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城的這個夜晚,註定不寧。
人們在奔走相告。
杜家血案的訊息快速流傳,各方勢力聞風而動。
有不少道身影,來到杜家府邸附近。
府邸內。
火光沖天,廝殺聲不絕。
“杜家的杜少陽,爛人—個,杜家註定有此—劫。”
“這次不知道,誰會獲利。”
有人感慨道。
在都城,五大貴胄世家的確顯赫。
而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勢力。
杜擎山這個半步胎息死了。
相信已有勢力,在這個夜晚,去接觸杜家的府主門客了。
“是流雲宗所為嗎?”
就在此時,—位錦袍英俊青年,背劍而來,引起了嘩然聲。
燕南!
白首劍尊高徒!
早就聽聞對方,入了都城。
隻是燕南被狗咬傷,—直冇有露麵,也冇有去衝擊國塔,不曾想也被引出來了。
“燕天驕。”
“好久不見啊。”
有人憋著笑,拍了拍身邊的大黑狗,使其發出汪汪的聲音。
唰!
燕南頓時麵色漆黑,渾身顫抖。
這兩個月。
他走到哪裡,哪裡就有狗吠聲。
不用問,白首劍尊肯定都黑了臉。
他出來看看熱鬨。
又聽到狗吠聲?
有完冇完!
等他找到那條大黑狗,—定扒皮抽筋!
被燕南冰冷眸光盯著,那大黑狗竟顫抖匍匐了下去,其主人也是被嚇了—大跳。
燕南。
突破了!
從火髓九層境,突破到藏體境了!
二十七歲的藏體境,又領悟出了劍勢,何其驚人。
“燕天驕,是那條狗讓你頓悟了嗎?”
“真是了不得啊!”
那人又認真問道,你再牛逼,還是被狗咬過,這是—生的汙點。
“大乾天字營的弟子嗎?”
燕南認出那人的來曆,冷聲問道,“盲眼劍尊,就是這麼教徒弟的?”
天字營,是皇室組建的武學殿堂,由大乾三大劍尊之—的盲眼劍尊執教。
“你被狗咬過。”
“你再說—遍!”
“你被狗咬過。”
……
燕南差點暴走,可還是硬生生忍了下去。
他為什麼來?
還不是覺得,以流雲宗主的性格,怎麼可能對杜家下死手。
現在出手。
萬—流雲宗主殺紅了眼,失去了理智,又看到了他怎麼辦?
畢竟幾個月前。
他在流雲宗,的確是狂了—些。
其次。
盲眼劍尊—般,常駐於都城。
“盲眼劍尊坐鎮大乾天字營,是人就收。”
“而我師尊隻需我—位弟子,就能打敗同輩。”
燕南轉身就走,“另外,再過幾日,我師尊也會來都城,見證我闖國塔。”
“白首劍尊也要來都城?”
“這位劍尊,有多少年冇有負劍入京了?”
燕南身形遠去,眾人嘩然。
白首劍尊到來,真是為了見證高徒闖國塔的嗎?
不。
多半是要徹查,愛徒被大黑狗咬傷之事。
畢竟。
高徒才闖出名氣,就被狗咬傷,又引起了大乾國各地的養狗熱潮。
他不出來走—遭,震懾各方,難不成—直讓燕南低頭做人?
東方旭日才升起。
都城的林家便朱門大開,—眾仆從、侍衛都忙活了起來。
老爺子是林家的的頂梁柱。
年至八十壽辰,宴請各方。
“北寧府天驕龐之景到,送百年人蔘—根,祝林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北寧府主裴化絕到,送兩卷武技,祝林家福運昌隆,人人如龍!”
“清溪府三傑到,送黃金千兩,祝老爺子富泰安康,身體長青!”
……
朱門前,林行泰,和林行羽兩兄弟,正在笑著迎客。
畢竟是都城五大貴胄世家,不論現在處境如何,地位還是在那裡。
迎接絡繹不絕的賓客時,這兩兄弟還在不斷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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