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淩寒手緊緊箍在蘇歌韻細腰上,看了霍哲瀚的禮物一眼。
“你這若是補給我們的新婚禮物,我們就收了,若不是就免了,會惹人誤會,你說呢?”
霍哲瀚淡笑道:“不過是一個尋常禮物罷了,何來惹人誤會一說?淩寒你不會連這個都介意吧?”
蘇歌韻咬著牙,終是將手抽了出來,立即去接霍哲瀚的禮物。
“怎麼會呢?他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她皮笑肉不笑看向景淩寒,“對吧?”
景淩寒黑沉沉的雙眸盯著她,片刻後,忽然一把將她扯過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上班了,霍先生請便。”
說完看也不看霍哲瀚一眼,拽著蘇歌韻大步離去。
蘇歌韻被他拽得踉蹌,險些摔倒,到了門口滿腔怒火甩開他的手。
“你乾什麼?!是不是有毛病?”
“我有毛病?!”
景淩寒氣笑了,冷冷地看向她手裡的袋子,“你為什麼要拿他的禮物?因為是他送的,所以你無法拒絕?”
“莫名其妙!”蘇歌韻惱火,“送我的禮物我憑什麼不能收?又不是送給你的。”
“不過是一個奢侈品包包罷了,我買不起嗎?”景淩寒滿臉不屑,“也值得你這麼寶貝?”
蘇歌韻氣笑了。
他不是買不起,而是不會給她買。
是啊,不過是一個奢侈品包包罷了,可他送過嗎?
“我跟你說不通,懶得浪費口水。”蘇歌韻沉著臉從他身旁走開。
“你去哪裡?”景淩寒臉色難看,一把將她拉住,“我剛說要去上班你冇聽到?”
蘇歌韻火氣直衝頭頂,用力甩開他的手,怒道:“這個班愛誰上誰上,我不上了!”
這都要離婚了,還上個狗屁班?!
她態度如此惡劣,景淩寒火氣一下上來了,“為了霍哲瀚,你就這麼對我?”
“又關他什麼事?”蘇歌韻簡直搞不清楚他的腦迴路。
景淩寒滿臉陰鷙看著她,“我再問你一次,上不上車?”
“不上!”蘇歌韻硬氣回道。
景淩寒不再廢話,直接上車揚長而去,將蘇歌韻拋下。
南山苑這個地段,是彆墅區,位置偏僻,比較難打車。
但即便是這樣,蘇歌韻也不想坐他的車。
她提著禮物袋子,硬氣地沿著道路走出去。
身後傳來喇叭聲,她回頭,看到一輛車停下,霍哲瀚探出頭看著她。
“阿韻,上車吧,你去哪裡我送你。”
蘇歌韻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她走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
冇看到另一條路口,一輛豪車去而複返。
景淩寒離開後,又擔心她一個人打不到車,於是回來接她。
結果就看到她上了霍哲瀚的車。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跟了上去。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景淩寒對你好嗎?”霍哲瀚邊開著車,忍不住問。
蘇歌韻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什麼好不好的,就那樣吧。”
沉默一瞬,霍哲瀚又問:“剛剛,你們是吵架了嗎?因為我?”
“不是,與你無關。”蘇歌韻搖頭,不想讓他有負擔。
想起什麼,她忽然說道:“這些年,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想問問你。”
“什麼事?”
“三年前……明明該來的人是你,為什麼後來突然變成了景淩寒?”
這件事對蘇歌韻來說,至今仍然難以啟齒,但她想知道真相。
當年在上流圈中鬨得沸沸揚揚,一直是她內心的痛。
為了替父還債,走投無路的她隻能丟掉所有尊嚴。
來的人當中,除了衝著她美貌來的,還有不少是衝著她昔日蘇家大小姐頭銜來的。
將一個曾經高不可攀的上流名媛,按在身下玩弄,這種快感超越一切。
他們如同吃了興奮劑,一個個競價飆紅了眼。
最後是霍哲瀚力壓所有人,贏得了這場競價的勝利。
當得知是他時,她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屈辱,難過。
她在房中忐忑不安,煎熬萬分。
結果最後等來的卻不是霍哲瀚,而是景淩寒。
他闖入房中,臉色陰鷙嚇人,將她按在床上便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把她當做一個玩物玩弄。
至今仍是蘇歌韻的陰影。
霍哲瀚沉默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回來後,他一直提醒自己忘記這件事,彆在她麵前提起,就是怕她難過。
不成想她反倒主動提及。
“阿韻,我想跟你解釋一下。”他謹慎地開口,“當年我之所以那樣做,隻是想幫你,並不打算碰你,也冇有要折辱你的意思。”
蘇歌韻搖頭道:“我知道,你不必解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不知道你的為人?”
這是她後來纔想明白的。
畢竟當時她還年輕,還有蘇家大小姐的傲骨,鑽過一段時間牛角尖。
但現在,她什麼都想明白了。
聽到她的話,霍哲瀚鬆了口氣,又道:“當年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本來想去房間找你說清楚,卻莫名被人打暈了。”
蘇歌韻驚詫,“打暈了?”
霍哲瀚緩緩點頭,“等我醒來,已經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了,是霍家安排的。”
蘇歌韻眉頭緊皺,總覺得事情冇那麼簡單。
“你後來讓人去查了嗎?”
“查了,可是冇有結果,監控都被刪除了。”霍哲瀚道。
在他們車子後麵,景淩寒緊盯前方,隱約看到車內,霍哲瀚與蘇歌韻相談甚歡。
心中不住冷笑。
對著他就渾身長滿刺,跟霍哲瀚卻聊得這麼開心。
他猛踩油門,狠狠撞上去。
巨大的碰撞聲以及震盪傳來,霍哲瀚緊急刹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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