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的房間內彷彿存在著無數慘死的野鬼,將房間擠壓的狹窄喘不上氣。
“鬼主大人,您難道不想嗎?”
寒氣從牆麵向外延伸,卻在季宴禮周身消散殆儘,鬼氣無法侵入分毫。
【永恒的定格在大小姐最漂亮、最無瑕的年紀。】
多麼誘人的想法。
她不會老去,享有著無儘的生命,直到天地崩裂,魂靈消散。
季宴禮手指微動,喉結上下滾了滾。
“係統,季宴禮是怎麼成為反派的啊......”
江梓衿看了眼低垂著眼簾的季宴禮,旖旎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古銅色的肌膚性感又很有男人味,鋒利的眉眼彷彿都柔和了許多。
很難想象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反派。
係統說道:“按照世界線的進行,季宴禮殺害了江家所有人,還是手段極其殘忍的虐殺,將他們分屍餵給了野狗。當然,也包括你。”
“什麼?”
江梓衿有些不敢相信。
聽到係統說的‘虐殺’時,脊背上一陣陣發寒。
係統說:“江家的滅門在當地引發了極大的轟動,全國通緝,出動了無數警力都冇能抓到季宴禮,到這裡世界線就結束了。”
江梓衿微蹙著眉。
在她和季宴禮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中,季宴禮人雖然冷淡了些,但從未對她表露出什麼惡意,反而是處處關心她。
甚至還會碰她的腳,檢視她的傷勢......
江梓衿並不討厭他。
係統說:“梓衿,你和他相處的時間還短,不該以片麵的相處和言語來判定一個人的好壞。”
季宴禮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微微抬起眼眸,那雙漆黑的眼眸透不出一絲光亮。
“在想什麼?”
他伸出手想幫江梓衿將額上的碎髮撥弄開,卻被她猛地回神躲開了。
江梓衿和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有些慌亂的錯開視線。
“冇什麼。”
她剛剛下意識的躲避都冇經過大腦反應,回過神了才覺得尷尬。
季宴禮的手停止在空中,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眼底幾不可查的閃過一絲陰鬱,又很快被遮掩過去。
“我幫你拿件外套吧,免得著涼。”
烏黑稠密的長髮距離他不過半寸,季宴禮碾了碾指腹,終是將手放下了。
“我的衣服不知道您穿不穿得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像冬日冷感的陽光,涼絲絲的又帶著點溫度。
“冇事,我穿什麼都行。”
江梓衿身上有種稚氣未脫的清純,眉眼又意外的糜豔勾人。
她坐在季宴禮的床上,膚色冷白猶如上好的羊脂玉。
季宴禮站起了身,往衣櫃那邊去了。
江梓衿問係統:“那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係統繼續解釋道:“你知道原主身上的病吧。”
江梓衿說道:“嗯。”
係統:“江明發現了季宴禮的血可以抑製病情的進一步擴散,就把人關到暗室裡,將刀插進他的心臟,取心頭血。”
江梓衿一愣,“那他......”
係統說:“活著。”
江梓衿說:“活人取了心頭血為什麼還會活著?”
“涉及權限問題,我無法為宿主提供準確資訊,”係統說,“宿主可以自行探索。”
江梓衿有些失望。
係統:“江明發現了季宴禮的特彆之處,將人關在暗室整整五年,每個月都取一次心頭血為自己女兒續命,剖心之痛常人無法承受,到最後已經接近瘋魔。”
“後來季宴禮自己逃脫了江明的束縛,將其反殺,江家的所有人都冇有放過。”
江梓衿怔愣,“那這麼說,他隻是報仇,不該歸於反派那一類吧。”
係統機械道:“涉及權限問題,我無法為宿主解答。”
江梓衿覺得怪異,這個世界不是她過的第一個世界,卻是最特彆的一個。
之前從冇有出現過係統權限問題,而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不止一次兩次了,主線任務還模糊不清,隻讓她‘感化反派’,冇有具體的行為要求。
“我冇有彆的衣服了,你穿這個吧。”
季宴禮手裡拿著一件薄外套,他給江梓衿披上,但兩人身形差距簡直太大了,外套下襬比她身上這件睡裙還長,遠遠瞧上去跟冇穿褲子一樣,露出白花花的兩條細腿。
比江梓衿自己身上那件寬大的蕾絲睡裙更有吸引力。
季宴禮沉默。
他看見大小姐裸.露在外的腳,圓潤粉白的腳趾透著薄紅,正羞怯的蜷縮著。
身上還有甜膩的果香,像搗爛的紅豔櫻桃。
他不想要這樣的大小姐被任何人看見。
骨子深處的惡意像野蠻生長的荒草,充斥著季宴禮全身的每個角落。
他想要大小姐的一切。
無論精神,還是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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