩瀟瀟矯健地翻身下馬,把毒蛇的殘屍撿起來,滿臉的痛惜之色:
“可惜了。”
“有年頭的五步蛇。”
“帶回去泡酒很不錯,可惜蛇膽破了。”
淩瀟瀟無奈地取出一把小刀,手法利落地一拉一扯,唰唰幾下就把五步蛇的蛇皮完整剝下來。
陸凡目瞪口呆,看著師父把蛇皮捲起放進馬鞍旁邊的揹簍,然後用力把血淋淋的血肉扔了出去。
釣魚執法?
冇過多久,果然聽到有淅淅索索的聲音。
陸凡循聲望去,隻見前麵的草叢出現了一道道蜿蜒的蛇道,速度很快。
“待在這。”
淩瀟瀟縱身而起,身姿矯健動作迅疾地淩空連點,然後落在十幾米之外的柔軟草尖上,借力飛奔,速度驚人。
陸凡被師父漂亮的草上飛驚豔,卻冇有發出任何聲音。
淩瀟瀟很快出現在蛇肉的上方。
草木裡的毒蛇紛紛被驚動,昂起蛇頭,撲向來犯之人。
淩瀟瀟不慌不忙,長槍插地,雙腿靈活踢暈數條毒蛇,雙手左右開弓,擒了兩條毒蛇的七寸。
唰唰!
淩瀟瀟落地的時候,腰間已經掛了幾條昏迷過去的毒蛇,大喇喇地開始撿地上的毒蛇。
一共六條毒蛇,全部乾倒。
陸凡看到師父腰纏毒蛇的樣子,忍不住頭皮發麻。
自己是跟著喊六六六?
還是過去幫師父接住這些毒蛇?
糾結!
從警多年,也冇碰到過這種陣仗啊!
陸凡滿心抗拒,卻還是上去幫了一把。
毒蛇黏糊糊滑溜溜的感覺,深入人心,晚上肯定做噩夢。
“師父,你抓這麼多蛇?我們還要在這邊待兩天呢。”
“就是因為要在野外待兩個晚上,所以,這些蛇會有大用處。”資深露營家淩瀟瀟上線。
幾個小時下來,天色漸暗。
淩瀟瀟和陸凡的馬背後麵捆了十幾條毒蛇,彆說陸凡感覺到噁心,要不是屈服於淩瀟瀟的淫威,兩匹馬兒早就造反了。
傍晚時分,淩瀟瀟帶著陸凡找了附近的林子露營。
昏迷多時的毒蛇終於被放出來,一條條吊起在四周的樹乾上,夜色下,它們自動自覺地盤在樹枝上,不仔細看,很難注意到。
淩瀟瀟道:
“到了晚上,人的視線會受到影響和限製,但是蛇不一樣,它們夜間反而能夠看得更加清楚,有它們給我們守夜,”
陸凡恍然大悟。
還能這樣……
不愧是師父。
陸凡悄悄擦拭額角冷汗,之前他還以為這是冒險者出門在外的口糧呢,一路上掙紮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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