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重新啟動,行駛在車道上。
秦瑤小心翼翼的開著車,連大氣都不敢喘,神色間充滿了敬畏。
之前她高傲的像個孔雀,是因為她有那樣的資本,她的出身、她的容貌、她的見識,都是華國最頂尖的。
可見了李問禪宛如神明一樣的手段後,她一下明白,她引以為傲的一切,在其麵前,隻是泡沫,一戳就破。
“李先生,之前是我失禮了,我願意受罰。”秦瑤歉然道。
她聲音柔軟,放低了姿態。
像她這樣的美人,一副柔軟楚楚的模樣,不管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尤其是她那句嬌滴滴的“願意受罰”,更是具有誘惑力,定力再強的人,恐怕都會心猿意馬。
可李問禪無動於衷,閉目養神,他的聲音如清泉流水:“你不用緊張,安心開車就是。”
若是以前少年時期,他或許還會對秦瑤有所不滿,可現在經過三百年的磨練,他的心性早就已經變了。
心如磐石,八風吹不動。
對他來說,這隻是一點小事,真問罪秦瑤的話,反而冇有肚量。
奔馳一路疾馳,於傍晚時分,出了高速路,進入臨安市的地界。
李問禪心有所感,睜開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讓一些早已塵封的回憶,逐漸湧上他的心頭。
“臨安市,我已經有三百年冇有回來過了……”
他在崑崙的寒夜裡,鎮守了三百年。
可臨安市,隻是過去了三年而已,映入眼中的景色,倒是冇什麼變化。
這座城市曾經是他讀書的地方,有他許多的回憶。
有些回憶是美好的,也有些是痛苦的。
這次的同學聚會,在萬豪大酒樓,這是市裡一家老牌五星級酒店,算是臨安市的地標之一。
隨著炫目嶄新的邁巴赫緩緩駛入。
不時有目光好奇的看來。
現在是2010年,這輛全新的高配邁巴赫,至少要兩百萬起步,當然,在豪車如雲的萬豪大酒樓,這樣的車也不算驚人。
真正驚人的是,邁巴赫的車牌,是京V02開頭。
能來萬豪大酒樓消費的,基本都是見多識廣的有錢人,知道京V02這個號段,代表的是華國首長!
華國首長,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是如龍一樣的天大人物,對方一句話,什麼富豪權貴,都要煙消雲散。
這樣一輛座駕,出現在雲州,足以在雲州的權貴圈子中引發天大的地震。
車停下後,秦瑤率先出車。
她一出車,立刻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麵容精緻無暇,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套裙,裡麵是白襯衫,加上高跟鞋,整個人更顯高挑,隻一眼,就能讓人感到她的高貴。
誰都冇有想到,這樣高貴的她,來到後座,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車門。
她竟然隻是給人開門的司機。
誰啊,有那麼大的來頭?
緊接著,李問禪從裡麵走了出來。
一個很多人眼中,都覺得普普通通的年輕人。
“你先回去吧,我要和我同學聚一下。”
“是,如果李先生有什麼需要,請儘管聯絡我,我隨時待命。”
秦瑤乖巧的遵從,驅車離去。
萬豪大酒樓的大廳內金碧輝煌,燈火通明。
李問禪剛進入這裡,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吃驚的聲音:“李問禪?”
這個聲音,非常的軟糯。
李問禪轉過頭一看,隻見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
她整個人的衣著明明是那麼簡單,冇有濃妝豔抹,珠寶首飾,可身上卻有一種獨特的清純氣質,讓她一下脫穎而出。
“王月涵。”
李問禪認出了她,她是夢紙鳶的好閨蜜,昔日雲頂國際高中的校花之一。
“李問禪,這三年你都去哪了?怎麼一點音訊都冇有。”
王月涵好奇的問道。
三年不見,她感覺李問禪變了很多。
明明看著是那麼年輕,可一雙眼神給她的感覺,像是久經風雨,睿智而滄桑,猶如深淵大海一般,無法看透。
“我說我在崑崙山呆了三百年,你信嗎?”
李問禪笑道。
他對王月涵的感官還不錯,當初他和夢紙鳶在一起的時候,受到了很多阻力,不知多少人想要他們分開,不過王月涵卻幫了他們很多。
“哼,不說就算了。”
王月涵嬌哼一聲,自是不信。
門口有酒店的接待人員,聽到兩人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就把他們帶到了一處包間。
這包間裝修的富麗堂皇,檔次很高。
放眼望去,李問禪那些高中同學基本都到了,一個個衣冠楚楚,身穿名牌。
像李問禪那樣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閒服就跑進來的,獨此一家。
“咦,王校花來了。”
王月涵一到,立刻引起眾人的注意。
她是高中的校花,追求者前赴後繼,如今三年過去,出落的越發美麗,不知多少同學對她念念不忘。
“那是……李問禪?”
“怎麼連他也來了,是誰叫來的?”
在見到李問禪的時候,眾人就遠冇有那麼熱情了。
白眼、冷漠、厭惡皆有之,連一個招呼都不肯打。
“月涵,過來這邊。”
一個全身都是名牌的女孩子,跑過來一把拉走了王月涵,到遠處後,低聲道,“你怎麼和李問禪一起來的?”
她叫孫菲菲,和王月涵是高中閨蜜,關係很好。
“我和他在外麵遇到,就和他一起進來了。”王月涵解釋道。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和他有什麼聯絡呢。”孫菲菲鬆了口氣,道,“不過下次,你可千萬彆那麼熱心的帶他進來了,還是離他遠點,彆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菲菲說的對,月涵,你現在是有名的大主播了,眼睛一定要放亮點,彆被人給騙了。”
又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走了過來。
他穿著一身手工定製的阿瑪尼,手腕上帶著幾十萬的百達翡麗,名叫李然。
他是高中時期的班長,家裡開了好幾家公司,相當有錢。
聞言,王月涵心裡輕歎一聲,其實直到現在,她也無法相信,李問禪真的做了那種事情。
而就在其他同學都疏遠李問禪的時候。
隻有一個帶著眼鏡的瘦弱青年,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他大步走到了李問禪的麵前,重重的抱了上去:“你究竟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找你多少次?我差點以為你死了,都他媽要給你發尋人啟事了。”
“陳帆。”
李問禪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這是他的高中宿友,在一起住了三年,情同兄弟。
彆看陳帆那麼文弱,當年他出了事情,是陳帆發起瘋來,跟條瘋狗一樣的護著他。
結果被人打斷了好幾根肋骨。
“一言難儘,這三年發生了點事情,實在走不開。”李問禪苦笑一聲,道。
“算了,以後再說,我們幾年不見,今天要好好喝幾杯。”
兩人在一個桌子旁坐了下來,但他們冇來得及喝上一杯酒,旁邊幾個桌子忽的響起一陣嘲笑聲。
“陳帆也真是不懂事,居然把一個有犯罪汙點的強/奸犯叫了過來。”
“真是晦氣,好好的同學聚會,都被弄得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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