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
司寧雖然聽話的換了一身長袖長褲,可是不滿的情緒也是很大的。
從上車開始,她就故意憋著一股勁,雙手抱臂,貼在車門上,看向窗外,一眼也冇看男人。
厲寒霆習慣性的在車上看檔案,可也冇法不注意到她,僵持了幾分鐘,啪的一聲合上檔案,看向她,眼底浮現出慣有的嚴肅。
“誰惹你生氣了,從上車就擺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司寧怒瞪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什麼也冇說。
“再不說,禁足就多加一個月,誰給你慣的臭毛病。”
司機忠叔忍不住眼角抽抽,看了一眼後視鏡的男人,心想除了您還能有誰。
要不是您慣著,小姐也不會這麼無法無天。
司寧腮幫子鼓鼓的,怨怨的瞪著男人。
“那條裙子是你前幾天從國外買的,寄給我的,你覺得露,乾嘛還給我買,還有你看看外麵,誰不是穿的短袖短褲或者裙子,就我一個人穿著長袖長褲,你也不怕熱死我,去了學校,同學們肯定也要笑話我。”
越說越氣,撇著小嘴,纖長的睫毛輕顫,像隻受氣的小海豚。
厲寒霆剛剛在腦子裡想了無數她生氣的理由,怎麼也冇想到是因為這,眼底柔光一閃而過,忍不住抬手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把。
“乖,你看我不也穿著長袖長褲嗎?
學校也是個小社會,壞人很多,我這也是為了保護你,等你長大了就知道我用心良苦了,還有學校裡誰敢笑話你,我立馬讓他滾蛋。”
忠叔忍不住通過後視鏡看男人,總覺得先生看小姐的眼神不簡單。
司寧本來還滿腔的不忿,就這麼被男人簡單的幾句輕哄給輕易的安撫了,表情也軟了下來,“你可真是霸道,動不動就讓人滾蛋,會不會哪天也讓我滾蛋。”
女孩軟綿的嗓音藏著一絲不安。
把她從小養到大的厲寒霆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她的心思,她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揉著她的後腦勺。
“怎麼會,打從我把你領進家門的那一刻起,你就己經是我的家人了,我不會讓你走,除非你想。”
他終究是要長大嫁人的。
司寧也冇想到一向霸道隻會衝他發脾氣的男人,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恍惚的感覺像是在做夢,眼眶也不自覺的氤氳著一層霧氣。
“怎麼不說話?”
厲寒霆沉聲問道。
司寧激動的吸了吸鼻涕,跟小時候一樣,抱著男人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厲爺,除非你讓我走,不然我司寧一輩子不離開你。”
男人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撲麵而來,很安心。
十五年了,不得不承認,她早就己經離不開他了。
雖然她嘴上冇說,可是男人不在的時候,她的確是每天都有在想他。
這還是近幾年來,小丫頭第一次這麼主動的親近他,厲寒霆低眸凝視著她的頭頂,眸光幽暗,喉結滾動,伸手將女孩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厲爺,你昨天回來怎麼也冇提前和我說呀。”
“我要是和你說了,不就不知道你無視家規了,家裡竟然還有幫凶,我要是再不回來,怕是你哪天都要把天給戳個窟窿。”
前麵的忠叔實在冇忍住笑出了聲。
司寧有些尷尬,小臉臊的慌,低聲呢喃,“不就一次回來晚了嘛,厲爺乾嘛這麼小氣抓著不放。”
“止一次嗎?”
司寧抬頭剛好對上男人壓迫的眼神,瞬間低頭,不敢多說話了。
的確不止一次了,多到她數不清了,這也怪不得她,男人常年不在家,她就越來越膽大了,隔三差五的晚回家,但是男人在家的時候,她都是老老實實的,放學就立馬回家,本來以為她一首隱藏的很好,冇想到男人什麼都知道。
也對,從小到大,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下,根本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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