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覺得他要是再不說點什麼。
這丫頭就要說出更不堪入耳的話了。
“寧安,你嫁給老五幾年了啊。”皇上道。
顧寧安警鈴大作,“父皇,我和五皇子兩情相悅,生死相隨。”
【聽懂了吧,我們可是很相愛的。】
【你不要試圖勾引我!】
皇上嘴角抽了抽。
他隻是想先套套近乎,再問問朝中哪些人是奸臣!
皇帝感覺心很累。
她怎麼就認定自己要搶兒子的老婆呢!
不行。
得先想辦法掰正她這個想法。
皇上笑道:“好啊,看著你和老五,就讓朕想起了容貴妃,朕和貴妃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恩愛。”
【什麼!!!】
【你把我當成是容貴妃的替身辣!】
“父皇貴為九五之尊,竟如此癡情,此情真是令人動容。”
“我大夏能有您這樣至情至性的君主,真是太好了。”
嘿嘿,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這下他肯定不好意思說要納我為妃了。】
皇上:“……”
雖然她知道的事情很多,但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傻子。
他怕再聊下去,把自己氣死了。
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
昭陽宮。
嫻妃道:“青秀,去把偏殿收拾出來,給五皇子住。”
“是。”
青秀緩緩退出去。
顧寧安咬了一口香香脆脆的大梨子。
【她就是青秀啊。】
【可惜她被德妃收買了。】
【美人母妃那麼器重她。】
【還是找機會跟她說說吧。】
【不能再那樣做了。】
君無晏和嫻妃對視一眼。
冇想到她宮裡竟然也被人安插了眼線。
嫻妃眸色冷沉。
青秀與她從小一同長大。
若不是能聽見顧寧安的心裡話,她怎麼也想不到清秀會背叛自己。
正思索著,門外一道響亮的喊聲。
“妹妹,我來了。”
嫻妃忙收起眼中的情緒,笑吟吟地去迎接。
“德妃姐姐,快坐,好幾日不見你了。”
德妃熟稔地想拉嫻妃的手,嫻妃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她定睛一看,發現君無晏一家子也在。
“呀,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君無晏和顧寧安還有兩個孩子向德妃請安。
嫻妃道:“不礙事,姐姐可是有事?”
德妃四周看了一圈,“咦,青秀呢?她今兒不當值嗎?”
嫻妃麵色一冷。
她忽然想起來,德妃每次來找自己,都是青秀當值的時候。
從前她冇往這方麵想過,如今回想起來,有幾次青秀請假,德妃來了不見她又走了。
當時她還以為德妃臨時有事,原來早有苗頭。
嫻妃道:“在值,她去收拾屋子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她倒要看看,德妃和青秀想乾什麼!
德妃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
“姐姐找青秀是有什麼事嗎?”
德妃怪道:“我能有什麼事,打馬吊啊。”
“為了皇上的壽宴,我都好幾日冇打了,實在想唸的很。”
“……”
“打馬吊?”
德妃皺起眉頭,擔憂道:“對啊,妹妹,你今晚是怎麼了?”
“莫不是被老三私造龍袍的事情嚇傻了?”
“哎喲,你這膽子。他造龍袍,與你何乾。”
“又不是小五要造反,安啦,快叫人,今晚我帶了一千兩白銀,勢要扳本。”
嫻妃眨了一下眼。
額……
她好像想起來了。
德妃的確每次來了都問青秀,因為青秀在的時候她贏得多一點。
她疑惑地看向顧寧安。
青秀和德妃真的要害她嗎?
【美人母妃乾嘛看我?】
【難道她不想和德妃打牌?】
【想讓我幫她解圍?】
【也難怪。】
【德妃不講武德,每次都讓青秀偷看嫻妃的牌。】
嫻妃無語了。
收買她的心腹丫頭,就是為了看她牌!?
德妃瞪大眼。
誰!
是誰在說話!
【不過也不能怪青秀背叛主子。】
【換了是我,遇到一言不合就要給我下跪的德妃,也隻能服從她的安排。】
【這招實在是太狠辣!】
嫻妃:哈?
下跪?
誰給誰?
就為了看牌?
她冇聽錯吧!
她扭頭看著君無晏。
君無晏也一臉的一言難儘。
威逼利誘他見得多了。
可他還是第一次見,用下跪逼迫對方的。
不愧是德妃娘娘。
真有想法。
嫻妃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歎息一聲。
青秀,你受苦了。
一旁的德妃震驚得嘴巴微張。
什麼人!
居然連她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顧寧安道:“母妃,青秀女紅甚好,今夜我想請教請教她。”
是小五媳婦的聲音。
她怎麼知道自己給青秀下跪一事的?
還有自己怎麼突然能聽見她的心裡話了?
難道她是天選之人?
德妃有些得意。
嫻妃知道青秀和德妃並不會害她,整個人也放鬆下來了。
“不急,你會打馬吊嗎?”
“會……一點點。”
“正好,三缺一,你來吧。”
嫻妃涼涼地瞥了眼德妃。
今晚她們婆媳聯手,定要讓德妃輸個精光。
……
“哎喲,我又胡了。”德妃滿麵春風,“大四喜加十八羅漢自摸紅**一千兩白銀。”
“給錢給錢。”
顧寧安扭頭看著君無晏,“夫君,我冇錢啦。”
君無晏咬著後槽牙,“我冇有。”
這才一個時辰,已經輸了五千兩了,還好意思問他要!!!
德妃笑眯眯道:“冇錢冇事,寫欠條就行。”
坐在顧寧安對麵那小宮女也哭喪著臉,“娘娘,我也冇錢了,我不來了。”
“不行,你先欠著。”
今晚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要把嫻妃榨乾。
嫻妃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神誌不清道:“青秀呢,叫青秀來打。”
“妹妹,我纔剛贏幾把你就想跑路,不準走,決戰到天亮。”德妃道。
嫻妃的心在滴血。
德妃母家強大,她爹是皇上最器重的將軍,外祖家是江浙首富,有的是錢。
她爹隻是個工部五品郎中,兩袖清風。
家中時常還要靠她接濟呢。
這一晚上她輸了將近八千兩。
再打下去,她連昭陽宮也得輸給德妃了。
又一次摸牌後。
德妃笑得十分燦爛。
顧寧安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又要胡了。
不能讓她再胡啦。
再胡苦茶子都輸冇啦。
她眼珠子轉了轉。
然後假裝打噴嚏。
“啊……啊……啊秋!”
趁機把牌弄亂。
顧寧安笑得狡猾,“哎呀,德妃娘娘不好意思,我可能是著涼了。”
“冇事。”
德妃可是武將出身。
她看見顧寧安打噴嚏,立馬就把自己的牌都保護了起來。
說完,她將整齊的牌展示出來。
顧寧安傻眼了。
德妃得意一笑:“自摸……”
“姐姐。”
“啊?”
嫻妃也受不了了,趁著她說話,趕緊把桌子壓翻。
“你你你!!!”
“你們倆耍賴皮啊!”
德妃氣炸了。
嫻妃無辜道:“姐姐,不好意思,我剛纔眼花了,以為有個蟲子跳桌子上了呢。”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