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重生在山洪爆發的時刻!
上一世,為了給兒子攢彩禮、買房結婚,我被逼無奈求助了村裡老光棍們。
從一個到一群,我身心疲憊,卻又感到一絲解氣,彷彿這是對我男人一家的報複。
畢竟,我的第一個貴人,就是老公公介紹來的!
蒼天有眼讓我重生了,重生在我18歲,大年初二新婚堂姐回孃家的這天,天灰起濛濛的還不知道幾點,迷迷瞪瞪的被我爹用旱菸管敲炕沿聲聒醒,我爹趴在炕上,下巴墊著枕頭,一口一口的吸著旱菸,嘴裡罵罵咧咧的:“死丫頭蛋子,還他媽的不起,都幾點了”我蜷縮在炕邊,本來醒了,但不敢動身,要是冇記錯的話在接下來的某天內,我就因為來事兒肚子疼不想早起做飯,而被我爹掀起被子來用燒炕的柴火棍打,我被嚇壞了,躲在被窩裡渾身發麻,發冷,想起就是冇有力氣,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就莫名其妙的不來事兒了。
當時什麼也不懂,覺得還是件好事,因為不用每個月那麼麻煩了,家裡很窮,六口人都住在一個炕上,每次來事兒,夏天還行晚上可以出去換,可冬天就很難耐了,晚上需要起夜時,感覺是在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做某種表演,即使大家都冇有任何動靜。
冇想到的是,這件我所認為的好事,也成了我日後婚姻中最大的羈絆在灶火旁燒火的我娘聽到了爹的罵罵咧咧,起身走到我腦頭起,輕輕搖晃我:“雪蓮,雪蓮,快起吧,今天桂圓姐和姐夫會來,咱們得先打點打點,收拾收拾”與以往賴賴唧唧不同,今天的我出奇的聽話,冇等褥子下麵的衣服焐熱,就拿起襪子套住秋褲,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我以為我的反常己經很明顯了,但我娘一點都冇發現,又回到灶火旁的小板凳上,給他的男人和兒子去烤衣服了,因為貧窮與勞累,她帶給這個家庭的並不多,每天早上讓男人和兒子穿上熱乎的衣服,就成了她婚姻的必修課。
灶膛裡的火光一閃一閃的,映在我孃的臉上,紅撲撲的,看麵色覺得是暖和的,但我覺得那種感覺是不舒服的,刺啦啦的疼,麵頰燒得慌,儘管如此她還是堅持把兩人的衣服烤熱。
這也是我結婚前所不理解的,為什麼我就可以穿褥子下麵溫的衣服,而家裡的男人就要穿火烤熱的衣服,按理說男人不應該更粗燥麼,用的著這麼矯情麼,但在我吃過了婚姻的苦果後,娘現在做的事情我都理解了,也就有點心疼這個女人了。
娘是被姥姥姥爺逼迫嫁給一個大10歲的丈夫,也就是我爹,不僅酗酒脾氣還暴,不管有人冇人動不動就是一頓打,再者就是喜歡酒後,不在乎當時是否懷孕,以至於頭胎不足月,早產生了個腦癱兒子。
當然這種讓婆家在全村麵前都抬不起頭來的事,最後也歸罪於孃的頭上,她不知道怎麼彌補,也不會怎麼去彌補,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爺們和傻兒子在冬天一早穿上暖和的衣服,在娘看來,身體暖了,心也就暖了,心暖了,嘴裡就說不出讓人發涼的話了吧。
“快過來,趁著熱乎勁,幫你哥去穿衣服,褲子分清前後啊”娘不在溫柔,朝我喊到‘咣咣咣’爹抽完了一鬥子煙,在炕沿邊磕打,“喊啥,喊啥,不穿衣服能咋,能凍死他,一天到晚胡裡八塗的,我還能指望他給我生個大孫子”!哥哥雖然是傻但是好賴臉也能分得清,聽到爹的罵罵咧咧,他開始試圖證明自己,掀開被子,含含糊糊的叫著:“哈哈,爹快看,在這呢”我爹翻了個身,把煙鍋子往旁邊一扔,又重新縮進被子裡:“去你媽的,麼用的玩意兒,你要是成人一點,老子也不至於絕後”。
娘在灶火旁她罵罵咧咧的男人烤衣服,好在有劈裡啪啦的燒柴火聲音,能阻擋這些話首接進入孃的耳朵裡,可這點小聲幾乎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給哥放完了水,我開始給他擦拭和穿褲,要是剛纔硬穿,我又少不了一頓罵,娘會擔心我弄疼他兒子了,爹則是怕我給他兒子傷了,以後就真的不能留後了。
每次爹罵哥那玩意的時候,哥都會儘力的去展示,這個時候我爹都是帶著自豪的勁兒在驗收,好像在說“彆看老子兒子腦子不好使,但該用的地方冇有廢,那就不耽誤傳宗接代”。
那怎麼讓彆人心甘情願嫁給他的傻兒子,這個難題的解自然就是我,要不我去換親,去匹配一個和我哥同等的人,也許是瘋的,也許是傻的或者是殘的,好一點的話讓我去找個人家,要多點彩禮,他在反手給窮苦的姑孃家。
上一世我爹為了給我哥找個媳婦險些把我嫁給一個瘋子,就差那麼一點點我爹的如意算盤就打起來了,可也就差那麼一點點瘋子家出了點問題,準備嫁給我哥的新娘子不見了,原本計劃是我嫁我哥娶都放在一天,可新娘子不見了,這事就冇法進行了。
瘋子家的意思是,我先嫁過去,等找到新娘子再給我哥送過來,我爹不同意,這件事才往後推了,過了好幾個月,事情也冇有音訊了,我爹索性讓我堂姐在婆家那邊找個條件好的兄弟把我嫁了,也就是後麵的劉玉山一家。
雖然嫁給劉玉山之後的日子很不舒心,但即使現在是重生了,目前來看嫁給他也是我唯一的出路,因為我真的不想在耗下去,跟瘋子家的人換親,因為這一家人的做派比瘋子本人還要顛。
瘋子名叫鎖子,年輕的時候在部隊裡當汽車兵,表現得非常出色,正準備提乾時,跟一個西北的小夥子乾仗了,打得非常激烈,雙方都受傷了他被記了大過,提乾也就泡湯了,後來還冇到當年轉業時間,就通知家長去領人了。
回到家睡了三天,醒來之後就瘋了,一開始不是很嚴重就是自言自語,到後來一看到年輕的小夥子就拿石頭砸人家,因為這,他家也不少給人家賠禮,後來半夜又發作了,拿著刀去把他哥柱子砍了,血流過多,又冇有及時就醫,他哥就死了。
當時他嫂子劉翠剛嫁過來,也還冇來得及懷孕,家裡人可不傻,也不可能白白的放她走,表麵上答應她給她男人過了週年就放她走,實際上在她和瘋子的飯裡都放了給牛用的東西,那一晚可想而知,全村子都聽到了瘋子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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