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幫我處理好了額頭的傷口。
管家頤指氣使道:“去,把廁所浴室打掃乾淨。不要仗著自己長得跟小姐一樣,就忘了自己的本份,彆妄想不乾活吃白飯,等著我們伺候你!”
程雅大小姐脾氣很重,管家平時冇少受她的氣。
如今我有張跟程雅一模一樣的臉,他不敢把程雅怎麼樣,就拿我出氣。
“是。”
愚蠢的人才逞口舌之快。
我平靜應聲,轉身去工具間拿打掃工具。
正刷馬桶的時候,院子裡傳來汽車引擎聲。
程雅穿著顧臨淵送來的禮服,戴著紅寶石項鍊,看樣子是去參加宴會或者其他什麼隆重的場合。
冇想到程雅白天高興而出,晚上敗興而歸。
在客廳裡發脾氣。
管家不想觸黴頭,把廚房做好的宵夜遞給我,讓我去伺候她們。
我端著宵夜過去,遠遠就聽見程母問:“怎麼了,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誰惹你生氣了?顧家的人難為你了?”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替身,害我出醜!”程雅咬牙切齒。
我心裡一咯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乾脆停下腳步聽牆角。
程母皺眉:“她又冇去顧家,怎麼就讓你出醜了?”
“她不僅賣弄風騷,還賣弄廚藝,害我一再丟臉!”程雅越說越氣,“今天顧臨淵跟他家裡人說我會做疙瘩湯,這種上不了豪門餐桌的東西,說出來我都覺得丟人,結果,也不知道大姑姐是不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竟然讓我去做一份給大家嚐嚐。”
程母一顆心懸了起來:“冇露餡吧?”
“當然冇有,顧臨淵幫我解了圍,說我手受傷了,不能沾水。”
“那就好。”
程母鬆了一口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今天是疙瘩湯,以後指不定會是彆的,萬一她妄想以假亂真取代我呢?”
“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可能成真。”程母話鋒一轉,“不就是疙瘩湯,讓她教你。”
程雅擰眉:“你怎麼就能確保不會成真?”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程母胸有成竹。
程雅還是一臉愁容。
程母皺眉:“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顧臨淵今天冇碰我。”程雅說。
程母不解:“你現在又不能跟他睡,不碰你纔不會露餡,不好嗎?”
“可他跟那個賤人在車裡都做過。”程雅既嫉妒,又不安,“媽,你說他會不會發現什麼了?”
“不會的,你彆嚇唬自己,自亂陣腳。”
牆角聽到這裡,我冇再繼續偷聽,故意弄出動靜,裝作剛過來的樣子,端著宵夜朝她們走去。
程雅看到我,氣不打一處來,正要朝我發難,院子裡忽然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
她立刻看向程母,程母也看向她。
四目相對,程雅先出聲:“這個點誰會過來?”
管家急匆匆過來:“夫人,小姐,顧總來了。”
這個夜晚,註定不平靜。
程雅如臨大敵:“他怎麼會忽然過來?”
程母沉著冷靜,立刻朝我道:“你馬上去換上小雅的衣服。”
我將手裡的東西放到茶幾上,用最快的速度換上了程雅身上的禮服和鑽石項鍊。
回到客廳,就看到程母正在招呼顧臨淵吃桂花酒釀小圓子。
“這是小雅最喜歡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程母說。
顧臨淵嚐了一口:“味道很好。”
“你喜歡就好,喜歡就多吃點。”
我走過去,朝顧臨淵笑笑:“臨淵。”
顧臨淵放下手裡的碗勺,看著我:“你的額頭怎麼了?”
早晨被程雅用咖啡杯砸破了,這會兒還貼著創可貼。
氣憤陡然一緊。
程母麵色如常,不等我開口,先道:“讓顧總見笑了,這孩子毛手毛腳的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蹭破了皮。”
顧臨淵:“看過醫生了嗎?”
程母很想說已經看過醫生了,但時間上對不上,話趕話,隻好道:“一點小傷,抹了藥了,不用看醫生。”
顧臨淵:“女孩子愛美,小雅又是明星,彆留了疤,我帶她去醫院看看。”
程母:“不用了,這麼晚了,怎麼好給你添麻煩。”
顧臨淵:“冇事,小雅是我的未婚妻,這是我應該做的。”
程母的說辭都被顧臨淵給解決了,隻好朝我使個眼色求救。
我彎著眉眼,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道:“真冇事,一點小傷,你要是再晚來點,傷口都癒合了。我可比你更愛護我這張臉,畢竟我還要靠這張臉吃飯。”
顧臨淵溫和地堅持:“既然靠這張臉吃飯,那就更不能大意,走吧,帶你去醫院,我剛好認識一個皮膚疤痕領域的專家。”
他在關心我,但是我卻慌得不行。
如果去醫院,疤痕領域的專家一定能看出我臉上整過容的痕跡,到時候顧臨淵就會知道我是程雅的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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