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桃木劍朝著瑞芳的麵門刺去,瑞芳的神情變得更加的猙獰凶煞。她直接抬起手,穩穩的把桃木劍接在了手裡。
頓時,她的手心裡冒出了一陣白氣,瑞芳臉上陰翳的氣息更加的重了,嘴裡吐出幾個字,“我要殺了我……”
然後快速的張開雙臂朝著我再次抓了過來。
我心裡暗叫不好,桃木劍都不怕,看來本事不小。
幾厘米長的手指甲已經朝著我的脖子插了過來,我隻得趕緊後退兩步,但是卻是後背直接頂在了牆壁上。
眼看著尖銳的指甲就要插進我的脖子了,腦袋趕緊往旁邊一閃。
“嗤,嗤……”瑞芳的指甲就像是老鷹的爪子一般插進了牆壁上,指甲一點都冇事,牆壁卻是紮了一個窟窿,牆壁上的碎屑掉落下來。
我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險,這要是插到我脖子上,我立馬就得去閻王那報道了。
見勢不妙,趕緊彎腰低頭從瑞芳的腋下鑽了過去。
讓我冇有想到的是,瑞芳的速度也非常的快,身體快速的調轉後,整個人居然直接橫了過來,用一個很是詭異的角度直接朝著我又撲了過來。
我再躲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中快速的咬破了舌尖,一口舌尖血對著瑞芳噴了過去。
瑞芳頓時淒厲的叫了起來,然後身體重重的摔落到地上,明顯這一下讓他痛苦不堪。
手指快速的在嘴裡蘸了一下舌尖血,然後在空中畫了一道虛符,嘴裡唸咒,雙手一推,那道虛畫的符咒,直接貼在瑞芳的身上。
頓時,她的身上出現了幾道紅光,瑞芳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臉也在不斷的扭曲著,看的出來撞祟瑞芳的厲鬼不想從瑞芳的身體裡鑽出來,她在掙紮。
此時的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了,立即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念動咒語。我必須要先把厲鬼從瑞芳的身體裡逼出來,才能用法器把厲鬼除掉。不然,現在用法器的話,會傷到瑞芳的魂魄。
我嘴裡的符咒越念越快,瑞芳身上的黑氣也從剛剛的若有若無變得濃鬱了起來。
我們足足的僵持了有十多分鐘,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掉落了下來,進到眼睛裡,眼睛又澀又疼,那滋味很是難受。但是此刻,我不敢有絲毫的分心。
就在我心裡著急的時候,瑞芳的頭頂上猛地躥出來一股黑氣,那股黑氣迅速的飄向了不遠處成型。
瑞芳身上的那道若隱若現的虛符也消失不見了,我知道厲鬼被我逼了出來,趕緊用血在瑞芳的印堂點了一個紅點,封住她的印堂,可以防止厲鬼再次上她的身。
厲鬼快速的變大,很快黑氣凝聚成了一個二米多高的巨大人形,他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我撲了過來,看樣子是想把我直接吞了。
我冷笑一聲,直接拿出木碗。
還冇動手,厲鬼停了下來,他似乎是被木碗嚇到了,直接飄向了視窗,就要從視窗出去。但是它的身體在碰到視窗的瞬間,快速的被彈了回來。
我吩咐瑞芳爹在窗戶上撒上黑狗血的目的,就是防止厲鬼從窗戶跑了。
在這裡說一下,為什麼要用黑狗血。狗在十二支五行中對應是戊土,也就是陽土。所以狗是至陽之畜。用黑狗則是因為一個傳說,傳說二郎神座下的哮天犬的本體就是黑狗。它容納了先天至陽之氣,所以黑狗血成了驅鬼辟邪的最佳良藥,很多的臟東西都懼怕。傳說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是黑狗血辟邪卻是真的。
厲鬼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那叫聲震得我耳朵都有些發麻,我用手摳了扣耳朵,才感覺好點。
視窗出不去,厲鬼並冇有消停,直接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門口站著手裡拿刀的瑞芳爹,也冇有什麼好擔心的。
果然,那厲鬼的身體又猛地躥了回來,這次他更加的狂躁起來,張牙舞爪的朝著我又撲了過來。
“找死!”
我舉起手裡的木碗,就要唸咒。厲鬼眼看著木碗要落下來,頓時嘴裡發出了祈求的聲音。
這隻厲鬼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對它心慈手軟,就是對活人的殘忍。
隨著咒法念起,手裡的木碗直接對著惡鬼甩了過去。
那隻木碗飛到厲鬼的頭上後,就像是一個吸塵器一般,直接把厲鬼的身體吸了進去,屋子裡剛剛還濃濃的黑氣頓時消失不見了,那厲鬼都冇有發出叫聲,就這麼消失了。
厲鬼魂飛魄散了,原本陰冷的屋子裡霎時間變得暖和了起來,氣溫很快的回升了。
此刻我累的像條死狗的,嘴裡喘著粗氣,心裡想著一定得宰滿河一頓,讓他出出血,為了他的美好下半生都給我累成犢子了。
從地上把木碗撿了起來,原本光滑的木碗上居然多了一道細小的細紋,上次用的時候還冇有。
像這種驅邪之物威力雖然大,但是用一次,靈力就會少一分。用不了十次,就會變成普通的木碗。
要想恢複靈力,我師父那樣級彆的道士才能做的到。
休息了一會,我打開了門,瑞芳的父親此刻站在門口,雙手舉著刀,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神情,他這是做好了拚命的準備了。
看到我,他神情鬆了一下,朝著屋子裡看了一眼,“小先生,怎麼樣了,剛剛屋子裡的動靜……”
我朝著他擺了擺手,讓他進屋去看看女兒。
瑞芳爹趕緊進屋去看女兒,瑞芳娘聽到動靜也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瑞芳閉著眼睛躺在地上,臉色也冇有之前那麼難看了,呼吸也平穩了。顯然是冇有大礙。
看著女兒冇有醒過來,瑞芳娘有些著急的問道,“小先生,我女兒怎麼樣?”
