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狠,是不想孩子跟著自己吃苦,這個年代冇爹的孩子,歧視和偏見能壓死人。她可以吃苦,但不能讓自己孩子跟著吃苦。可眼下醫生不同意,又該怎麼辦?江月疲憊地走出產科。她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神迷茫起來。“江月,是你嗎?”低頭的一瞬,耳邊傳來溫柔的詢問聲。江月詫異側目,麵前是一個穿著灰色西服,頭戴巴拿馬草帽的男人,五官俊俏,笑得爽朗,和謝淮然的硬朗完全不一樣。仔細一看,眉眼還有些熟悉。
這話一出,謝淮然愕然愣住。
吳水紅急得起身,拉住她的手勸:“小月,你亂說什麼呢,淮然就是隨口說說,我第一個不答應!”
“婚姻不是兒戲,何況你們還是軍婚,怎麼能說離就離呢?”
吳水紅語重心長,拍著她的手:“快把話收回去!”
江月斂眉,抽回自己的手,看向有些懵的男人:“謝淮然,我冇和你開玩笑。”
“你想養念然,而我不想,離婚就是我的態度。”
謝淮然微微擰眉,他有些煩躁開口:“阿月,念然已經七歲了,你說的話他都懂,你這樣傷一個孩子的心,有意思?”
江月的眼淚差點因為這句話落了下來,她咬緊唇拚命把眼淚憋回去:“那我呢?你想過會傷到我的心嗎?”
上一世她的兒子比念然還小,卻什麼都懂,可做爸爸的謝淮然從來什麼話狠說什麼,什麼時候考慮他的感受。
她那時候隻以為謝淮然是軍人,鋼鐵性格如此。
冇想到是分人而已。
愛屋及烏,愛誰便更偏愛誰的孩子。
“江月,你先冷靜一下吧。”謝淮然額頭皺起。
江月吸著通紅的鼻子,眼裡剩下絕望:“該冷靜的人是你。”
江月越過謝淮然,擦肩走出了這個曾經溫暖,現在冰涼的軍屬大院。
身後是吳水紅的叫喚聲。
江月不理,抹著淚消失在風中。
離開軍屬大院,江月隻身一人朝著薑嘉瑞的家裡而去。
她發現自己在這裡除了認識的好閨蜜薑嘉瑞外,竟是無處可去。
若是換做上輩子,自己離了謝淮然好像真的無法活下去。
可自己是重活了一輩子的,不能落得一個如此淒涼的下場!
江月抹掉眼淚,眸子逐漸堅定:要做改變,就必須要從現在開始!
八幾年經濟還在恢複,她廚藝好,她要開一家飯店養活自己!
江月在旅社對付了一宿,第二天直接去了醫院。
進了婦產科室,她緊了緊手拖出想了一晚艱難的決定。
“醫生,我想做流產手術。”
醫生抬頭看了她一眼,毫無情緒地拒絕:“流產手術要丈夫簽字,一個人不能做。”
一夜的心理建設就這樣被打發了。
她不是狠,是不想孩子跟著自己吃苦,這個年代冇爹的孩子,歧視和偏見能壓死人。
她可以吃苦,但不能讓自己孩子跟著吃苦。
可眼下醫生不同意,又該怎麼辦?
江月疲憊地走出產科。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神迷茫起來。
“江月,是你嗎?”
低頭的一瞬,耳邊傳來溫柔的詢問聲。
江月詫異側目,麵前是一個穿著灰色西服,頭戴巴拿馬草帽的男人,五官俊俏,笑得爽朗,和謝淮然的硬朗完全不一樣。
仔細一看,眉眼還有些熟悉。
她怔了下:“你是?”
男人淡淡一笑,聲音清爽:“你忘記我了?我是張弛啊,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玩過泥巴!”
江月仔細思索了好久,記憶深處那張滿身泥巴咧著一口白牙朝自己笑的稚臉,跟眼前男人重合了!
她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是你啊。”
她記得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村子,現在看來,他過的很好。
老友相見,張弛也分外激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冇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生病了嗎?”
江月心裡一暖,又立馬反應親熱行為過界,但走廊儘頭的人影卻讓她眉心一跳。
是一臉嚴肅朝著自己走來的謝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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