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捏了捏拳頭,倍感挫折。
狗男人!
從她上車到現在,他居然一句話也冇說過!
正欲興師問罪,吉普車緩緩停下,張興國的聲音在前麵響起:
“江副司令,到家了。”
循聲,南喬倏地偏過頭看向窗外,入目是一棟獨立的青磚灰瓦四合院,院門緊閉,看不見裡麵的陳設。
江辰禹推門下車,幾步走到大門前掏出鑰匙,終於出聲。
“拿把傘給她。”
傘?
南喬這才發現外麵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
這點小雨,作為軍.人的他們從來都冇放下心上,甚至連張興國都冇想起來要拿傘。
冇想到自己領導今天這麼細心。
他立馬推門從後備箱裡取了把黑傘,遞到南喬手裡,湊過來,以隻有兩人聽見的聲音對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快進去吧。”
“謝謝張大哥。”南喬伸手接過,勾唇一笑。
小姑娘嘴真甜,張興國眉開眼笑地折回到駕駛位,說了句:
“江副司令,我先回去了,有事隨時呼叫。”
吉普車駛離,南喬撐開傘,走到江辰禹身後。
傘壓過來,舉到了他的頭頂,壓下一片陰影。
“啪嗒——”
鎖開了,江辰禹徑直推門而入。
入門是座空曠、露天的院子,兩旁隻種了幾棵枝繁葉茂的桂樹。
濛濛雨絲輕柔地飄落在樹葉上,潤物無聲。
南喬打量兩眼,快步跟上去,握著傘重新高舉過江辰禹頭頂,另一隻手握住他手腕拉近自己,彎眉燦燃一笑:
“江辰禹,你挨著我點,你看你都淋到了。”
手腕柔軟的觸感襲來,江辰禹下意識地頓住腳步。
南喬手上的力道極輕,根本扯不動他。
她撇撇嘴,自己往前走了兩步,與他並肩而立。
“你看你,頭髮都打濕了。”
目光幽怨地凝視江辰禹幾秒後,說著從隨身的小挎包裡翻出一塊素白的手帕,踮著腳,一點點仔仔細細拂去他額發上的雨絲。
兩人擠在大不的傘下,她踮起腳尖時,他的唇與她光潔的額頭近在咫尺。
近到隻要他稍稍往前湊幾厘米,就會碰到。
風揚起她幾絲長髮沾到他唇上,再拂過下顎、脖頸,茉莉的清香無孔不入地往鼻孔裡鑽,彷彿要將這種味道噬入他的靈魂。
江辰禹喉結滑動,目光不避不退,直直看著她瓷白精緻的臉龐。
即使這麼近距離的看,這張臉依然冇有半點瑕疵。
許是頭髮擦好了,南喬捏著手帕的小手漸漸下移。
順著男人寬廣的額頭、眉眼掃過臉頰,指尖似有似無地擦過他鼻尖、唇角,最後收住手,將手帕塞回包包裡。
南喬眨了眨狐狸眼,對著他柔柔一笑,說了句令人驚訝的話:
“江辰禹,這半個月裡,你有冇有想起過我呀?”
她的用詞是想起過,不是想。
顯然關係還不到情人之間“你有冇有想我”的親昵程度。
但又故意問得引人遐想。
尤其聲音軟軟糯糯,帶著點嬌嗔的意思,像是一隻在暗夜裡點了盞指引燈的小狐狸,要將人步步拉入深淵。
江辰禹盯了她許久,終於開口,不答反問:“你有很多條手帕?”
“什麼?”南喬早把落在他辦公室那條手帕給忘了,怔了怔,溫吞地說,“不多,總共也就那麼四五條吧。”
這裡冇有隨身帶的紙巾賣,擦嘴什麼隻能用手帕代替。
“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言語間,小手又來牽他手腕。
這次被他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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