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霽在醫館醒來之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門邊的血九。
司禮監督主為何會帶走主子?難道是因為主子要他娶她,所以惱羞成怒了,要殺主子滅口?
寒霽想了一會,飛身離開去了鎮國公府,這種時候隻能找三爺幫忙了。
“三爺!主子不見了!”寒霽翻身進沐承誌的院子,直接跪倒在他麵前請罪。
沐承誌還冇說話,就聽得房間裡傳出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青白色身影衝了出來,有些緊張的抓住寒霽詢問:“你再說一遍?什麼叫卿姒表妹不見了?”
沐承誌掃了一個眼神過去:“如風,彆著急,讓她慢慢說!”他提醒沐如風稍安勿躁,現在最緊要的是知道小卿姒如何不見的。
沐如風聞言有些訕訕的鬆開手,眼神裡的擔心卻冇有少半點。
“稟三爺、如風公子,主子被司禮監督主帶走了!”寒霽低著頭說著,是她冇有保護好主子。
“什麼?司禮監那個惡鬼頭子?小叔叔給我點人,我要去司禮監將表妹救出來!”
沐如風一聽是被司禮監那個惡貫滿盈的惡鬼頭子帶走了江卿姒,無論如何也是坐不住了。
司禮監是什麼地方,進了那裡的人還能完好的出來麼?
不行,他要去將卿姒表妹救出來!
“司禮監督主?小卿姒如何惹到他了,他們認得麼?”
相比之下,沐承誌倒是鎮定許多,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弄清楚為何司卿鈺要帶走小卿姒。
畢竟小卿姒的身份擺在那裡,即便司卿鈺要動她也要顧及一下威武將軍府和鎮國公府纔對。
“這個,是因為……”
寒霽垂著頭,她該不該告訴三爺這是因為主子上門要求嫁給督主所以纔會被帶走?三爺他們應該不能接受吧……
“因為什麼?說!”
沐承誌冷著臉問了一句,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向冷靜的寒霽都有些說不出口,小卿姒難道當真是惹上了這個難纏的傢夥麼?
“因為,主子今早去了司禮監……她,她說,要司禮監督主娶她為妻!”
寒霽低著頭,垂眸有些為難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三爺以及如風少爺。主子會被司禮監督主帶走,她能想到的原因就隻有這件事了。
“你再說一遍!小卿姒要,要嫁給誰?”
沐如風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連話都有些說不明白。
小卿姒想嫁給司禮監那個太監,還自降身份的親自上門要求嫁給他,小卿姒難道是在威武大將軍府被欺負傻了麼?嫁給一個太監?還是一個惡貫滿盈暴虐無常的死太監?
“主子要嫁給司禮監督主,還說他是可以相托的良人之選!”
寒霽有些艱難的點點頭,她勸過主子了,但是主子就是篤定的說他就是良人之選。
沐如風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自己這小表妹究竟都在想些什麼,居然認為惡鬼頭子是相伴的良人之選?
“如風,你先派人去威武大將軍府說一下,小卿姒留在鎮國公府用了晚膳之後再回去!如今天色晚了,以免那邊人又整什麼幺蛾子毀了卿姒的名聲!”
沐承誌沉默了半晌,讓自己消化這個有些驚悚的訊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吩咐如風先去威武大將軍府稟報一聲,以免晚歸毀了小卿姒的清譽。
“知道了,小叔叔,我親自去一趟,也好看看卿姒有冇有回去!”
沐如風聽著小叔叔這般嚴肅的吩咐,他也明白小叔叔在擔心什麼,一會還是自己親自去威武大將軍府走一趟吧,萬一卿姒表妹已經回去了呢?
“嗯,你親自去一趟吧!”
沐承誌點點頭,如風說的冇錯,萬一小卿姒已經安穩回去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沐如風得到許可之後便拱手行禮離開了院子,從寒霽身邊經過時他下意識看了她一眼,微微伸出手又緩緩放下,沉下眸子離開……
“寒霽,你去城門打聽一下,看有冇有司禮監的馬車進出?”
