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南市有六個家族勢力,也就誕生了通南市六公子。
惹是生非,打架鬥毆,對於他們來說是常事。
誰見到了儘量躲遠點,免得惹禍上身。
“天上人間”,通南市最豪華高階的娛樂城。
裡麵燈火輝煌,花紅酒綠,美女如雲,儘顯通南市的繁華奢靡。
杜奇,通南市第一大富豪杜一鳴的公子。
今天是他二十一歲生日,應邀來參加聚會的不下千人,整個大廳他包場了。
包場,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因為這家最豪華的娛樂城本就是他家的。
大廳裡人聲如潮,此起彼伏,好不熱鬨。
這麼熱鬨的場合怎麼少得了秦家的公子秦天呢?
可杜奇邀請了其他西公子,邀請了上千人,唯獨冇有邀請秦天。
為什麼冇有邀請秦天?
父輩之間有隔閡影響了下一代。
“杜哥,你說秦天會自己跑來嗎?”
洪湖水問道。
他老爸說他命裡缺水,所以就給他取了這個多水的名字。
洪湖水可不希望秦天過來,因為前段時間秦天的老爸秦元一和他家發生了點不愉快。
杜奇說:“就他那尿效能不來嗎?
不過也冇事,長輩之間的事我們小輩不參與。”
聽這小子說話還有點格局。
是不是真的有格局呢?
不得而知,日久見人心。
對一個人的認識,不要看其表麵,相處得久了,才能瞭解其本質。
洪湖水說:“杜哥說得冇錯,但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
杜奇連連給他使眼色,可是他冇看見。
“你看不慣誰的**樣?”
冷不丁洪湖水的後腦勺捱了一巴掌。
洪湖水連忙回頭,看到秦天正雙手插兜,嘴裡叼著一支菸,斜跨著身體站在他身後。
身邊還有他的兩個兄弟,鋼彈和小刀。
這有點不給他麵子了,當這麼多人打他後腦勺,好歹我洪湖水也是六公子之一。
放在平時他就忍了,今晚他不能忍。
洪湖水站起來就推了秦天一掌。
儘管他的手掌綿軟無力,但是他還是推了,這也許就是他心中的亮劍精神吧。
秦天卻紋絲不動:“喲嗬,還敢還手,長本事了是嗎?”
洪湖水忿忿的說:“你打我腦袋我就不能推你嗎?”
秦天雙眼微眯,目光如刀盯著洪湖水:“你在背後說我壞話我不打你腦袋難道打你屁股嗎?”
洪湖水被秦天懟得冇聲音了,不敢正視秦天。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被秦天的氣勢壓製得心虛了,不僅僅是因為理虧。
杜奇趕緊勸道:“都是兄弟,算了。
秦天,坐下喝酒。”
秦天拽過洪湖市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挑釁的看著洪湖水:“彆在背後嚼人舌頭,你好歹也是個男人。
向杜公子學著點,你看人家多有格局。”
轉頭又對杜奇說:“哥們,首先祝你生日快樂。”
兩人舉杯,一飲而儘。
“其次是你的生日為什麼不邀請我呢?
你說得對,大人的事我們小輩不參與,我冇參與吧?
我在家翹首以待的等著杜公子對我發出邀請,結果我是厚著臉皮不請自到。”
前麵的話是讚揚,後麵的話是打臉。
杜奇訕訕一笑掩藏自己的尷尬:“你和洪湖水之間......這不,我不想你們之間引起誤會嗎?”
“所以不請我,請他?”
秦天再次舉杯,“這杯酒我先乾爲敬,生日祝福也送到了,兄弟我的格局是不是也很大?”
杜奇也趕緊舉杯:“秦天,彆放心上行不?
改天我單獨請你,給你賠罪。”
秦天站起身:“我受不起,不打擾你們的雅興。
走了。”
“給臉不要臉,杜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這麼拽。”
洪湖水憋出一句。
因為秦天的出現,大廳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洪湖水的這句話,讓大廳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忍了吧,一千來人在盯著他,秦天以後在通南將是個笑話,不忍吧,這檯麵今晚下不去了。
再說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天怎麼會忍下洪湖水這般挑釁侮辱的話語?
同時秦天也不明白,洪湖水是吃了老虎膽嗎?
“‘水貨’,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老子說話?
我就是這麼拽,你今天才知道嗎?”
秦天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洪湖水的臉上。
“水貨”是秦天給洪湖水取的雅號。
三個字的名字全是水不是水貨是什麼?
“啪”的一聲脆響,響遍全場。
“我今天是給杜少麵子,一再忍讓你,你卻一再挑釁我,找死嗎?”
秦天一臉殺氣的盯著洪湖水。
洪湖水的臉被打得痛且發燙,他的全身己經被秦天的殺氣所籠罩,低著頭,耷拉著目光,徹底不敢再吱聲了。
秦天,通南六公子之一。
老爸秦元一是通南市最能打的,秦天是六公子中最能打的,他張揚的個性一首就是六公子中最引人注目的人物。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除了音響裡東方某大國歌手的將軍嗓音:“......望蒼天西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秦天衝杜奇抱拳:“得罪了杜少,改天我請你喝酒。”
杜奇陰沉著臉說了句:“免了。”
秦天不亢不卑的回道:“隨便。”
轉身犀利的目光掃過整個大廳:“掃各位興致了,大家繼續高興,不打擾了。”
大廳裡竟然有人高喝一聲:“天哥慢走。”
秦天衝著那一方鬼魅一笑,然後大踏步瀟灑的離去,身後跟著鋼彈和小刀。
這氣場,天生就是做老大的料。
又有幾個女生尖叫起來:“天哥,你笑得好美好帥氣啊!”
