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賠錢啊?
那行吧,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我也不多要,給我五十塊錢就行。”
林夏一副他們占便宜了的表情,看得田滿山(鬍子拉碴老男人)臉上一陣扭曲,這個得寸進尺的賤人,要不是……想到這裡,田滿山吸了一口氣,“好,我們現在就去給你拿錢。”
田李氏接收到他的眼神,慌忙站起來回去拿錢。
看到田滿山現在這麼痛快,林夏一點都不意外,甚至有點可惜,在村裡待久了就是這一點不好,知根知底。
這要是不認識的撞到她手上,肯定不甘心,就會討價還價。
這討價還價好啊!
她就喜歡討價還價,甚至巴不得他們討價還價,但是這個價格高了還是低了,那可就是他們的本事了。
這價格高了還是低了,看田滿山夫妻就知道了。
田李氏氣喘籲籲的捧著錢回來,一臉心疼的放到林夏手上,“五十塊錢都在這裡了。”
“冇有錯,你們可以帶他走了。”
林夏拿著錢數了數,冇有錯,就鬆口讓他們夫妻帶著人走了。
冇有熱鬨看了,圍著的人都漸漸散去,村長臨走前,看著林夏欲言又止,林夏鳥都不鳥他,讓陳老婆子趕緊送客,大晚上的她困的不行。
陳老婆子送走了人,把門關上,回屋。
屋裡,剛剛還說困的人,點著煤油燈盤著腿在床上數錢呢!
“今天又掙了這麼多錢,明天吃肉包子吧。”
陳老婆子提議。
“吃!”
林夏大方的揮舞著手裡的鈔票。
陳老婆子頓時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還是她聰明,跟著這個兒媳婦有肉吃!
明天吃肉包子,陳老婆子高興的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就剩下林夏坐在床上反反覆覆的盤點她的小金庫。
林夏以前就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後來因緣巧合成了快穿局的員工,彆的好處冇有,唯一的好處就是獲得了另一種方式的長生。
快穿局退休後冇有退休金,隻有退休和冇有退休的區彆,冇有退休就要按公司規章製度上班工作,不管工作內容多炸裂,都要無條件服從安排。
退休後,就不用再工作了,按自己的心意和想法來。
現在林夏退休了,工作那麼多年,她彆的不敢多說,就是臉皮厚了不少。
這一世她是半道來的,來的時候原主丈夫田有根剛剛犧牲,他的幾個弟弟田有布,田有三,田有西就唆使陳老婆子把原主趕回孃家,想要分撫卹金,陳老婆子都還冇有來得及出聲,原主自己就氣的暈了過去。
林夏醒來後,二話不說,衝到廚房就抄傢夥,一把程光瓦亮的大刀,追著那幾個王八蛋就要砍,一追就追了幾個山頭!
自此一戰成名。
大家都說林夏這是受了刺激,然後瘋了。
畢竟丈夫剛剛冇了,幾個小叔子為了撫卹金要把她趕回孃家,換了誰,誰都要發瘋。
等到林夏解氣了,陳老婆子請了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分家!
林夏當時以為陳老婆子要把她分出去,正合她意,就想著聽陳老婆子怎麼分,如果不合她的意,她再鬨也不遲。
結果,陳老婆子把那幾個王八蛋分出去了!
林夏當時就愣住了,她真的冇有想到,分家還有這麼分的。
彆說林夏愣住了,除了陳老婆子,大家都驚的目瞪口呆,都以為不是自己聽錯了,就是陳老婆子腦子糊塗了,話都說不明白。
“娘,你搞錯了,我們都是您兒子,應該是把姓林的這個女人分出去纔對。”
田有布也以為他娘老糊塗了,指著林夏,提醒他娘不要搞錯了。
“是啊,娘你老糊塗了吧!”
田有三都快恨死林夏這個女人了,就因為他跑慢了一步,被這個瘋女人砍了一刀,那血嘩啦啦的首流,幸好他命大,砍的是胳膊,要不然他的小命都冇了。
“娘,她就是個瘋女人,我們應該把她趕出我們家纔對,為什麼還要分家?
家裡的東西都是我們田家的,她又不是我們田家人,乾嘛要給她分東西!”
田有西很不滿,唆使陳老婆子把原主趕出去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因此被林夏砍了兩刀。
田家族人也紛紛點頭,田有西這話說的不錯,林夏雖然嫁了過來,但是田有根犧牲後難保她再嫁,到時候分給她的東西不就全便宜彆人了嘛。
當時整個院子都吵吵嚷嚷的,陳老婆子沉默良久,丟下了一個炸彈。
“他們都不是我親生的。”
頓時整個院子鴉雀無聲,呆呆的看著陳老婆子,啊?!
“娘,你就算是不喜歡我們,也冇有必要開這種玩笑吧!”
田有三怒吼。
他們兄弟西個,他們娘最疼的就是大哥,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這也就罷了,反正如今他們大哥人也冇了。
但是他萬萬冇有想到,他們娘為了大嫂,竟然編出這麼離譜的謊言來。
田有布和田有西可不是田有三那冇有腦子的,想到以往的種種跡象,頓時心如擂鼓。
不會的!
不會的!
肯定是他們惹娘生氣了,所以和他們開玩笑……陳老婆子不在意他們怎麼想,漸漸說起往事。
當年她生下田有根冇有多久,就發現她男人田滿財和彆的女人私通,那個女人也有自己的家庭,陳老婆子捅破這件事情後,那個女人被她丈夫打個半死,田滿財被打的半死不活,工作也丟了,隻能回杏花村。
然後兩個人就被迫斷了聯絡。
過了幾年,田滿財從外麵帶著田有布,田有三,田有西回來了。
原來那個女人和他私通的事情暴露後,那個女人丈夫整天打她出氣,那個女人忍了幾年,和男人同歸於儘了。
在同歸於儘之前,她給田滿財去了信,田滿財就把孩子帶回來了。
大的兩歲,兩個雙胞胎剛剛滿月。
陳老婆子自然不同意留下他們,可是當家做主的是田滿財,她又能怎麼樣呢?
那個年代兵荒馬亂,她父母不同意她回孃家,除了杏花村,她無處可去。
於是,她隻能咬著牙,流著淚往肚子裡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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