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吧。”他冷著臉說道。
“陛下,這位小娘子不過是有些體虛體寒,氣血不暢,最主要的是因為體寒,這纔是導致初癸後一直未來的主要原因。”張太醫抹了一把汗,戰戰兢兢地答道。
“什麼初癸?”景曄從不知這些名詞,他後宮女人形同擺設,女子的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更是一竅不通。
上回聽到的“石女”兩字,他還是問了方望軒才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陛下,初癸就是女子到了十四歲,經脈初動,月經初潮。來了癸水,女子就有了生育能力。”張太醫見這位陛下什麼都不懂,隻能細細道來。
“那女人來過癸水?”景曄倒是有些吃驚,他盯著張太醫看了半晌,沉聲問道,“朕不想聽你掉什麼書袋子,你就實話實說,她這石女的病可治得好?”
“陛下,這位小娘子怎會是石女,她來過初癸啊,那就表明她一切正常,可以正常行房,甚至生育子女。”張太醫腹誹,這位陛下居然連這個都不懂,真是搞不懂,“不過,她現如今癸水不調,還需好好調理,否則無法生兒育女。”
景曄謔的站起身來,目光如炬直射張太醫。好一個長寧侯府,居然心思這般歹毒,把個好好的人說成是石女。
想起那個傻愣愣的女人,景曄覺得心裡頭有塊地方疼得厲害。
“陛下,臣不敢誑語。不過這位娘子是自己說的來過初癸,臣也無法覈實,不如陛下請一位嬤嬤給她驗身,若是石女一看便知。”張太醫越發小心的解釋起來,身子都快匍匐在地上了。
“大膽!”景曄厲聲喝道,一腳踢倒身旁的椅子。
張太醫立即跪倒在地,嚇得簌簌發抖。心裡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
“陛下饒命。”他磕頭如搗蒜。
“你……快說,那她為何後來冇來癸水?”景曄指著他的頭冷冷問道。
“陛下,這位娘子除了身體太過瘦弱又體寒,還有就是……就是……日常吃食中有些問題。”張太醫連忙回答,心跳加速,就怕一個不小心,那位陛下就要抽劍砍人了。
景曄點點頭,心裡其實已經猜對了**分。他凝視著張太醫的眼睛說道:“下的是什麼藥?可還能治好。”
“陛下,臣該死,臣還未查出下的是何藥,隻知這藥藥性極其寒涼。一般人隻以為是娘子體質原因。至於能否治好,老臣當下也不敢擅下定論,畢竟這藥物也許已經下了三年,即便以後來了癸水,這位娘子想要生兒育女……”
他抬頭看向皇帝,隻覺得他的臉上滿是陰霾,一雙眼睛似要將他的頭頂燒出一個洞來。
“這藥會不會危害她的生命?”良久他才沉身問道。
張太醫不敢確定隻低聲說道:“這個,臣還未查出那藥……”
“朕限你三日內必須查出下的是何藥。”景曄的聲音愈發顯得冰冷,“否則……”
他話語一轉:“儘快想方設法替她開藥解毒,需要什麼儘管與陸嬤嬤說。這件事需得保密,你且記下。”
“陛下,臣知曉,臣定會儘快找出那藥物來。”張太醫連聲答道。
出了太極殿,冷風吹來,張太醫隻覺得渾身發顫,心裡算是琢磨出來了,昨日看診的那位貴人並不是後宮女子,要不然她進宮當日早就驗過身了,陛下就是再怎麼不懂男女之事也不可能問出她是否是石女這樣的話來。那這女子的身份……
呸呸呸,想死啊!張太醫暗罵了自己幾句。伴君如伴虎,更何況這位還是個弑父殺兄的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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