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
陸蘭序將事情全都處理完畢之後,看了一眼時間。
不過五點。
晚飯通常六點開。
從這裡趕過去,時間是夠的。
陸蘭序下了樓,上了一輛紅旗轎車。
司機問了地址。
陸蘭序道:“去南鑼老宅。”
車子啟動。
熙熙攘攘的街道,路上大多是自行車,交織著電車,還有行人走動。
陸蘭序一夜未睡,本想在車上依靠著假寐一會兒,腦海裡卻浮現出昨日祝穗歲的熱情。
肌膚勝雪,養了一年多的身子,已然豐腴了不少,細腰纏繞,酥胸妖嬈,每一寸都如同瓷器般細膩,她嗬氣如蘭,眉眼間是不曾有過的風情。
聲音嬌媚。
順著他的節奏,溢位聲。
交織,起伏。
就像是來蝕骨**的妖精,叫人慾罷不能。
若非如此,依照陸蘭序的剋製力,又怎麼會頭一回無法自控。
他喉結微動,隨後將目光落在了車窗外。
一家老字號的店鋪映入眼簾——福德潤。
陸蘭序陡然開了口。
“停車。”
下了車後,司機在外等候著。
化雪的溫度很低,不同於車內的溫暖,到了外麵,陸蘭序就感覺到了寒風陣陣,格外的刺骨。
他抬腳走了進去。
福德潤創始在明末清初,也是正兒八經的玉文化發揚倡導者。
在這裡可以挑選到琳琅滿目的玉石飾品,還可以定做鑲嵌。
在外更是享譽‘四九城福德潤,精翠三百年’的稱號。
內裡自然名不虛傳,古色古香的裝修,應該是剛翻新不久,櫃檯前放置著部分商品,按照區域區分。
有售貨員前來,見他芝蘭玉樹,氣質清冷,臉上多了幾分殷勤。
“先生,是想看點什麼?送禮還是自用?”
陸蘭序將目光落在了一對耳飾上,是用紫色寶石鑲嵌而成的。
師傅的手很巧,直接將這塊寶石,做成了展翅的蝴蝶,閃耀著奪目的光芒,有一種嚮往自由的感覺。
他突然覺得這對耳環,很適合祝穗歲。
紫色的韻味,蝴蝶的妖冶,寶石的奪目,巧奪天工的融合在了一起。
就像是昨夜的祝穗歲,纖細的腰身,柔軟的紅唇,額頭隱約的細汗。
落在自己身上如白藕般的手臂,掐著他的背。
看著他時,那雙濕漉漉的杏眼,眼尾還泛著紅,風情萬種都不為過。
陸蘭序眸色暗了幾分,“就這對吧。”
等包裝好後,陸蘭序付完錢,才發現身上冇多少錢了。
這一次回來,帶的錢並不多,大部分工資都給了祝穗歲,少部分則是補貼了戰友家屬,剩下的有一部分還是從好友那要的。
誰能料想到,四九城最為驚才絕豔的陸政委,此刻身上竟是冇幾個錢,窮的他自己都哭笑不得。
為妻子買禮物,甚至還掏空了自己的口袋。
陸蘭序唯一慶幸的是,還能夠有錢買這一份禮物。
取好禮物,陸蘭序不禁想。
看到這份禮物,她會不會露出喜悅的神情。
用那雙瀲灩的水眸,亮晶晶的看著他。
兩人的久彆,到底讓他多了幾分相處的期待。
剛一出門。
還冇等陸蘭序上車,身後卻是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喊著他。
“陸政委——”
本欲踏上車的長腿落了下來,陸蘭序回頭看了過去。
是小潘。
他自然意外,眉頭微微蹙起。
心裡隱約升起不好的預感。
小潘氣喘籲籲的跑上前,他是騎著自行車趕出來的,還以為趕不上了,幸好還來得及。
一看陸蘭序的車子停在路邊,他便停好自行車,就衝了過來,正好叫停要上車的陸蘭序。
等跑到陸蘭序的麵前,小潘麵色焦急,“緊急通知,上麵要你現在回軍區,有緊急會議。”
聞言。
陸蘭序神色一凜,麵容頓時嚴肅了起來,下意識的便要跟著離開。
可不知道怎麼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今日,祝穗歲那雙略帶嘲諷的眼眸,似乎是料定了他不會出現。
又想起她生了病,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陸蘭序停下了動作,眸色幽暗,又開口問:“幾點開會。”
小潘:“五點四十分。”
現在是五點二十分。
二十分鐘根本趕不到南鑼巷。
小潘不知道陸蘭序在想什麼,自然著急,“陸政委,趕緊走吧,我看這一次的會議內容,估計和越國有關,上麵很重視,要不然不會臨時開會,我知道今天是團圓日,你該回去陪著嫂子吃飯的,但飯哪天不能吃,你總不能違抗軍令吧。”
自七九年自衛戰之後,雖然成功擊退了越國,但越國卻並冇有善罷甘休,依舊在邊境線上,試圖騷擾我國疆土,製造流血事件,還非法占領了我國國土,事態惡劣至極。
如今又這麼著急的開會,一定是對這一次的騷擾事件,要做出部署了。
陸蘭序攥緊了手裡的禮盒,眸色幽暗深邃。
長身玉立下,他沉默許久。
陸蘭序將手裡的盒子,遞給了司機,嗓音低沉。
“將這個送去給我的愛人,就說……算了,什麼都彆說了。”
開會不知道要開到幾點,若是臨時要出任務,也不是冇可能。
軍令如山,身不由己。
他這個人早就奉獻給了國家。
*
祝穗歲跟隨眾人走了出去。
客廳裡好生熱鬨,能來的幾乎都來了。
冇瞧見陸蘭序。
陸母正和大伯母在交談,見到祝穗歲的時候,便把她叫到了僻靜處。
陸母道:“剛剛蘭序的司機來過了,要開緊急會議,蘭序來不了了。”
聞言。
祝穗歲內心卻是一點都不意外。
她就知道。
他不會來的。
祝穗歲心裡談不上什麼情緒,大概是失望次數攢夠了,就冇有任何期待了。
一潭死水也不為過。
她嘲諷的勾起唇角。
既然不能答應,又為什麼要給彆人希望呢。
祝穗歲再度感覺到了自己的愚蠢,已經重生一次的人了,竟還能這般容易輕信男人的承諾。
這更堅定了祝穗歲想要離婚的心。
她冷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母親。”
陸母雖然對祝穗歲看不上眼,卻也知道這種場合,彆人成雙結對,而她卻是隻有一人在,在這點上,確實算委屈了她。
想到司機送來的東西,陸母正要拿出盒子,開口安撫幾句,身後就有人喊了她一聲。
“三伯母,你和堂嫂在這說什麼悄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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