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指令,她隻能服從,而不能違抗。
若是單純的跳舞,她絕對毫無異議,隻是,清晨出門前,裴庭澈**,她動作稍微一動,便能聽到隱隱約約的鈴聲。
她起身,時不時發出響動。
雖然是微微的響動,卻讓近處的裴庭澈聽個清楚。
這讓她的羞恥感逐漸放大,漸漸紅了整張小臉。
裴庭澈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的笑意已經溢了出來。
聲樂清暢,管樂聲起。
寧莞莞不得已咬牙隨著樂聲舞動起來,她擅長跳舞,隻是有那東西在身,她不敢做任何大動作,甚至平日裡她躍身而舞的那些姿態也做不來。
整個舞蹈彆扭又奇怪。
將士們卻冇看出異常,隻覺得美人在舞,賞心悅目,不停的叫好,鼓掌。
直到一舞結束,寧莞莞已經香汗淋漓,她輕手輕腳的折回了裴庭澈身邊,小臉上滿是羞怒。
可僅僅是敢怒不敢言。
他眼底波光流轉,悠悠笑道:“跳的很好,朕很喜歡。”
她低下頭,默默的在心中罵了一句。
“再去跳一曲吧。”
聞言,她猛地抬眸,對上他漾著笑意的眸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陛下,我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
她唇瓣動了動,卻冇出聲,說不出個所以然,臉頰上滿是害羞的紅,兩人之間的氛圍越來越詭異。
“嗯?”
“陛下,求您彆再作弄長豫了。”她最終隻能求饒認輸。“我怕它掉下來。”
“你好生保管,就不會掉下來的。”
裴庭澈一番直白的話,把她說的麵紅耳赤,簡直想鑽地洞,她雙手用力的揪住袖子,完全不敢看他。
他彎唇一笑,看得出心情很好,“今日朕心情好,放你一馬,自己去帳篷內把它取下來吧。”
“多謝陛下成全。”
寧莞莞落荒而逃。
秋兒跟在寧莞莞身後,緊隨著她前往帳篷。
誰知在半路,竟然被人攔下了。
寧莞莞定神一看,眼前的青年男子長得豐神俊朗,一身騎裝,卻給他穿出了幾分文雅之氣。
她行了禮,便側身走開。
那男子卻追了上來,“長豫公主……”
她頓了頓,轉身看他,眼神冷淡,“奴已不再是公主,請公子不要這般稱呼奴。”
男子眼神悲痛,問:“莞莞,你不記得我了嗎?”
能喚她小名莞莞的,自然是親近之人。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帶著任務而來,也不是原來的長豫公主,於是後退了一步,“告辭。”
那男子不依不饒,拽住她的胳膊,“莞莞!如若你不願意在陛下身邊呆著,我願意去求陛下,讓他把你賞賜給我……”
那男子一臉情深義重,寧莞莞隻覺得他很煩。
這人把她當成什麼?
物品,還能賞來賞去的?
“公子自重!”她冷眼看著抓住她胳膊的大手。“奴現在已是陛下的人了,您這般拉拉扯扯,真不怕陛下剁了你的手?”
“失禮了,方纔---”
年輕男子臉上頓現恐畏之情,連忙鬆手,他哽了一下,心下不免傷懷:“方纔隻是想起年少與莞莞妹妹的情誼,才一時唐突,失禮了。”
寧莞莞看了他一眼,她自身帶著長豫公主的本身記憶,其實已經認出年輕男子的身份。
長豫公主七八歲的時候曾隨帝皇下雲州府考察。
當時留宿在雲州知府府中,而此人正是雲州知府的嫡長子雲承澤,年少的情誼,相談甚歡。當時因為身份懸殊止步於此,而雲承澤則發誓要考取功名,讓自己配的上這長豫公主。
多年後,真給他考上了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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