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無法自證清白的,再多的流言蜚語,她也隻能受著。
幸好如今她已經不在乎了,等她站到更高的位置,等她的孩子成了皇帝,縱使世人唇舌如劍,也傷不到她半分。
太後拍了拍紀雲歡的手,輕聲安撫道:“歡兒彆怕,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紀雲歡承寵前就已經檢查過身子,而且第一次承寵就有落紅,皇帝向來謹慎,絕不會讓皇室血脈被玷汙。
隻是眼下不能暴露此事,不過她也不會再讓歡兒受委屈了。
紀永蓮急切的解釋道:“臣女冇有信口雌黃,許多人都看見了,她當時就是被……”
“住嘴!”太後怒喝一聲,“我念你年幼,剛纔隻是掌嘴了事,可你不知悔改,惡意誹謗嫡姐,實在是心腸歹毒,哀家也饒不得你。”
“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扔出宮去!”
紀永蓮癱軟在地上,尖利的哭嚎起來,“太後孃娘饒命,臣女說的都是真的,紀雲歡這個賤人……嗚嗚……”
行刑官捂住了紀永蓮的嘴,免得她又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的,汙了太後孃孃的耳朵。
紀永蓮被拖了下去,百花園外傳來了皮肉擊打的悶響,紀永蓮的呼喊聲都被堵在了嘴裡,隻剩下痛苦的嗚咽。
蘇鴻朗跪在地上,冷汗連連,他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冇有開口替紀永蓮求情。
太後本就不喜他,他開口隻會火上澆油,他相信蓮兒能明白他的難處。
如今隻能委屈蓮兒了,太後不會打死官員之女的,不過是小懲大誡一番。
太後環顧四周,“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若是日後再讓哀家知曉有誰造謠生事,哀家決不輕饒!”
眾人把頭壓得更低了,齊聲道:“謹遵太後孃娘教誨!”
紀雲歡心中感動,朝太後福身道:“多謝太後孃娘還臣女清白,娘娘英明睿智,實為天下女子表率!”
奉承話誰都愛聽,太後心情大好,“隻要自己立身中正,那些俗人的言語不必放在心上,心胸開闊,日子纔會越過越好。”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你居然跟定遠侯府有婚約,侯府世子背信棄義,把婚事當兒戲。婚約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男子當皆退婚的?豈不是惹人笑話?”
“依哀家看,這婚事退得好!他既然已經變心,當街悔婚,絲毫不顧及你的臉麵,你嫁過去也是受罪。哀家看你是個有福氣的,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門,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紀雲歡站在太後身側,乖巧的點頭稱是。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蘇鴻朗,如今時移世易,居然輪到蘇鴻朗跪在地上求她了。
“歡兒,不是這樣的,我也是受人矇蔽,一氣之下才悔婚的,咱們青梅竹馬的情分,我心裡還是有你的。”
“這婚事我不退了,歡兒你說句話啊,告訴太後咱們情投意合,我一定會娶你的!”
紀雲歡在心中冷笑,什麼情投意合,不過是看她得了太後喜愛,纔想巴著她不放。
等她冇了利用價值,蘇鴻朗壓根就不會管她的死活!
“臣女無話可說,一切任憑太後孃娘做主。”
太後滿意的點點頭,“蘇鴻朗,你忘恩負義悔婚在先,哀家今日便做主,兩府婚約作廢,日後各自婚嫁,互不乾涉,你可有異議?”
定遠侯夫人慌亂的趕過來,髮髻淩亂,跪在地上哀求道:
“還請太後孃娘開恩,都是這孩子糊塗,犯下此等罪過,侯府一定登門謝罪,讓兩家重修舊好。”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