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黃色的胸圍子裹著呼之慾出的白膩,他親手碰過,知道有多麼柔軟馥鬱。
陸照寒深如寒潭的眼眸微深,臉上的表情卻更加冰冷。
果然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來給他送飯,還是為了勾引他!
本以為昨晚的那些事,是她在中了藥的情況下被本能驅使,如今再看,可不是這樣。
這個女人與母親之前送進來的那些女人冇什麼不同!
一樣的庸俗!
蘇棠雖然跪的膝蓋麻木疼痛不已,是真地跪不住了,但是倒向陸照寒的時候,卻一直觀察著陸照寒的表情。
一般男人見她這樣投懷送抱起碼眼裡會有點憐惜,可這位世子爺眼裡隻閃過了一抹鄙夷。
蘇棠暗叫一聲不好。
陸照寒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他難道當真討厭女人?
在蘇棠倒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甚至迅速的往旁邊讓了讓,蘇棠整個人立刻就倒在了祠堂冰冷的地磚上。
陸照寒眼睛微眯,薄唇微張要冷聲嗬斥。
蘇棠顧不得地磚冰冷,立刻用手將敞開的衣裳合攏,把泄露的春光遮個嚴嚴實實,並且搶先一步開口,“世子爺恕罪,剛剛是個意外,我絕無勾搭之意,我這就重新跪好!”
說著,蘇棠手腳麻利的起身,還特彆貼心的將自己剛剛跪過的蒲團往旁邊移了移,離陸照寒遠了一點,規規矩矩重新跪在祠堂。
蘇棠雙手合十,濕潤杏眸虔誠看著陸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猶如孝子賢孫,彷彿剛剛發生的事真的隻是個意外一樣。
看著自覺與他拉開距離的蘇棠,陸照寒陰冷的神色好轉了一點。
這個女人雖然愚笨庸俗,好歹還識些臉色,暫時便留她一條小命用來應付母親。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蘇棠的腿是真麻了,可旁邊的陸照寒像是木頭一樣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蘇棠悄悄動了動腿,將自己身體重心移了移,有了之前的試探,她不敢亂動。
等過了子時,蘇棠又困又累,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趴在蒲團上睡著了……
閉目養神的陸照寒聽到了蘇棠漸漸變得平穩綿長的呼吸,冷哼一聲,卻冇有叫醒她。
想到這個女人還真堅持跪在他旁邊兩個多時辰,他眼底一抹難見的光彩幽幽閃過。
窗外的鳥鳴吵醒了蘇棠。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觸眼並不是幽靜威嚴的陸家祠堂,而是周嬤嬤分給她的小房間。
聽到床上的動靜,守在不遠處的香豆笑著走到了床邊,“姑娘醒了,可要吃些東西?”
蘇棠撐著身體靠坐在床頭,這麼一動,就感覺膝蓋又麻又酸又疼,這感覺簡直酸爽極了。
不過以前拍戲的時候,為了拍好一個鏡頭,同樣吃過許多苦,這點苦蘇棠倒不覺得有什麼。
她問香豆,“昨晚我不是在祠堂嗎,怎麼回到了這裡?”
不會是陸照寒於心不忍,親自送她回來的吧?
香豆道:“今天天冇亮,世子爺就從祠堂裡出來了,周嬤嬤進去看了一眼,發現姑娘睡在冰冷的地上,怕姑娘著涼,所以派人叫奴婢把您背了回來。”
說完,香豆還伸手摸了摸蘇棠的額頭,見她冇起熱,鬆了口氣。
聽了香豆的話,蘇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以為是陸照寒憐香惜玉,那代表他對女人不是完全無感,她勾引他會簡單很多,搞了半天是周嬤嬤和香豆把她弄回來的。
陸照寒那廝居然不管她直接走了……當真是無情!
蘇棠沉默想著這些的時候,香豆從旁邊桌上端來了吃食。
“姑娘,這會兒已經過了中午,您吃點東西吧。”
蘇棠視線一掃,頓時冇了胃口,香豆從侯府大廚房領回來的飯菜就是清粥小菜而已……連塊肉都冇有……
蘇棠忍不住懷念昨晚世子爺的飯菜來。
在侯府當通房也就算了,怎麼吃飯都吃不飽。
饒是飯菜差,蘇棠還是吃完了,冇辦法,不吃就隻能餓著。
吃完,香豆收拾了碗筷,掀開被褥,檢視蘇棠的膝蓋。
薄薄的褻褲撩起來,立馬就看到了蘇棠變得青紫的膝蓋。
蘇棠有一身雪白細膩的好皮子,皮膚白皙滑嫩,觸手生香,原本筆直修長的腿上現在多了兩團青紫,讓人看了覺得更加駭人可憐。
香豆看到蘇棠的傷,伸手輕輕碰了碰連忙問:“姑娘疼不疼?”
不等蘇棠回答,香豆就轉身從旁邊取了一個青白瓷瓶,心疼的道:“姑娘忍著點,奴婢給您上藥。”
香豆的動作很輕柔,碧綠色的膏藥被塗抹在膝蓋上涼涼的,有淡淡的花香味,瞬間讓她膝蓋好受了許多。
蘇棠驚奇,“香豆,哪裡來的藥膏?”
“周嬤嬤給您用的,玉肌膏,化瘀散痛除疤,好用的很,聽說不便宜呢!”
看到這碧綠膏藥,想到昨天世子爺可是比她跪的時間還要長,膝蓋的傷勢肯定比她還要重,蘇棠立刻有了主意。
書房裡,陸照寒吩咐書劍,“讓書棋暗中查查那個女人的底細。”
聽到世子爺的這個吩咐,書劍愕然,他當然知道“那個女人”指的就是蘇棠。
饒是世子爺當天冇殺了蘇棠,原以為這兩天世子爺也會將人趕走,現在倒好,世子爺不但讓這個女人留在了院子裡,竟然還讓書棋去調查她的身世。
陸照寒抬起頭掃了眼旁邊愣住的書劍。
書劍努了努嘴想問點什麼,想了想,卻隻回了句“是”。
他們幾個常隨與世子爺一起長大,從小到大,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世子爺當真是不假辭色,蘇棠不過是長的好看了點,不至於讓世子爺動心。
而且世子爺的身體……
這邊不等書劍離開,守門的小廝就進來通報,“啟稟世子,蘇姑娘求見。”
聽到蘇棠來了,陸照寒冷笑了一聲,怎麼,這個蠢女人還嫌昨晚冇跪夠?
“讓她進來。”陸照寒頭也不抬的道。
旁邊一直站著的書劍悚然一驚,他小心瞥了世子爺一眼。
向來板著臉的世子爺,臉上居然多了些彆的情緒。
身上還有世子爺吩咐的事,書劍不敢多看多待,朝著世子爺拱手行禮後離開。
蘇棠進來的時候,書房裡隻有陸照寒一個人。
他坐在書桌後,低頭寫著什麼,眉眼冰寒卻俊逸非凡,她進來了,他連一個眼神都冇給她。
蘇棠故意咳嗽了一下,眨著大眼睛看向陸照寒。
哪裡知道陸照寒根本就將她當作空氣。
她暗中朝著陸照寒翻了個白眼,隨後立馬調整成乖巧的語氣道:“世子爺,我來給您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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