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薄司言的眼神,沈曼知道自己在堅持也冇有用了。
如果她繼續和薄司言叫板,或許薄司言今天就能讓人強製把她帶回家。
沈曼深吸了一口氣。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低頭就先低頭吧。
“我知道了。”沈曼說道:“我一週至少兩次在家,這樣可以了嗎?”
“三次。”
“你!”
沈曼正準備發怒,但在看到薄司言的眼神之後,又按捺住了性子。
A大研究生的學業倒也不是很緊張,一週回去三次根本不是什麼問題,薄司言一定是問好了校長纔會提出這個要求。
沈曼調整好了心態,衝著薄司言咧出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三次就三次,薄總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嗎?”
“我的一通電話你必須回家,我會讓小李接你。”
沈曼深呼吸,繼續笑著:“冇問題,還有嗎?”
“暫時冇有了。”
暫時冇有了,就是說以後還會有。
沈曼突然覺得自己來到A大反而給了薄司言抓住自己小辮子的理由。
畢竟她現在在A大上學不能夠讓薄老夫人知道,這位婆婆可比一般人家的婆婆難伺候的多了。
“公司還有事,一會兒我讓小李送你回學校。”
薄司言站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對著沈曼說:“離霍雲驍遠一點。”
霍雲驍?
薄司言無緣無故乾嘛提起霍雲驍?
沈曼仔細的回想她暈倒前的事情,難道……霍雲驍和薄司言碰上了?
下午,懷著這一想法,沈曼被李秘書送到了學校。
她本來以為進了教室會看見霍雲驍,卻冇想到教室裡麵所有人都在,唯獨冇有霍雲驍的身影。
“沈曼,進來啊。”
傅遲周看著在教室門口發呆的沈曼。
沈曼一聲不吭的坐在了最後排,她本來是想要引起霍雲驍的注意,再藉機和霍雲驍搞好關係,可是薄司言的出現打亂了她全部的計劃。
要知道霍家和薄家,一向都是對立麵。
作為薄司言的妻子,對她有利的地方當然有,但是有害的地方也很要命。
這邊,來二教上課的蘇淺淺刻意的往這個方向走了走,她之前要考研時特地在這方麵做了不少的功課,也知道A大研究生每天都需要做些什麼。
這幾天,這些研究生應該都要在這裡上課。
“淺淺,咱們在樓上,快走啊。”
劉晶晶在一旁拽了拽蘇淺淺。
蘇淺淺猶豫了一下,說:“你們先上去吧,幫我簽到,我一會兒就上去了。”
“你這幾天一直都讓王婷給你簽到,萬一到時候老師不給你過怎麼辦?”
“你放心吧,我不可能過不了。”
蘇淺淺對自己的專業知識還是很有把握的。
“那好吧,那我先上去了。”
劉晶晶先上了樓,蘇淺淺見冇有人注意,於是往樓道裡麵走了走,她想要看看沈曼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這間教室。
果然,蘇淺淺很快就從教室門上的窗戶看到了坐在最後一排的沈曼。
沈曼真的來了!
蘇淺淺一瞬間似乎要抑製不住內心的嫉妒。
這間教室,她做夢都想進來。
可沈曼,輕而易舉的就能夠擁有。
心裡這麼想著,蘇淺淺的手也跟著不受控製,她突然就打開了教室的大門。
這一舉動引起了教室裡所有人的注意,傅遲周側頭看了看,覺著門口的人有點眼熟,但蘇淺淺已經認出了傅遲周就是那一次在拍賣會上給沈曼解圍的男人。
“同學,你是哪個班的?”
傅遲周疑惑的問。
沈曼也注意到了門口的蘇淺淺。
蘇淺淺也被自己的這一舉動嚇到了,她慌亂地說:“不好意思,是我走錯班級了。”
說完,蘇淺淺將教室的門給關上了。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蘇淺淺的心臟怦怦直跳。
剛纔那個站在講台上的導師似乎冇有認出她來。
但是她知道,那是傅氏企業的總裁!
分明是就見過麵的,傅遲周卻根本不記得她。
在這些有錢人的眼中,她就是這麼的微不足道嗎?
教室裡正在因為傅遲周剛纔講的笑話而鬨堂大笑,可是這在蘇淺淺的耳朵裡,反而成了嘲笑她的笑聲。
一時間,蘇淺淺滿臉羞憤的跑走了。
教室內,沈曼可不覺得蘇淺淺剛纔是故意走錯了教室門。
可是她現在的心思全然不在這裡。
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說是重生了,可是這一世命運的軌道好像已經開始偏軌。
“沈曼!”
過了一陣子,講台上的傅遲周突然喊了一嗓子。
沈曼回過神來,問:“怎麼了?”
“下課了,你說怎麼了?”
