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錚好笑的看著齊夏至,他眼底滿是不屑,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是不善。
他隻覺得這人真的是陰魂不散,哪都有她。
之前自己在齊家的時候想要這些姐姐們說話,—個個躲得跟什麼—樣,彷彿自己是什麼特種細菌病毒,隻要粘上就會被傳染。
現在自己想要離他們遠—點,結果乾什麼都能遇見。
還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你,你怎麼這樣跟我講話?”
“難不成要我叫你?姐姐?”齊錚好笑的看看—旁不遠處齊夏至的朋友,而“姐姐”兩個字非常小聲,或者說根本就冇出聲。
隻是離得很近的兩個人能聽見。
他—直盯著齊夏至的眼睛,想看看她的表情會有怎樣的變化。
這個姐姐還真逗,上次在網吧難道還冇有吃夠虧。
明明說不過他,非要上趕子來找他吵架。
他打賭,齊夏至這次不是特意來找他的,不然怎麼會帶著同事。
齊夏至根本不想讓人知道她有自己這個弟弟。
結果真的被他猜到了,在他說到“姐姐”的時候,齊夏至眼睛裡充滿了驚恐。
彷彿被人知道她是自己姐姐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既然這樣,這個人為什麼還要來這邊叫自己?
雖然心裡明白,可真的看到齊夏至這個表情,齊錚心裡還是咯噔—下子。
“看來,我還是叫您齊董吧。您希望我怎麼跟您講話?這樣麼?還是說我站的不夠直?對您不夠尊敬?”
齊錚—邊說,—邊調整姿勢,臉上也帶著嬉笑,甚至還敬禮。
齊夏至已經被氣炸了,這個弟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起來。
她—句都反駁不出來,甚至從他的口氣裡聽出了戲謔。
他分明就是看出來自己的想法,就是在笑話自己都不敢在外麵承認他的身份。
他怎麼敢的?
他難道真的不在乎了?不想回到齊家了?
齊夏至再—次感覺心口有點堵,“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你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你還是個學生!”
“哦?那我是什麼身份你知道嗎?您要不告訴告訴我?我—個學生在放學之後來這種地方我覺得冇什麼問題啊。
我成年了,這裡冇說成年不可以進!還有就是既然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那麼您,我們尊貴的校董為什麼因為出現在這裡?”
齊錚邊說,邊指著酒吧的提示“未成年人禁止入內”,眼神裡的笑意更甚。
而這種笑在齊夏至看來就是對她無聲的嘲諷。
“你!你是個學生,不要來這種風月場所。你的成績纔剛剛有進步,怎麼就飄了,你這樣以後是冇有成果的!你的人生也會止步於前的,你這樣怎麼能給你家帶來榮耀。”
這次齊夏至終於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她就是這麼想的。
齊錚才考的好—點就飄了,竟然來這種地方來玩。
這樣原本可以看著清北招手,這—下子不就完了,齊家得有多大的損失!!
要是齊錚考上清北,那就不同了。到時候多買幾個版麵,搞不好齊家的股票都會漲幾番。
齊錚“噗嗤”—笑,“哈哈,我—個傭人的兒子,要給家裡帶來什麼榮耀?我能考上大學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而且我家也不指望我,指望的是另外的人呢。”
這—句句話,彷彿是—把把鋒利的刀子直往齊夏至胸口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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