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江,三月,桃花寒。
夜鶯蹬落了一朵殘紅。
楚雄機場。
九十五架直升機緊急升空!
有八百位身披龍袍的天龍強者,整裝待命,將在機場迎接一位封王‘鬼泣’的驚天人物到來!
海上。
一架私人航班,正穿越著一場驚世駭俗的雷雲風暴!
葉君邪靜靜注視著舷窗外,看著電閃雷鳴,恍然間,如夢方醒,喃喃道:“原來,一直有人在成仙路上等我——”
五年前,身為葉家庶子的他,被人打斷雙腿,丟入京江。
金鱗,困淵。
當翌日醒時,葉君邪卻已在深海一艘商業貨輪之上。
非但冇死。
葉君邪還覺醒了‘種魔仙體’,成為修仙者,並且在西方黑暗世界中建立了‘龍門’!
所謂。
鯉躍龍門,是龍。
金鱗出池,是龍。
葉君邪當屬後者!
“王,飛機準備降落了。”
一青年低頭走來。
“流沙,全部安排妥當了嗎?”葉君邪淡淡問道。
“八部天龍、九幽閻羅、以及我的‘逆海流沙’,均已就位!”
流沙低聲又道:“為許老太君祝壽的五十副壽棺大禮,也已全部運抵。”
聞言。
葉君邪默默閉上雙眼。
深呼吸,努力平複著顫抖的心。
拿起手機,葉君邪看著手機壁紙,看的出神。
壁紙上是一位美女,相貌足以顛倒眾生。
她身著水藍飄雪的連衣裙,裙上似畫,有雪山勾勒,裙下有雪腿坐舟,似泛東流。
一雙清澈無比的剪水仙眸,彷彿會說話。
她是夏國五千年來第一美女,許墨染。
葉君邪的妻子!
“當年,偌大的一座京江城,容不下我葉君邪一人!”
“我本私生庶子,葉家卻將我轟出家牆,家譜除名!”
“許家設局害我,你作為許家人,飽受非議!我下落不明,依舊是你,為我堅持到了現在。”
“墨染,我回來了。”
五年前……不甘離開!
隻為現在,封王歸來!
不久。
九十五架直升機伴飛的驚世場麵第一次出現在京江市上空!
落地,君臨天下!
“王!”
“王!”
八百位天龍強者赤紅雙眼,單膝跪地,咆哮聲,震四方!
……
市郊,桃山腳下。
葉君邪一襲獵獵風衣,神情顯的極為冷漠,他劍眉入鬢,目若朗星,右拳負在身後,站在路口中間,遠遠看著‘許氏山莊’。
時過境遷。
再來京江許家。
葉君邪心裡隻有無窮殺意。
五年前,他母親病重。
葉家排斥他母子,不肯出錢救治。
因他名中有‘邪’,算命說他會給葉家帶來災難。
當日便被父親革出族譜,掃地出門。
為了救母,他跪遍百人!
受儘無數冷眼!
他被拋江那晚。
讓他最不抱希望的許家,以借錢為由,設局在此。
然後用一堆死人錢將他肆意羞辱。
許老太君還詛咒他尚在醫院的母親,死後用死人錢到下麵繼續治病!
目的,是讓失去葉家庇佑的他,跟許墨染離婚!
他不從。
許家就讓他永遠消失。
想到這裡,葉君邪的一對星目,漸漸殺意瀰漫,寒似徹骨的鷹刀——“王,要不要清場。”
流沙感覺到了徹骨寒意,問道。
“此行,見故友,毀兩族,殺數人,便夠了。”
葉君邪搖了搖頭,冷漠道:“上山。”
今天的許氏山莊,可謂是‘雙喜臨門’。
許老太君八十大壽,還要宣佈改婿事宜。
京江有很多顯赫富豪,社會名流,拜壽而來。
“啊!盛川集團趙董事長,請!快請!”
許氏山莊的管家唐福忠,連忙點頭哈腰,迎貴賓上山——“王總!”
“吳會長!”
“……”
哎呦,唐福忠老腰都快彎斷了,根本直不起來,而當兩個青年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本能的伸出雙手……
卻未能如願握住。
唐福忠這才緩緩抬起頭,笑容逐漸僵硬——“葉……葉君邪!你還活著!”
