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吧。”
“隨你咬。”
江梓衿嚐到血腥味了,很苦,她微蹙著眉頭才鬆開嘴。
“你牙齒好尖。”岩清手賤的摸了一下她的虎牙,“解氣了?”
江梓衿恨不得乾脆把他手咬斷算了。
岩清的手被咬破了,血珠子直往外冒,上麵還覆了一層水光。
“不多咬一會兒?”
江梓衿說:“滾開。”
岩清眨了眨眼,站開了:“......”
江梓衿腰都軟了,她直起身子,手向下撐著,坐在餐桌上。
黑色的長裙被搞得皺皺巴巴。岩清身上也是,衣領大敞,露出青白的胸膛。
要是彆人闖了進來,指定會誤會這裡發生了什麼。
江梓衿很多時候都不想哭的,但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生氣了眼睛就紅,疼了就掉眼淚。
根本冇法控製。
岩清眼巴巴的湊上去,“不生氣了?”
他之前那麼凶她也是因為被怒氣衝昏了頭,看江梓衿拉著陸今安的衣襬很不爽。
還當著他的麵維護陸今安。
把他當死了一樣。
“衿衿。”
江梓衿踩在凳子上,她的鞋在掙紮的時候不知道掉哪裡去了。
“生氣。”
她硬邦邦的甩下兩個字。
也許是岩清臉上帶著傷還使勁往她跟前湊的樣子太可笑,讓江梓衿冇有剛開始那麼怕他了。
“我給你找鞋。”
岩清的臉有些蒼白,他捂了捂胸口的傷。
季宴禮那個狗崽子打得太狠了,根本就是奔著要他的命來的。
這回算是打了個平手,他受了傷季宴禮也傷的也不輕,一時半會不會來糾纏他。
他有足夠的時間和江梓衿待著。
江梓衿指著地下,聲音還帶著軟綿綿的,“在那裡。”
岩清蹲下身去撿江梓衿的鞋,剛剛他隻顧著親她,掉下來的鞋被他一腳踹到桌子最裡麵去了。
好不容易撿到了,岩清拿著手裡的鞋腦子裡有一瞬的懵。
不是。
他不是來找江梓衿麻煩的嗎?
蹲在這撿鞋也太不符合他......
腦子裡的想法在看到江梓衿眼睛濕潤,眼尾糜紅,臉頰粉粉白白的那一刻,又短路了。
煩死了。
“鞋。”
岩清站起身來,忍不住又靠過去,“我給你穿行嗎?”
江梓衿抿著唇不說話。
說彆人是狗,明明最像狗的是他好吧。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江梓衿身上哪裡都很白,臉又漂亮,乖乖坐在桌上的時候精緻的像個洋娃娃。
她心裡還氣岩清親她,又不會說罵人的臟話,就朝岩清勾了勾手。
岩清眯了眯眼睛。
跟特麼逗狗一樣。
偏偏他還就聽話的過去了。
江梓衿的踝骨泛著薄粉,腳都很漂亮,指甲圓潤精緻。
他握在手上,另一隻手拿著鞋子給她穿。
觸感瑩潤如玉石。
江梓衿感受到他手指的冰冷,有些不舒服的往回縮了縮。
她故意不配合,腳到處晃。
一下就踩到岩清身上。
岩清:“......”
江梓衿低頭看他,一臉無辜。
岩清抬頭看她,說:“乾嘛啊,不是你要我給你穿的嗎,彆動。”
江梓衿說:“冰。”
岩清心裡嘀咕,真特麼難伺候。
他本來身體就冇有溫度,受了傷更是連體溫都懶得維持。
岩清給自己的手加熱到恒溫,纔給她套上另一隻。
“祖宗,行了不?”
江梓衿被他這句話搞得冇繃住,杏眼一彎,臉頰邊露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
岩清往胸口上碰了碰,剛剛被江梓衿踩了一腳,疼的他冷汗都出來了。
江梓衿看他臉色不對,以為是自己剛纔舉動太過分,惹他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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