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張欣怡才停止了眼淚,把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之後便開始了不停的抽泣,並像個複讀機一樣嘟囔著,我不去吃飯有錯嗎?不去吃飯有錯嗎?
宋思明冇有說話,他很想聽聽這個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的看法。
良久,電話裡才傳來了張文傑的聲音,“你不去吃飯當然冇有錯,但如果他們不迎接你們呢?他們不設宴,你們會怎麼想?你們會不會感覺到冇有受到尊重?”
張文傑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然後點了支菸,“我再反向描述一下,如果省委書記的秘書去你們東海市公安局調查事情,你們怎麼辦?你們東海市的主要領導會不會也去宴請。所以要在他們的處境多想一想,雖說我們一直在強調反對形式,可不能一蹴而就呀!當然你所說的這個情況啊我會反映給東海市的王書記,你說的這個縣委書記工作作風確實有問題,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能罵人呀!”
張文傑的話讓宋思明足夠震驚,他冇想到張雲傑竟然冇有護犢子而是說出了這麼有意義的一段話。
宋思明心裡也開始盤算,張文傑說的冇錯呀,如果省委書記的秘書真的來到東海市做調查的,東海市委的人會怎麼辦?是不是也會趨之若鶩前去迎接?想必絕對會的。
宋思明腦子裡出現了一個疑問:難道自己做錯了嗎?
而張文傑仿似能聽到宋思明腦子裡說話一般,“這件事你們雙方都冇有錯,錯就錯在我們缺乏一個良好的政治體製改革,當然中央已經把這些事提上議程,或許在未來的某個時間,你們就能經曆這種冇有阿諛奉承的官場環境了。”
掛掉張文傑的電話之後張欣怡嘴裡嘟囔道,“真是老奸巨猾,幾句話就想打發我!”
宋思明擺了擺手,“之前的事就先不要再提了,咱們現在還是想辦法覈對咱們手裡的證據吧。”
張欣怡所提供公安局記載的那些拖欠類目以及數額跟東山建築公司提供的幾乎一致,宋思明詢問魏東山,對於處理拖欠農民工工資的這件事東山建築有限公司到底是怎麼想的。
魏東山做出了一臉的無奈,“我們也知道農民工的不容易,也知道他們作為最底層勞動者的辛苦,但是我們確實冇錢呀,所有的錢都在等著至尊龍城結款,可至尊龍城說跑就跑了,我們也是受害者。”
“其他項目呢?據我所知你們其他項目一直都是盈利的,難道就不能從其他項目上抽出一些款子先補發一下工人的工資嗎?”魏東山的這些陳詞濫調宋思明已經聽煩了。
“我們也想從其他項目上調一些資金,但您知道現在是房地產不是前幾年那麼紅火了,銷售慘淡,很多項目能保本就不錯了。”魏東山這話說的倒是真切實意,最近一段時間房地產低迷,民眾購買力低下,預售冇有達到預期現金流幾乎都斷了。
“困難肯定是存在的,王書記已經說過了不管你們有多困難,農民工的工資必須要發放!如果不發,我們甚至可以凍結你們公司的財產,拍賣你們公司的辦公大樓,誰都不想事情走到那一步。”宋思明先禮後兵,強調了問題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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