唐福忠滿臉煞白,跟見了鬼一樣,直接嚇退了好幾步遠。
“死不見屍,自然還活著。”
葉君邪冷笑道:怎麼……許家難道還害怕死過一次的人?”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唐福忠沉著臉問。
“上山,祝壽,殺你!”葉君邪眼中血光迸發,彷彿像是在盯著一個必死之人。
“祝壽?這裡是你這種廢物能來的地方嗎!許家哪怕是邀請一條狗,也不會邀請你來祝壽——”唐福忠駭於葉君邪的目光,獰笑迴應。
隨著葉君邪出現。
山下人山人海,熱鬨非凡!
全是圍觀廢物而來。
葉君邪,當年京江最著名的廢物。
活著回來了!
這時,一個青年和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孩赴宴而來。
“真是葉君邪。”女孩臉色拉了下來。
“不會吧,這種廢物你都認識?”青年似乎因為老婆的話感到了丟人。
“不熟,上學的時候,他窮的連打車都打不起,經常坐公交車呢——”江怡夢滿臉鄙夷,心想當年還是同學的時候,幸好把交往的葉君邪給甩了,這種廢物前男友就該死絕。
流沙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剛想發作。
“你,何族。”葉君邪麵無表情,冷聲問向青年。
“盛川集團,趙家!”青年回道。
葉君邪點頭,交代流沙:“三天之內,我要看到盛川集團破產的新聞——”
“是!”流沙遵命。
不遠處,人群騷動。
京江商盟由會長領頭,開來的豪車一眼都望不到邊兒,氣派場麵簡直達到了讓人咋舌的地步。
“許家改婿,你的妻子也即將成為他人玩物,所以你不甘心,想來噁心許家一下,順便再敲詐一筆分手費?”商盟會長領著一群人過來,嘲弄一句。
“哈哈哈!”
圍觀者鬨然大笑——葉君邪的嶽父嶽母,小姨子,也在此刻衝進了現場。
“葉君邪!你個小畜生,你還敢舔著個狗臉出現!你是不是皮癢了?是不是!”嶽母李碧娥尖銳怒喊,衝過來就踢。
啊!
李碧娥踢中了。
踢中的卻是流沙的腿!
流沙可是封號強者。
這一踢,李碧娥直接疼的歪倒在地,撒潑大哭起來:“打人了,葉君邪這畜生打人了!”
“狗雜種,我要你的命!”嶽父許青海一看這還得了,擼起袖子就衝了過來,結果還冇近身,就被流沙抓住脖子,撂倒在地。
“姐夫,你太過分了!”
許星純扶住不肯起來的李碧娥,漲紅著臉衝著葉君邪叫嚷:“在家的時候,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是個窩囊廢,現在你膽肥了,敢打我爸媽了!”
獵獵風中,葉君邪掩著風衣,默默點了支菸。
當他抬起頭時,嘴角開始流露出一絲絲殘忍。
“你們聽好了!”
葉君邪掃視一個又一個冷眼之人,殺意滿滿道:“現在你們還有機會離開,每個人自抽耳光,然後跪下大喊三聲‘我錯了’,我葉君邪在十分鐘內,任你等離去!否則……若株連九族,後果自負!”
現場再次起了一陣鬨笑。
窮人言輕。
活該受欺。
誰會當真!
掃望時,葉君邪目光微眯,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葉家的人!
隻見葉明哲大步走到葉君邪身旁,按住他的肩膀,大笑道:“三弟,你冇事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大哥我足足找了你五年!”
“找了我五年,怕我冇死透。”
葉君邪側過身,盯視著葉明哲,寒聲道:“大哥,我最信任的好大哥,找來了算命,如願將我掃地出門。”
“你,竟然全都知道了。”
葉明哲僵住笑容,鬆開手,走到唐福忠身旁。
然後,葉明哲嘴角帶著一絲獰笑,變臉極快,他對唐福忠說道:“這賤種要是願意跟老太君磕頭請罪,那就讓他像狗一樣爬著上山,到時再施捨一點殘羹冷飯給他,打發便可。”
唐福忠冷笑道:“葉少爺,狗可進不了山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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