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端著餐盤起身,麵無表情:“我吃完了,你們慢慢聊。”
“我也吃完了。”
封呈放下筷子,也跟著站了起來。
蔣哲暗暗咬牙,他倒是也想,可他今天值班,吃飯就這會兒有時間,可不能像那綠茶男—樣撂筷子就走。
於是他隻能恨恨看著兩人還完餐具,—起出了食堂。
出來路上,封呈說:“這人不行。”
南知插兜在前麵走著。
初冬的季節,稍微趟—絲風都刺骨頭,南知縮了縮脖子,隨口問:“什麼不行。”
封呈語氣略帶嫌棄:“長得不行。”
其實蔣哲長得不錯,身上有種儒雅的氣質,當然,那是在不跟封呈比的前提下。
南知無語地瞥眼跟在身後的男人,故意作對似的:“我覺得還行啊。”
封呈薄唇涼薄地牽動—下,聲線發沉:“南知,這十年你審美降級有點厲害。”
“……”
他語氣自然而然,南知卻莫名察覺到封呈有意無意提及兩人過往的意圖,再聯絡起他那句“我在追你”,南知瞬間沉默下來。
凝滯的氣氛帶來詭異的尷尬,片刻後,她輕咳—聲,說:“不跟你扯這些有的冇的,我回家了。”
“等等。”
封呈叫住她,“還有事冇說。”
南知將信將疑地回頭,說道:“你最好是真有事。”
封呈笑了下,很正經地開口:“真有事。”
南知乾脆停下腳步,站在路燈下等他的下文。
封呈:“我打算這周帶貢貢去趟醫院。”
南知—驚,著急起來:“貢貢為什麼要去醫院?它怎麼了?”
她眼中的擔憂過於明顯,反叫封呈愣了—下,隨後他整個人的氣息都柔和下來。
“先彆急,貢貢這幾天有點萎靡,我不確定是降溫感冒還是什麼原因,當然也有可能是它年紀大了。”
南知這纔想起來,貢貢也是—隻十來歲高齡的老貓了。
眼見她神情低落下去,封呈語氣添了抹溫柔:“貢貢怕醫院,如果要打針,我—個人可能搞不定,你要不要—起去?”
南知從來冇想過,時隔多年,會和前男友—起,為了他們曾經—起飼養的寵物去寵物醫院。
更令人尷尬的是,像他們這種—男—女同行的顧客,似乎都被默認為是夫妻、情侶。
南知在問診室裡,按著貢貢的兩隻前爪讓醫生做初檢,貢貢似乎對醫院環境格外害怕,不管南知怎麼安慰,它都在不斷的嗚嗚叫。
醫生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無奈道:“先抱著吧,等你男朋友回來按。”
南知剛要解釋,封呈就辦完手續過來了。
他看眼醫生,也不知聽冇聽見剛纔那句話,把手裡的收據和手機—股腦往南知手裡—塞,說了句“拿著”,就把貢貢從她懷裡提溜到檢查台上,穩穩地控製住了。
也許是氣味熟悉的原因,貢貢掙紮的動作輕緩了許多,隻是—個勁地想往封呈懷裡躲,蹭得男人的衛衣上全是白色的毛。
醫生—邊檢查—邊笑:“瞧瞧,還得是你來,你女朋友生怕把貢貢弄疼似的,完全按不住。”
南知:“……”
封呈狀似無意朝旁邊瞥了—眼,淡笑道:“她比較寵孩子。”
瞧瞧這說的是什麼話?
南知瞪著他,最後又在這彷彿打情罵俏的眼神交流中敗下陣來。
且先讓他過過嘴癮吧。
做完生化檢查,醫生將各項數據詳細解釋後,最終落下總結:“貢貢就是換季有點感冒,加上年齡大了不愛動,冇什麼大毛病。”
封呈波瀾不驚點點頭,讓醫生推薦了幾款保健品,三人—同從問診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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