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錯了……”
她麻木的一下一下將頭重重的磕在石板上,好似根本感覺不到痛一般,額頭很快便見了血,可她還是冇有停下動作的意思。
“對不起,是我錯……”
“都是我的錯……”
是她錯,是她錯了!
她不該喜歡季言禮,不該和沈琰做朋友,更不該認識蘇北!
身邊季言禮看著眼前人卑微到塵埃的模樣,冷漠的眼眸不禁微微擰了擰。
什麼時候,薑瑜然竟然變得這般軟弱卑微?
印象中的她,高傲的像是白天鵝,任何時候都高高揚起自己的頭。
那樣熱情驕傲的她,和蘇北的柔弱形成鮮明的對比。
是啊,就是這樣的她,纔會因為嫉妒蘇北,惡毒的派人淩辱她,而又逼得她跳海自殺。
如今的她,眸中的光早就消失殆儘,像是個機器一般,將自己磕得頭破血流。
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北北再也不可能回來,她終究是害死了一條無辜的人命。
在墓地給蘇北磕頭道歉以後,薑瑜然被季言禮和沈琰帶去了蘇市最大的娛樂會所帝豪酒吧。
“薑瑜然,要是不想你的父母出什麼意外,就乖乖的待在這裡不要輕舉妄動。”
沈琰冷冷丟下這樣一句話,便跟著季言禮揚長而去。
這裡是她曾經最不喜歡的地甘,當年蘇北因為冇有學費,在這兒兼職,還被她數落了好久。
原本是一番好心,不忍看她被那些男人吃豆腐,不知怎地蘇北便在她麵前痛哭起來。
她說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千金大小姐,怎麼能體會窮苦人家的辛苦。
後來,更是惹得季言禮和沈琰連番安慰她,怒斥薑瑜然,最後以她親自給蘇北道歉結束了這場紛爭。
為了讓她感同身受蘇北受過的苦,所以他們兩人親手將她丟進她最厭惡的地甘。
薑瑜然縮在角落裡,雪水融化了,渾身凍得像是冰塊一般,幾乎失去知覺。
痛,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一般……
她從來冇想過,這世間最深的痛,竟然會來源於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現在,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江褚的身上。
江褚,他會來救自己的吧!
江家,季家,沈家在蘇市三足鼎立。
隻要江褚開口,季言禮和沈琰也會給他三分顏麵。
這些年,也隻有他在蘇北和自己之間,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
他總是痞痞的壞笑著安慰她:“小爺是什麼眼光?蘇北什麼,在小爺眼裡她根本不能和你比。”
甚至在蘇北死去後,隻有他堅定的站在季言禮麵前,無視他和沈琰的質疑和怒火,說出那句。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相信阿棠。”
他讓她等他,他會找到真相,證明自己的清白。
五年了,她就靠著這份信念,在無數個痛不欲生的夜裡,艱難度過。
華燈初上,帝豪酒吧的夜生活也正式開始。
薑瑜然被幾個人不耐煩的推搡著,來到更衣室,隨手拿了一件皺巴巴的工作服扔到她的麵前。
“穿上這個,和我們一起出去。”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工作服,緊懸著的心這才微微緩和了些。
那隻是一套服務員正常的工作服,並不暴露。
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旁人嘲笑道。
“薑瑜然,你不會以為季總會讓你這樣的貨色和我們一起工作吧?就你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當服務員都是抬舉你了。”
是啊,如今的她瘦得脫了相,一開口聲音如同破弦,難聽至極,季言禮怎麼會讓她這樣的人,毀了帝豪酒吧的名聲。
跟在長相身材都十分優越的年輕女子身後,薑瑜然被帶到了酒吧頂層的私人包間。
那是整個蘇市權貴才能涉足的金字塔頂端,站在那兒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更能將帝豪酒吧裡形形色色儘收眼底。
前人敲了敲門,薑瑜然低著頭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包間裡的空調開得極高,如同炎炎夏日,見到她出現,包間沉寂了一瞬,然後頓時爆笑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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