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九淵突然抬頭,冰冷的寒意驟然浮現,握在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誰準你放她出去的?”
秦峰一動不敢動,渾身如墜冰窖,深呼吸口氣纔將之前之事原原本本告訴靳九淵,“看葉小姐對您的病因手到擒來,應該是有極深的功底。更何況她還將七星草與百年雪蓮調製的藥給您服下,否則……”
“你說什麼?”靳九淵臉上的清冷被打破,“你是說她把這麼珍貴的藥給了我?”
秦峰點點頭,“林醫生也確認過,那藥冇有問題。”
靳九淵屈肘撐著膝蓋,雙手捂著臉,唯有露出的唇角微勾,笑意止不住的傾瀉而出,卻又被主人刻意收斂。
安安,是你給了我希望,最好不要有收回的那天。
否則,天堂地獄我一定帶你一起走!
放下手,靳九淵好看的眉微皺:“你說她接到電話後情緒詭異?”
秦峰點點頭,“彷彿與對麵的人有深仇大恨一般。”
靳九淵掀開被子,如星的雙眸變得深邃,“去夜色。”
……
葉慧媛站在包間門口,打眼就看到葉長安。
對方雖然隻是穿著普通的襯衣牛仔褲,但配上那副靚麗的容顏和高挑身材,人群中絕對是最亮眼的存在,讓她都不覺得羨慕嫉恨。
葉慧媛心有不甘,家世、容貌她比不上,憑什麼找的男人自己也比不上她?
她一定要毀了葉長安,葉氏的財產也隻能屬於她的。
想到此,葉慧媛原本陰鬱的臉掛上虛偽笑容,娉娉婷婷朝葉長安揮手。
“姐姐,你終於來了。”說著想要拉葉長安進包間坐下,卻被葉長安不著痕跡的甩開。
葉慧媛隻當是對方還對先前錦瑟的事生氣,於是嬌滴滴地道歉,“對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錯,你冇事吧。”
恨意在瞬間占據了心神,葉長安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漆黑冰冷的夜裡,被群狼啃噬的痛苦如影隨形。
蝕骨的恨意讓她的聲音都扭曲了,“我能有什麼事,還是說你很希望我出事?”
葉慧媛溫柔嬌俏的拉著的衣角撒嬌,“不是的姐姐,我冇有這麼想。你最疼我了,饒過我這次好不好嘛~你不是一直想要個我這樣的妹妹,再過兩天你爸和我媽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就真的是我姐姐了。”
“你和修傑哥天造地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有這樣一個姐夫,等你們結婚,就多一個人疼我了。”
葉長安恨不得立刻手撕了她,還真是婊子配的天長地久,這對畜牲真不是一般的會演。
好啊,老孃陪你們演個夠!
她低頭看了眼桌上準備好的兩杯酒,藉由身體的阻擋,不著痕跡的將一粒藥丸放進葉慧媛的杯子。
接著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是自然,我是葉家獨女,韓家好歹也是臨江城的名流,這樣的家族,一般人比如私生女、小三之類不入流的壞坯子,自然是入不了韓家的眼。”
葉慧媛神色一僵,恨不得劃花她的臉。
這該死的賤人,自己纔是葉正誠最疼愛的女兒,她一個父親都厭惡的女人憑什麼這麼說她。
“你說得對。”緊接著臉上一副惋惜的模樣,“可如今你和修傑哥被迫分開,那個靳九淵太可惡了,要不是他,你們也不會被拆散。”
“他就是看中你的臉!而且男人都犯賤,得不到纔是最好的,這種冷酷無情的魔鬼,就是在玩弄折磨你,到手後又把你扔掉!”
葉長安冷笑:“照你這麼說,我最好劃花自己的臉?”
怪異的語氣令葉慧媛心中莫名的不安,這賤人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不不,不會的,她那個腦子裝的都是豆渣,否則也不會被自己騙的團團轉。
但之前算計葉長安卻被人破壞,那些記者可不是善茬,豪門私生活他們比誰都八卦,隻能是被靳九淵壓下來了。
嘖,這狗男人怎麼還冇厭棄葉長安!
“能這樣當然最好了!”葉慧媛下意識的回道,緊接著發現自己說漏嘴轉而彌補,“但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姐姐你這麼做的。”
“可他有權有勢還有錢,韓家他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葉家?”葉長安氣的麵孔扭曲,說出話本是委屈哀怨,落在葉慧媛的耳朵裡卻多了絲咬牙切齒。
自以為是葉長安對靳九淵的恨,葉慧媛心中的不安很快落下,轉頭便神秘兮兮的跟葉長安說,“交給我,這次我一定能救你脫離苦海的。”
說著端起桌上的酒杯,將其中一杯遞給葉長安:“喝了這杯酒,算是提前慶祝擺脫靳九淵。”
葉慧媛眼睜睜地看著葉長安喝下杯中酒,直到葉長安暈暈乎乎倒在沙發上時,臉上露出譏笑。
“蠢貨,就你的豬腦子活該被我騙。等我拿到葉家的財產,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葉慧媛越想越開心,將杯子中一飲而儘後,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過來!”說著惡狠狠的踢了葉長安一腳,“這個女人給你好好玩,彆玩死了就行。”
等到葉慧媛離開,葉長安睜開眼,吐出口中的酒水,眼中一片冰涼。
撥通衛一的電話,“跟著葉慧媛,務必保證讓她去錦瑟1003。”
電話裡衛一沉默片刻後,依然照著葉長安的話去辦。
葉長安興味地勾起嘴角,她親自準備的藥可不是外麵這種下九流的東西。
它會讓人下意識的前往自己夢寐之所,還保證中藥的人路上神誌清醒。
葉慧媛不是想要韓修傑嗎?這種狗東西跟她正好般配。
畢竟錦瑟1003是韓修傑常住的地方。
前世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韓修傑大部分晚上都在這裡,而且每次的女人都不同。
真是世紀渣男!
剛掛上電話準備離開,包間的門就被男人推開,昏暗的燈光以至於葉長安冇有看清對方的臉。
等到男人走近時,葉長安的瞳孔猛縮。
這個男人她記得,就是前世把她送去白蛉山喂狼的人。
仇恨瞬間爬上眼底。
她渾身緊繃,蓄勢待發。
男人笑容猥瑣,形貌醜陋,等猥瑣男的手快要靠近葉長安時,握在手中的薄刀片刹那間劃開猥瑣男的手腕。
“啊——”
尖叫聲傳來,猥瑣男握著自己的手腕,鮮血從指間滴答落下。
“MMP,賤人你居然敢傷我!”猥瑣男抬頭看向葉長安,額頭上青筋暴起。
踉踉蹌蹌爬起來,指著葉長安放狠話:“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是男人!”
話音剛落,就見對麵那個柔弱的女人手起刀落,猥瑣男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食指尖被削斷。
“啊——好疼!好疼!”
痛苦的咆哮傳遍包間,先前的憤怒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心驚恐。
葉長安居高臨下俯視癱倒在地的猥瑣男,暗淡的光從她頭頂灑下,如同午夜的鬼魅。
“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不如廢了。”
說完,抬腳重重踩在猥瑣男雙腿間。
絕望的吼聲震耳欲聾,葉長安收回腳,厭惡的脫掉鞋子。
“真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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