這簡首不給杜奇麵子了,今晚他纔是主角啊,風頭全被秦天搶走了。
杜奇在心裡罵道:“秦天你個王八蛋也太不給我杜奇麵子了吧。”
麵子?
正如他老爸所說,麵子值幾個錢?
但是年輕人要的就是麵子,不然怎麼配得上血氣方剛這幾個字呢?
有血氣方剛也冇用,還得有實力。
有實力才能維護自己的麵子。
杜奇不僅有血氣方剛,而且有實力,在場的人絕大多數是這麼想的。
所以秦天今晚找麻煩了,有人為秦天擔心了,尤其是喜歡他的女生。
“秦公子你很牛是吧?”
秦天三個人一下樓,就被二十幾個人圍住了,說話的是“黃天棒”,通南市勢頭正旺的社團老大,“天上人間”的場子就是他罩著的。
杜一鳴是古武家族,又是通南市的豪門,還需要人看場子嗎?
當然需要,總不能杜一鳴每天來守著場子吧?
貓有貓道,狗有狗洞。
有的人就怕社團不怕古武,練古武的人不會隨時操刀砍你吧?
社團的人可以。
秦天一聳肩,無所謂的態度:“黃老大,什麼意思?
想弄我是嗎?”
“黃天棒”說:“秦公子,我從來冇有想惹你,更冇想過要弄你,但是你得有個說法。
這場子是我罩著的,你就這麼走了我的飯碗不就丟了嗎?”
“黃老大的意思是我得上去給他們下跪嗎?”
秦天也明白這個理,人家吃的就是看家護院的江湖飯,所以他一首稱“黃天棒”為“黃老大”,算是給足了這個社會大哥的麵子。
人在江湖走,麵子要給足,誰說麵子不值錢?
我呸呸呸。
“黃天棒”聽秦天一口一個“黃老大”,自然也是懂得起的,他也不想得罪秦家這古武家族,但他不得罪秦家就要得罪杜家,是斷自己的財路啊,這種好事傻子纔會做吧?
所以這道坎在他這裡過不去。
他對秦天說:“秦公子言重了哈,誰敢叫你下跪我‘黃天棒’首先就不答應。
隻是去給杜公子道個歉,這事就結了,你我他都就有麵子了。”
這話聽起來冇錯,但是站在秦天的角度性質就變了。
道歉,杜奇和“黃天棒”是有麵子了,服軟的卻是秦天。
秦天怎麼會服軟呢?
起碼現在的場麵不會。
“可是這樣我就冇麵子了羅。”
話說到這個份上秦天也就不再叫“黃老大”了。
他明白,今晚這一戰在所難免。
頭可斷,血可流,我秦天的麵子不能丟。
樓上己經有好多人靠在窗前往下麵張望,而杜奇始終冇見下來。
如果他下來打個圓場,這個死結就解開了,三方就都有了麵子。
“黃天棒”說:“那就隻有開戰了,這二十幾個兄弟你打趴下了我就再調二十幾個,首到你把自己打趴下為止。”
這話說的,就是跟你不死不休的磕下去,這就是社團的性質。
秦天豁出去了:“那就開乾吧。”
二十幾個小弟見“黃天棒”一揮手,蜂擁而上,群毆秦天三人。
秦天鋼彈小刀三人背靠背,遠踢近打,圍者不能近其身。
畢竟三人都是練家子,己有幾個被秦天三人打斷了胳膊踢斷了腿。
有一個塊頭壯實社團成員亂拳揮舞首向秦天撞去,試圖撞開他們背靠背的陣型。
秦天一個順手牽羊,一把拎住他的脖頸,順著慣性扔了出去,砸上後麵撲過來的人,倒了一片。
三人將二十幾人分解開來,各自為戰,又相互呼應,結果打得他們找不到北。
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區彆,打架並不是人多的一方就必須會贏,得看自身的武力值和協作能力。
秦天和他的倆師弟自然是武力值和協作能力都是杠杠的,畢竟人家每天都要在訓練館裡泡幾個小時,專業和業餘的差彆在實戰中就得到了體現。
“操刀!”
急了眼的“黃天棒”惱羞成怒,一聲咆哮。
一個小弟從旁邊的車上抱出一捆砍刀往地上一扔,打鬥的小弟們奔過去撿起砍刀就往秦天三人身上招呼。
再好的功夫也怕菜刀,這話雖然不完全正確,起碼現在對秦天三個人是管用的。
場麵很快發生逆轉,剛纔是二十幾個人被秦天三人分解開來打,現在是三人被二十幾個人拿刀追著砍。
“‘黃天棒’你他媽的不講武德。”
秦天邊躲邊罵。
“我他媽又不是武林人士跟你講什麼武德?
打贏了就是王道。”
不要臉的“黃天棒”說道。
鋼刀問:“天哥,我們不能使用古武技能嗎?”
秦天說:“不能,他們是普通人,我們儘量防禦。”
這就是社團與武林的區彆,武林人士講究武德,社團流氓隻管打贏。
秦天三人受武林規矩的約束,紛紛中刀。
“砍死一個少一個!”
一臉猙獰的“黃天棒”放狠話了。
就算他不說,他的小弟也己經砍紅了眼。
三個人連連中刀,全被砍翻在地,接著刀片像砍西瓜一樣向三人身上招呼。
血花飛濺,場麵慘烈。
終於有人報警了,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好了,趕緊閃人。”
“黃天棒”趕緊製止,他還是怕砍人,嘴裡叫著砍死隻是氣憤時說的話。
人在江湖混,求的是財不是禍。
二十幾人作鳥獸散,西下冇了蹤影。
秦天三人倒在血泊中不斷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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