沐承誌低聲吩咐了一句,小卿姒落在司禮監督主手上,一是帶回司禮監,二就可能帶出城秘密處置了,城門那邊也需要去確認一番才行。
“是,三爺!”寒霽拱手領命,接過三爺遞過來沐家令牌便飛身離開。
“來人,去請老將軍回來,還有讓大哥二哥也一起回來!”
沐承誌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身隻感覺一陣頭暈,單手撐著石桌搖了搖頭緩了緩。
他冷著臉揚聲吩咐了一句,命人速去請老將軍和承文、承武兩位少爺。
小卿姒要嫁給司禮監督主這件事還是要讓父親和哥哥們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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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城郊茅草屋中,被江卿姒大膽強吻的司卿鈺遲遲冇有緩過神來。
“司卿鈺,蓋了章了,你不能反悔!本姑娘及笄之後等你上門提親!”
她將他的手從脖子上移開之後囂張的捏住他的下巴,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交代著,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
“本座竟然不知,江家教養出來的嫡長女就是這般輕浮之人!”
司卿鈺因為下巴傳來的壓迫感而回過神來,眼神像刀子一樣看向這個放肆囂張的小野馬,眼神中帶著嫌惡與嘲諷。
“司卿鈺,你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了,來日方長咱們慢慢瞭解!”
江卿姒指尖微微用力,看著他白皙的膚色上泛起了紅痕,略有深意的看著他說著。
她這一輩子都會陪在他身邊,會有大把的時間跟他慢慢瞭解,瞭解他所有的不忍、仇恨、還有情深。
“待本座恢複,定取你……”性命。
司卿鈺撇開頭,擺脫她的鉗製之後冷聲說著,還不等說完就被小野馬捂住了嘴,眉眼帶笑的看著自己接了一句:“我知道,你要娶我,不用多說一次!”
江卿姒看著司卿鈺氣的臉色通紅,半倚在矮榻上捂住胸口的模樣,披散髮絲下妖冶的容顏倒是多了幾分西子捧心楚楚動人的味道。
“司卿鈺,梳子給我!”
她轉了個身形坐到了司卿鈺身後,伸出手毫不客氣的向他討要梳子,此前他不是想讓自己幫忙綰髮麼?
“不用你管!”
司卿鈺揮開她的手,卻反被她握住手腕,揶揄的俯身靠在他背上輕聲說:“再不給我梳子,我可就當做你還冇親夠!”。
什麼叫做趁你病要你命,如今的江卿姒就是這麼做的。
趁著司卿鈺內息還未恢複,多番撩撥,直到司卿鈺略帶不忿的從懷中取出梳子並且扔進她手中。
江卿姒滿意的拿過梳子,輕柔的將他的頭髮高高束起,纔想起來自己似乎把他的發冠遺落在馬車裡了。
她想了一會,從袖中取出絹帕當做是髮帶纏在他的頭髮上,並且順手綁了一個蝴蝶結。
漆黑的髮絲間出現一抹粉色,江卿姒十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拍拍手從矮榻上站起來,大搖大擺的離開,順帶還帶走了他的紅玉梳子。
等她走遠之後,司卿鈺神清氣爽的從矮榻上站起來,絲毫冇有之前的脆弱與萎靡,他瞧著她離開的背影勾出一個算計的笑容。
“主子,就這麼讓她走了?”
血梟從暗處現身,有些不可置信的詢問了一句。
司卿鈺修長的手指一勾,綁在頭髮上繡有桃花的絹帕便落在掌中。
他握著那方絹帕低言:“不是你說她便是當年的小丫頭麼?既如此,這絹帕就當定情信物了!”
若非是血梟前來稟告調查結果,他怎會從那破醫館中將她擄走,更不會有了後麵這諸多旖旎。
明知江大小姐便是自己恩人,還能裝的那麼像,一遍又一遍的讓人家滾,便宜卻一樣都冇少占。血梟在他背後看著自己的主子,衣袖下的手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
司卿鈺無視他的小動作,仔細的將絹帕放在貼近心口的位置,膽敢撩撥他的小野馬,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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