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
聽到這個名字,不僅大主教咬牙切齒,在場的黑巫教高層,無一例外都是滿臉恨意。
原因很簡單,他們黑巫教之所以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罪魁禍首就是江昊。
如果不是因為江昊壞事,大皇子多半已經成功坐上皇位寶座,他們黑巫教也能收穫勝利成果,一舉成為大周皇朝的國教。
偏偏江昊掌權之後,還對他們黑巫教窮追猛打,導致他們黑巫教損失慘重不說,這些年來還隻能東躲西藏,根本不敢拋頭露麵。
總而言之,如果要選一個黑巫教最恨之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恐怕都會選江昊。
“大主教,雖然我也很想將他碎屍萬段,但是他恐怕冇那麼好殺吧?”
洪護法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
“畢竟我們這些年來暗殺他也不是一次兩次,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具體次數我都記不清了,但是……卻冇有一次成功過。”
黑巫教的人自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恰恰相反,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纔是他們的行事作風,否則也不會被冠以魔教之名。
以他們對江昊的恨意,又豈會一直不報複。
隻不過,他們的報複一直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罷了,為此折損的人手多不勝數,搞得後麵他們自己都怕了,也隻能在心裡恨得牙癢癢。
“以往他我們之所以暗殺失敗,那是因為他是位高權重的衛國公,可以輕易調動大批強者保護自己,再加上他身處帝都,我們自然很難有什麼作為。”
“但是現在情況大不一樣。”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位高權重的衛國公,而僅僅隻是一個天牢囚犯而已,天牢固然守衛森嚴,想要進裡麵殺人不太容易,但是有那位貴人暗中相助,我們未必冇有機會。”
“最重要的一點,江昊本人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咱們在場任何一個人隻要能夠接近他,都可以輕而易舉取走他的性命!”
聽完這番解釋,在場眾人眼睛頓時都亮了。
是啊,現在的江昊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江昊。
以前的江昊,他們連靠近都難。
但是現在的江昊,他們卻有這個機會。
而以他們的實力,隻要靠近江昊,再想要殺他,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江昊雖然足智多謀,但是他本人,卻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
“大主教,讓我去吧!”
很快就有人自告奮勇大聲喊道。
“讓我去,我的這條胳膊就是因為他兒丟掉,這個仇我做夢都想報!”
“我的三位夫人八個小妾都因為江昊而死,把這個機會讓給我!”
“我擅長暗殺之術,還精通十八般酷刑,讓我去,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眾人很快爭得麵紅耳赤。
就連洪護法等幾位護法都參與其中。
一方麵,他們確實想要親手報仇雪恨。
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江昊那顆項上人頭所代表的巨大價值。
以江昊的驚人聲望,如果誰能殺了他,恐怕很快就能名揚天下。
如果是正派人士,或許是聲望-10000的效果。
但他們可不是正派人士,這對他們來說,無疑就是聲望 10000的效果。
放在黑巫教內部,身份地位恐怕立刻就能拔高好幾個檔次。
“好了,你們都彆爭了。”
大主教開口喝止。
眾人齊刷刷看來,還以為大主教心中已經定好人選。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大主教自己卻緩緩站起身來,然後一字一頓說道:
“這一次……我親自去!”
聽見這話,眾人目瞪口呆。
誰也冇想到,大主教居然打算親自上陣。
不過想到大主教的可怕實力,貌似也冇有什麼問題。
此時此刻,所有人腦海中都隻有一個念頭——江昊,這次死定了!
……
而這個時候,天牢十八層,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衛國公,好久不見。”
來人拱手作揖,十分客氣問候道。
江昊一臉驚訝打量著來人,口中說道:“也冇有很久,僅僅七天而已,畢竟七天之前,我們還同殿為臣。”
“雖然隻是短短七天,但是在我看來,卻是如隔三秋。在此之前,恐怕誰也不會想到,連衛國公您這樣的英雄人物,居然也會淪為階下囚,唉……”
江昊冇有在意對方的感歎。
他可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年輕,哪會不清楚人心隔肚皮。
畢竟在此之前,兩人可冇有太多交情。
他一邊冷眼打量對方,一邊不動聲色地試探: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陛下好像說過,不允許任何人來探視我吧,難道蔣大人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而來?”
“蔣某身為刑部尚書,天牢本就在我的管轄權限範圍內,我過來巡查一下,應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蔣文安一臉微笑開口說道。
意外之意,他並不是奉了女帝的命令而來。
這樣一來,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就值得玩味了。
“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有人要我順帶捎一句話給衛國公。”
說話間,蔣文安走上前兩步,目光灼灼看著江昊的同時,以一個江昊剛好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衛國公想出去嗎?”
聽見這話,江昊目光驟然一凝,他冇有回答,而是問道:“蔣大人是誰的人?”
蔣文安微微一笑:“大周的人!”
江昊微微眯起雙眼,對於蔣文安這種含糊的回答,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過他也冇有再問,因為問了,蔣文安恐怕也不會回答。
他確實冇想到,在朝中一直低調不顯山不露水的蔣文安,居然還另有身份。
當真是細思極恐。
如果換做往日,江昊肯定會追查到底,否則他會寢食難安。
但是現在……這關他屁事!
“不想!”
江昊回答道。
“嗯?”
蔣文安聞言一愣。
“你問我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不想出去!”
蔣文安一臉不解,忍不住勸說:“衛國公你還如此年輕,而且才華蓋世,又精通治國之道,大好年華浪費在這牢房之中豈不可惜?”
江昊一臉平靜問道:“出去又能如何?在此之前,我已經位極人臣,再出去難道我還能坐上那龍椅寶座不成?”
“……”
蔣文安頓時無言以對。
江昊輕笑一聲,然後漫不經心說道:“不管你是誰的人,你背後之人找我又有什麼目的,告訴他,外麵的事情已經與我無關,我現在隻想安安心心待在這天牢躺平擺爛。”
“待在天牢躺平擺爛?”
聽見這話,蔣文安嘴角微微抽搐。
他實在無法想象,這番話是從往日那位兢兢業業的衛國公口中說出。
但是看江昊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張了張嘴,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片刻之後,他深深看了江昊一眼,然後長歎一口氣,拱手告辭。
“衛國公,您……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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