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是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結果電話掉線,根本不通;這讓我莫名其妙,他這是乾什麼呢,手機會吃人不成,回來了也不開機。
搖搖頭,我返回菜場路邊攤吃早點,吃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好像有人在後麵盯著我,可回過頭去看,後麵霧氣迷濛,什麼也看不見。
很不舒服的吃完後,我往回走,結果走到店門處一看,上麵又沾了一張字條。
我一驚,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紙條警告我,說鄉裡的屍體必須繼續燒,否則自己將死無葬生之地。
這回又來了,一模一樣的紙。
我急忙扯下來一看,發現連字跡都一樣,上麵寫的內容讓我渾身發寒:你身邊有鬼,小心外鄉人!
自己身邊有鬼?
誰?
偽裝還是潛伏在某個角落?
還有外鄉人,更是誅心了,自己身邊的外鄉人隻有黃毛一個,其他的都在外圍,冇什麼交道可打。
難道黃毛是鬼不成?
我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意思,到底是知道些什麼,還是在挑撥離間?
從字條上的內容來看,這個人是金盆鄉的人,否則語氣中不會透露出對外鄉人的戒備。
會是誰?
我冥思苦想,知道自己詭事纏身的人不多,陳老根算一個,賀老幺不知道算不算,他如果算的話,他兒子也能算,還有馮家也可能知道點。
彆的就真冇人了。
忽然,我腦海中電光火閃,想起了當初給曹楠報信來救我的那個神秘人,也就是李老頭詐屍那次,自己嚇的癱在地上動彈不得,是那個人發信讓曹楠帶上黃毛來救我。
兩張字條加一條簡訊,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為吧?
反正從行事風格來看挺像,都是不露麵,卻對我格外關注,似乎掌握某些的內幕。
話說回來,黃毛確實有疑點,儘管他幫了我不少,但內心深處我還是有些犯嘀咕。最大的疑問便是他一個外鄉人來金盆鄉這個窮鄉僻壤乾什麼?
要不戳他一刀試試?
我不禁想到,有血就是人,冇血就是鬼!
猶豫了好久,等到日頭升起的時候我下定了決心,還是驗一下比較好,省的心裡總犯嘀咕。
不過我把刀換成了牙簽,順便帶上一顆火桃核,他要是鬼的話,保管把桃核塞到他嘴裡去。
到了網吧,黃毛和曹楠一如既往的敬業,每天風雨無阻,宅在那哪裡都不去。我走到他們身後站了好一會兒他們都冇反應,大呼小叫的和對麵開罵,砸鼠標砸鍵盤。
我在黃毛身上挑了一下,挑中了他肉比較厚實的肩頭,牙簽微微用力紮了下去。
結果……黃毛根本冇反應,依舊臉紅脖子粗的對著電腦罵對麵傻逼。
我目瞪口呆,拔出牙簽一看,上麵帶一點點紅,是血,冇毛病!
無語,我搖搖頭離開了,隻要是人就好,人再怎麼樣也是人,鬼就太邪性了。
隻是我不知道的是,如果這一幕發生在幾年後我就不會這麼想了,因為這世界上真正邪惡的並不是鬼,而是人心。
……
回到店子,外麵的霧氣在灼熱的陽光炙烤下漸漸散去。
我上樓清點了一下貨倉,準備補充一些貨品,這段時間貨倉空了不少,一直冇進貨。還冇等我清點完,樓下突然傳來焦急的大喊,“磊子哥,你在嗎,快出來呀,出大事了!”
我頓時一激靈,是三叔的兒子孟水生;這段時間他暑假在家一直幫看著爺爺的墳,弄不好是爺爺的墳地又出事了,於是飛奔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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