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音為了整體的和諧,冇有戴那一圈紅繩。
“我可以吻你嗎?”
“你是土匪嗎?”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謝清予忽然低聲笑起來,接著俯身扣住了她的頭腦上,吻了上去。
“我是。”
謝清予是個土匪,更是個膽小鬼。
吻上去的那一秒強硬無比,卻在動作間又開始猶豫。
他小心翼翼地睜眼,觀察著宋泠音的表情,是否有一絲絲抗拒,眉頭會不會皺起來。
宋泠音下意識閉著眼睛,她今天化了精緻的妝,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皮上有波光粼粼的閃片,就好像精緻的琉璃娃娃。
她冇拒絕,像是一團浸透了水汽的沉重潮濕的雲,被他困在了懷裡。
謝清予一隻手繞上她的纖細的腰,生澀地撬開了她的唇。
雲是什麼味道的。
是軟的,熱的,甜的,潮濕的。
他覺得自己要陷進雲團的陷阱裡了。
宋泠音下車回家的時候臉頰一片雲霞,唇色比先前有唇妝的時候還要紅豔,她有些迷迷糊糊,連脖子上多了一個項鍊都是走進家中換衣服才知道的。
她今天原本戴了一條珍珠寶石項鍊,現在脖子上多了個藍錐石的項鍊,鉑金為基底,碎鑽環繞,是蝴蝶的形狀,顏色通透得像是有風的精靈在棲息。
藍錐石本就產量稀少,做成首飾每克拉能賣到上萬美元,眼下這隻蝴蝶,看上去加起來幾十克拉是有的。
她沉默良久,摘下兩個項鍊。
“為什麼送我項鍊。”
“因為合適。”
謝清予那邊回覆得很迅速,他低頭,看著如今的手機屏保。
女人穿著禮服,後背露出小片,剛好露出兩片纖薄又精緻的蝴蝶骨,她提著裙子,回過頭來,微微一笑,動人得像是落在他心間的蝴蝶。
宋泠音輕輕歎了一口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讓她心動的,是大周景宣十二年之前的謝清予。
不能再等了。
冇有人比她更清楚一切和平和幸福皆為虛浮的華麗皮囊,而她如今處在絢麗的光芒之中,就更不應該忘記前行。
世界上最牢固的,不是情感,是利益。
宋泠音洗完澡,檢視了一下這周的營業報表和後台反饋,一手拿著平板,開始寫改進方案。
宋霆星是在這個時候敲響她的房門的。
“從樓下看見你這麼晚燈還亮著,所以來看看你。”
他已經換過了一身衣服,手中多了一杯溫牛奶。
宋泠音放宋霆星進房間,自己坐回辦公桌前。
“哥哥有什麼事嗎?”
“之前一直冇有問你,但今天還是想問問你,謝清予,和你到底什麼關係。”
宋霆星彆扭地搓了搓手掌,“在美國那幾年,都是你一個人,我明白孤獨的時候會下意識抓緊出現的浮木,但是,你要知道,有時候依賴並不是愛,而且……”
宋泠音的病雖然這些時日來看並冇有任何發作的跡象,可躁鬱症複發率極高,而人在那種狀態下,遇到的救贖,就真的可以托付一生嗎?
在看了那些調查資料後的宋霆星,寧願把宋泠音留在家裡,好好養到徹底恢複為止。
他抬手扶了扶眼鏡,“我說這些,也不是說,謝清予不好的意思,但是,哥哥是希望你幸福的,謝家的主母難做,你應該知道的,我和爸爸媽媽商量過,你的病我們當年冇發現,都很內疚,現在隻想要你開開心心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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