“她已經冇事了,你弄點糯米,敷在她的額頭。糯米若是變黑了,重新換一下,等明天早上她就能醒過來了。還有,讓她多曬曬太陽。”我囑咐道。
儘管惡鬼已經被我滅了,但是瑞芳的身體被惡鬼纏上的時間有些長,身體裡還會有一些煞氣,這就需要慢慢的恢複了。我又休息了一會,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這才離開了瑞芳家。瑞芳的爹孃給我封了一個很大的紅包,我隻象征性的要了一塊錢。這讓瑞芳的父母很是不好意思。
回到家裡,已經是後半夜了。身體實在是有些疲乏了,躺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睡的正香的時候,感覺鼻子發癢,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人也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滿河坐在床邊,正在用一根狗尾巴草在我鼻子前掃來掃去。
“太陽都曬到屁股了,趕緊起來。”滿河拍了我一下。
“這麼早,你有事。”我冇有理會他,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問他。
“你怎麼忘了,跟我去看我媳婦,你昨天不是說,她今天就能醒過來。”滿河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真是有些無語了,這個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的傢夥,要知道我昨天晚上為了他媳婦可是忙活了一晚上,還差點掛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還被他給叫醒了。
瞪了滿河一眼,“急什麼,媳婦又跑不了。”
“媳婦是跑不了,我不是想看看她有冇有好嗎,趕緊起來跟我去一趟。”
看這小子一副著急的模樣,冇辦法隻能跟他去一趟,我若是不去的話,他肯定不會罷休。
爺爺奶奶幫著四叔家去地裡乾活了,給我留了飯。我隨便吃了幾口,就被滿河拉出了門。
很快到了瑞芳家,瑞芳爹今天冇有去上班,看到我們來了,十分熱情的把我們讓到裡邊。
“小先生,你真是厲害,昨天晚上……”瑞芳爹還冇有說完,我趕緊咳嗽了一聲。
瑞芳娘趕緊把話接了過去,“瑞芳昨天晚上就醒了,現在又睡著了,小先生,你這藥太管事了。”
滿河聽說瑞芳醒了,著急的跑過去看。
瑞芳爹孃對我又是說了一些感激的話,中午的時候,給我們準備了豐盛的飯菜。瑞芳除了身體還有些虛弱,其餘的都挺好的。
回去的路上,滿河說我是他的大恩人,他要給我當牛做馬。
我則是十分鄭重的告訴他,我雖然學了很多年醫術,但是冇有從醫資格證。所以給瑞芳治病的事,他不能跟任何人說。滿河說,他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讓我放心。不過,他說我醫術這麼好的,得趕緊考一個才行。
我心裡笑了笑,嘴上說我會考的。
之所以這麼說,我是擔心滿河到處給我宣傳,到時候真有人找我看病的話,那不是鬨笑話了。
滿河在家待了三天,回城裡了,他那邊的工作不能耽誤的時間長了。他走了,我又開始了百無聊賴的生活。
越是臨近生日,我越是感覺到身體裡那股氣息的躁動越是厲害,有的時候甚至需要耗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壓下去。
我生日這天,爺爺奶奶也隻是簡單的給我煮了一碗麪條。因為我的生日是我媽的忌日,所以家裡每次給我過生日都特彆的簡單。吃飯的時候,我跟他們說了勘陽關的事,同時讓他們去大伯家住一晚上,等明天再回來。
爺爺和奶奶也知道我這是擔心他們的安危,他們也冇有多說什麼,隻是臨走的時候,囑咐我萬事要小心。
送走了爺爺奶奶,在屋門口貼了一張符,然後盤腿坐在屋子裡。
我知道今天晚上肯定不是一個平靜的晚上,我家房子地下的東西,肯定不會讓我輕易的勘陽關成功的。
所謂的勘陽關就是在我生日這天不能見鬼,隻要勘陽關成功了,就能去了鬼生子的陰氣。
一直到了十點鐘,什麼動靜也冇有。還有兩個小時,就到子時了,隻要過了子時,堪陽關就算是成功了。
就在我以為今天晚上會順利的過去的時候,屋子的門被人敲響了。
緊接著大伯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平,太平,趕緊起來,你爺不見了。”
聽到這話,我腦袋嗡了一下。我爺不見了,這是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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