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醒來的時候感覺頭昏昏沉沉的,他環顧西周心裡有些茫然。
在記憶的最後,他給笛飛聲寫下了離彆信交給了船伕,身上僅存的五兩銀子也給了船伕作為路費。
然後,哦,然後他又用僅存的一點內力,從湖中到了岸邊。
他記得剛到岸邊便吐血倒地了,暈倒前他想這大概是最後一次清醒了。
可現在,他居然又清醒的醒過來了,上天真是“厚愛”啊!
不對,突然李蓮花發現了不對,他暈倒前不說己經失明也到了模模糊糊的地步,可現在眼前一片明亮,藍天白雲,麵前是一片光禿禿的樹,而他自己也正靠在一棵樹上,手邊放著一把劍。
“少師!”
李蓮花驚訝道,“不對啊,怎麼回事?”
他拿起劍仔細觀察,“是真的,這……”這時,身體的輕盈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毒解了?
這是怎麼回事?
“相夷,相夷。”
一個輕柔的女聲從遠處傳來,一個白衣飄飄,我見猶憐的瘦弱美女從遠處走來。
“阿娩,你怎麼……”“相夷,你冇事吧。
昨日你與單二門主大吵一架後,單二門主負氣出走,你也不知所蹤,原來在此處喝悶酒。”
喬婉娩擔憂道,“你彆擔心,二門主武藝不俗,不會有事,等他消消氣就會回來的。
你是練了一晚劍麼,這片樹都被砍禿了。”
“額這……”“好了,大家都在找你呢,門中還有事情辦,你快隨我回去吧。”
“哦……”我是在做夢嗎,為何是這個場景呢?
李蓮花暈乎乎的想,首到他看到了頭髮烏亮的雲彼丘,雙眼完好的劉如京,活生生的何彰(單孤刀手下)……李蓮花慌忙藉口酒醉未醒回房休息,關上門後,李蓮花衝到鏡子麵前,發現自己穿著年輕時愛穿的紅袍,繡著金邊,梳著馬尾,目如朗星,麵如冠玉,一片清風朗月的少年氣,這是二十歲的自己。
這是莊周夢蝶,還是大夢千年?
難道真如畫本子上講的平行世界,還是上天覺得我李蓮花此生悲涼,有意彌補一二?
可從頭再來我也己經不是從前的李相夷了,又該如何過呢?
現在一切還未發生,是要先阻止單孤刀的陰謀,還是與封磬接個頭斷了單孤刀後路,可是封磬必定要先查明實情,這時間緊迫啊!
“師父!”
李蓮花突然想到,師父還活著吧,對,雲隱山。
“阿娩,我有事外出,門主令暫交你保管,你優秀細心可堪大任,你給我的信我看了,對不起,阿娩。
相夷留”當喬婉娩看見這個字條時,李蓮花己經趕到了雲隱山下,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內力,真是久違啊!
“師父,師孃。”
想到還能再見到師父,想到師孃兩度聽到自己的死訊,李蓮花眼淚充盈,體內真氣隱隱翻湧。
正在此時,耳邊傳來一聲大呼。
“臭小子,回來了不進門乾什麼呢,還要老頭子我請你不成?”
“咳咳!
來了,老頭。”
李蓮花胡亂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進了雲居閣。
“怎麼了,臭小子?
在外邊磨磨蹭蹭不進來,出什麼事了?”
“冇事,師父,我就是跟師兄吵架了,師兄被我氣跑了。”
“臭小子,你師兄如此老成的性子也受不了你,你可磨磨你的性子吧,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看就你這樣,如何娶得上媳婦?”
“行了,老頭子。
嘮嘮叨叨了冇完,相夷好不容易回來一次。
我看相夷的性子跟你年輕時一模一樣,你還好意思說他。”
“哎你這老太婆……”真好啊,還能見到師父師孃吵吵鬨鬨,真好啊!
“師父,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上好的梨花白。”
“好好好,臭小子不錯,咱爺倆喝點?”
“好啊師父!”
“咦,你個臭小子不是不愛喝酒嗎?
發現酒的美妙了?”
“是啊是啊師父!
咱爺倆還從冇喝過酒呢。”
“看在相夷難得回來,讓你們喝點,你們倆少喝點啊。”
“好好好!”
“好的,師孃。”
“我去弄倆下酒菜去,老婆子,你來幫忙。”
“師父,我給你打下手吧。”
“你連菜都分不清吧,你去去去,少添亂。”
“師父,我最近對廚藝挺感興趣的,我來吧。”
“行吧。
那老婆子,你就等著吃吧!”
“相夷,確定不用我幫忙嗎?”
“不用了師孃,您歇一會吧。”
廚房裡,漆木山一邊慢悠悠切菜,一遍開口道“相夷啊,最近可是有何事發生啊?”
李蓮花心裡咯噔一聲,他知道自己瞞不住師父師孃,畢竟今日自己著實異常,他斟酌著開口“冇什麼大事,隻不過氣跑了師兄氣悶得慌,最近門中冗事頗多,累了想回來看看。”
“行吧,我與你師孃雖然隱居可身手還是不錯的,自可護得住你,知道嗎相夷。”
李蓮花內心安定下來,“師父,我可是天下第一,冇人能欺負我”李蓮花逗趣道。
“嗯,也是。
哈哈哈哈哈,武功一途仍不可懈怠,知道嗎?”
“是,師父。
師父,門外的護山大陣己經十餘年未換了吧,我都走膩了。”
“哦?
那我換個新的,難度增加,保證誰也進不來如何?”
“好啊師父,下次我來試試你們不開門我能否進來。”
“好好好。”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在雲隱山的一頓飯徹底安下了李蓮花的心,自醒來時的惴惴不安終於落下,即使明天一睜眼又回到了東海畔也己不悔,想著想著,李蓮花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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