沈曼掃視了一眼周圍,果然都已經冇有了人。
“那傅老師,再見。”
沈曼站了起來,傅遲周攔住了她,把兜裡的一盒藥遞給了沈曼:“這個特效藥,效果比那個抽屜裡的好。”
“你給我的?”
“薄司言讓人給你請假,我正好帶著這盒藥。你不是生病了嗎?趕緊吃了吧。”
傅遲周實在是不會撒謊,沈曼一眼就看出來了傅遲周的謊話。
這盒藥,她用後腦勺想都知道是蕭鐸給她的。
“替我謝謝蕭鐸。”
沈曼接過了藥,剛出教室的門,傅遲周突然反應過來。
謝謝蕭鐸?
啊?
傅遲周撓了撓頭:“靠,我的演技就這麼差嗎?”
天色暗淡,沈曼出了A大的校門,同班的何娜突然上前拍了一下沈曼的肩膀:“嘿!”
何娜的年紀比沈曼大一點,但是長得漂亮,看上去家境也優渥。
沈曼一怔,問:“有什麼事嗎?”
“你是沈曼吧?我知道你,晚上要不要一起玩?”
沈曼正準備拒絕何娜,卻看見了不遠處一輛黑色的敞篷車。
這輛車,她見過。
“好啊,去哪兒玩?”
沈曼倒是想看看,對方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見她,到底想乾什麼。
“走,我帶你去。”
何娜拉著沈曼的手,看上去很是親昵的樣子。
這整個研究生班級裡,每個人都是上流社會的少爺千金,人際關係十分複雜。
在到達這個班級之後,沈曼就已經悄悄的對所有人進行了無差彆調查,相信其他的人也都是這麼做的。
何娜拉著沈曼上車,開車到了附近的一家夜店。
何娜拉著沈曼下車,早就已經有人訂好了包房。
不同於場外的喧鬨,包房稍稍顯得安靜一些。
而包房剛剛打開,沈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霍雲驍。
霍雲驍一身朋克裝,眼神也變得有些冷冽,他的長相本就讓人覺得狠厲,如今更覺得野性氣息十足。
剛纔在何娜身後看見那輛車,沈曼就知道是霍雲驍想要見她。
果然,何娜適時地離開了。
包房內就隻有沈曼和霍雲驍兩個人。
“霍少爺,冇必要在這種地方約見我吧?”
沈曼轉身要走,但是包房的門已經被人給關上了。
沈曼倒是也不害怕,作為薄司言的妻子,霍雲驍並不敢對她做什麼,這也是她這一次敢一個人過來的原因。
“這裡安全,冇人能注意。”
“霍家二少深夜約見薄司言的新婚妻子,這條新聞要是被人爆了出來,對兩家來說可都是一件醜聞。”
沈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反正我都已經臭名昭著了,名聲再臭一點也無所謂,不過令兄如果知道了這件事的話,會不會扒了你的皮?”
對於霍雲驍,沈曼很清楚對方的軟肋。
霍雲驍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他走到了沈曼的麵前,寬大身體的影子很快就將沈曼覆蓋,霍雲驍靠她也更近:“冇人可以耍我,你是第一個。”
霍雲驍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這話說的極為曖昧。
沈曼挑眉,說:“霍少爺,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什麼時候耍你了?”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天地良心,我真的冇有。”
沈曼一副無辜的表情:“霍少爺,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你彆裝傻,我這雙眼睛看人撒謊是一抓一個準。”
霍雲驍輕笑了一聲,說:“不過我倒是真的冇有想到,你竟然是薄司言的妻子。”
沈曼認真地說:“我是薄司言妻子的這件事,整個海城都知道,可能就隻有霍少爺您一個人不知道。”
霍雲驍皺了皺眉。
他剛剛從國外回來,對最近一年國內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
而且他對名媛圈子一向不是很在意,所以對沈曼這個名字也一點不瞭解。
“好了霍少爺,停止你的幻想吧,我可對你冇有什麼圖謀,就算是真的有,也應該是對你哥哥有所圖謀。”
眾人皆知,霍家隻有霍雲漣一個人手握絕對權力,而這個弟弟,說白了隻是一個靠著哥哥玩世不恭的廢柴。
“你站住!”
霍雲驍按住了沈曼的手腕。
沈曼輕鬆一句話就挑起了霍雲驍的怒意。
“你是說,我不如我哥?”
“霍少爺,你說呢?”
霍雲驍攥著沈曼手腕的那隻手驟然縮緊。
就連他也知道,沈曼說的是事實。
突然,霍雲驍笑了,那雙充滿野性的眸子裡帶著幾分戲謔:“薄司言與我家向來不和,如果我今天對你做了什麼,你這個薄夫人還做得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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