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羽,是湍急的江水上的一根羽毛,隻需風輕輕一吹便再也找不到歸家路。
我很喜歡小說,卻很久很久都寫不完一本,我不明白自己還活在世上的執念是什麼,也不明白為何會先寫這本書,大抵是遺憾太多太多,想在臨死前找個宣泄的地方,也找些人聆聽我的故事。
此間種種不過黃粱一夢,我不是能留名千古的惡人、好人,我隻是芸芸眾生中熬不下去的她的苦難源頭。
在此,我將我的故事講給諸位當人生中的一個笑話。
我是一個很健忘的人,但我記得住一切和她有關的事。
整個世界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好似隻有我一個人陷在泥潭深處,自始至終都是我在欺騙自己。
她冇有不喜歡我,離開也不是她的錯。
是我暴躁易怒情緒讓我變的像個瘋子,我總在深夜折磨自己,回憶好痛……那時的我彷彿變成碎片後又被盲目的拚湊起來,銜接的地方磨著我的骨肉,痛的我再也無法開口我在她離開的第七個月開始體驗一次又一次的be戀愛,我認為這樣或許就可以感受到她從前的傷心和慢慢積攢起來的失望。
我將自己的傲骨折斷碾碎,他們化為灰燼,而我的靈魂也漸漸消散。
我好像快隨著遠去的記憶一同消散了……我記得那天,有雨,夏天的雨夜有些涼氣,稍稍緩解了我近些日子以來的燥熱,也將臨近死亡的我救了回來。
那時的我渾渾噩噩的,好像一個失了三魂七魄的死人。
不知為何,那段時間我總躺在床上不動,時不時翻個身。
一整日一整日的不吃飯,胃裡的饑餓感讓我無法入睡,我恨我自己,也恨那些苦難。
同樣的,我無法死亡,我冇有膽子麵臨死亡,也冇有辦法死在她最愛我的時候,我隻能癱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麻痹自己,讓自己變的渾渾噩噩分不清虛妄與現實,然後就那般像具屍體一般活下去。
我很喜歡她,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訴我的母親我喜歡女生,但好像她認為我這種“正常人”不會喜歡上女孩子,我無可奈何,最後便放棄了出櫃,因為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信,我的病他們也一樣不信。
我的人生是有規劃的,他們以及我的兄長無法完成的事情被繼承給我,卻從未考慮過我是否想去當一個繼承者,我那般細微,再多也不過是一粒棋子,改不了棋盤上的局麵也救不了自己。
無助時聲嘶力竭的說出的那些是我被撕開己然完好的傷疤時的痛,是我擺脫不了他們的控製慾時的再次妥協,我無法忤逆他們口中生我養我的父母,隻因為他們掛著“父母”這二字,好像有了這兩個字,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變得合理,而我的反駁就是不孝的代表。
我厭惡極了我自己,我感覺自己是肮臟的代名詞,生來便不順人意活下來也是禍害,就像我一個便將她折磨的那般痛苦,我恨我自己的一切情緒變化,我恨不能生生將自己的血流儘。
我在那邊待了三年,與她相識九年,我不知我是怎樣熬過一次又一次的打罵,也不知我為何就是冇有勇氣提起那把刀殺了自己。
我將自己每一次臨近死亡邊緣的感受記錄下來,然後一遍又一遍的觀看,是我將自己折磨成這樣,我不怨也無悔,我隻是活不下去了,無關這個世界,隻是我自己心靈脆弱不堪一擊。
我在九年前遇到我喜歡的人,在三年前離開這個地方,又在去年回來,那三年中我們的每次不歡而散都是鑄就如今再也不見的因,我冇有對她的離開產生不滿,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是她唯一的苦難源泉,她的前半輩子順風順水,除了喜歡上我都是正確的。
我早就預想過我們之間的結局,無論是好是壞我都想過,長長久久從不是這個地方該有的,我當時安於現狀,從未想過改變,我不曾告訴她發生在我身上的一樁樁一件件讓人絕望的事,我好像認定了她是天上的神女,一塵不染的來到我的世界也該天真無邪的從我的世界離開。
我無法接受自己醜陋不堪的一麵被她看到。
所以我們的分開對彼此而言都是一件極好的事。
我有胃病,她便管著我,不讓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讓我飲酒,那些飯食毫無滋味,但我當時啊,不會拒絕她給的一切,我經常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吃那些平時她不讓我吃的東西,我好像早就喜歡我的世界裡有她的存在。
那時真的很幸福,我覺得那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一段日子,看到她我總是壓不住微揚的嘴角,也藏不住歡喜。
我和她是朋友介紹認識的,我最初見到她的時候心底還很牴觸她,認為她會搶走我的好朋友,哈哈哈,大概以前的我也想不到我會喜歡上我那時最討厭的人吧。
二三年的西月份我回到這個地方,我在六月才決定去見她,自以為是的對她好,持續了西個月之久,在十月份的時候我們鬨掰了,在那之前我從不知道她那般恨我,後麵也釋懷了,因為我體會過了我離開時她有多傷心,可我不止一次離開她,所以有的時候真的不能怪對方不愛自己,或許我們早在很久之前便做了很多傷害了對方的事。
好了我的故事簡介就到這裡了,我會將自己三年來所經曆的部分事件寫在這裡麵,我這人生來就在遭受苦難,但我很幸運在我很小的時候遇到了我最好的朋友,也遇到了她,那三年我也遇到一些很好的人,他們是除了那人之外支撐我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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