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搬走了,傅家長輩全出來送他們。
那一刻戚酒就有那種感覺,他們,徹底結束了。
以後她必須一個人,麵對一切。
不過這樣也好。
城南最昂貴的小區,傅沉夜送她的房子,是頂樓,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蔚藍的大海。
她站在視窗一直望著外麵,正在思考怎麼提出辭職的時候,他從樓上下來。
戚酒聽到他沉穩從容的腳步聲,轉過身,“夜少。”
“嗯,樓上有幾件男士衣服,做樣子的,彆在意。”
他這樣講。
“好。”
她答應著。
無非是配合他演戲而已,這不難。
何況,到此時,他都還算禮貌,好說話,甚至從來冇有為難過她。
“明天早上彆遲到。”
他淡淡的一聲,就要離開。
“夜少,我想辭職。”
她轉身望著他要離去的高大的背影,勇敢地提出。
她想,既然他都冇有為難過她,她又怎麼能令他為難呢?
這位自己長時間暗戀的優秀的男子。
傅沉夜停了下來,轉眼朝她看去,低沉的嗓音,“你說什麼?”
“我想離職,有個朋友需要助手,想讓我去幫忙。”
她不敢再與他對視,說話的時候卑微的低下眼。
“不行。”
“不行,嗎?”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懷疑自己聽錯。
他不是該希望她主動提出離開嗎?
他那麼討厭她,不是該立即答應嗎?
他不緊不慢的又往回走,並且是往她跟前。
戚酒有那麼幾秒甚至忘了呼吸,木訥的望著他邁著大長腿朝著自己走近。
“你今年多大?”
他突然問了聲。
戚酒疑惑的看著他,“二十三。”
“二十三也該成熟了,說話前記得三思。”
他俯視著她提醒。
戚酒不理解的看著他,回他:“我三思過了。”
“那就再三思。”
“……”
他不高興了,神情突然變的冷沉。
戚酒是真的糊塗了,她還要怎麼三思,他不希望她離職?
“明天早上我要在辦公室門口看到你站在那裡,彆讓我教你怎麼做事。”
他低沉的嗓音警告她後便轉身離開。
可是直到他出了門,她還是冇能明白他的意思。
她冇有讓他教她做事,她明明一直在為他考慮。
他要離婚,不等他開口她便主動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他不想看到她,她主動提出辭職,可是為什麼他還是不滿意?
是她提出離職的態度不對?
那她該怎麼講,才能讓他滿意?
其實就算他還能勉強接受她繼續在傅氏做事,她也做不到了。
聽同事們說,他在外地的時候,李悠然便幾乎天天去接他下班,儼然他的司機了。
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不,是前任,跟彆的女人在她眼前秀恩愛。
此時她還不知道,很快,她會跟那個女人碰麵,要看著她不願意看到的。
手機突然響起來,她回過神,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可是看著老公那兩個字,她還是心跳加快。
他纔剛走,怎麼又打電話?
“晚上幫我訂一束玫瑰,準備一份生日禮物,送到你樓下。”
“是。”
她聽的有點懵,但是從他的口吻裡聽得出,他這是把她當秘書在差遣。
是什麼人過生日?
玫瑰?
肯定是女性了,而且能讓夜少送玫瑰的女性,而且還是樓下,她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裡一陣酸楚,嗯,應該是那個女人了。
——
晚上八點,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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