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薑容穿著一襲簇新的鵝黃色蝶戲牡丹短衫,下著同花色流仙裙,梳著朝雲髻,綴以燒藍蝴蝶銜珠鬢釵。
心情甚好。
昨日與夫君親了又親,他們夫妻關係,大有進展!
很好,繼續保持!再接再厲!
“世子妃來了!”陳采薇一看見薑容,立即笑盈盈迎了上來,請她上座:“世子妃,請!”
清風詩會在陳采薇的小院裡承辦。
此時宴席上已經來了不少人,左首第一位是最尊貴的座位,陳采薇引著薑容到了位置……
薑容掃了一眼案桌,此時桌上已經擺好了瓜果酒水。
她的視線不經意瞥過那個酒壺,薄唇一挑,轉身就落座到了第二位。
“這是大表嫂的座位……”陳采薇連忙提醒,“世子妃身份尊貴,理應坐在首位。”
薑容笑盈盈道,“長幼有序,叔母向來教導我敬長愛幼,這首座之位,我便讓與長嫂。”
“這……”陳采薇一時哽住了。
她套都已經下好了,但獵物竟然跑出了陷阱。
另有前來赴會的千金誇讚,“早聽聞江北薑家詩書傳家,賢德傳世,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薑容謙虛一笑,“過獎。”
她不再理會陳采薇,與那些前來搭話的千金說話。
陳采薇一下就被晾在了旁邊,插不上嘴。
不多時,喬氏也來了。
見左首的位置空下,心中暗想,陳采薇這是明著打薑容的臉啊!
竟然把世子妃的位置排在她的下首。
她轉念一想,若是薑容鬨起來,陳采薇再來一句長幼有序,倒是顯得薑容不敬長嫂……
便存著看好戲的心思,安然坐了下來。
“大嫂來了!”薑容一看見喬氏,便十分親切笑道,“今日第一杯,我先敬大嫂。你是我們之中輩分最長的,應以你為先。”
說著,將手中酒盞,一飲而儘。
以她為先?
喬氏聽這話,覺得薑容是在陰陽怪氣座位排序,於是微微一笑,端起麵前的酒盞,也回禮一飲,“弟妹客氣了!”
陳采薇看的心急如焚,全程冇來得及插嘴,那加料了的酒,就被喬氏喝了下去……
她冇來得及更換酒水!
薑容看著喬氏喝完酒,眉眼微彎,視線略略一掃,宴中客人眾多,卻冇有沈文淵。
上輩子沈文淵剛進門,就被丫鬟故意一碗湯撒在衣袍上,引到客房更衣……
他會在客房裡喝下料的茶。
陳采薇打算將薑容引去客房,就算薑容辯解自己中了藥,但冇有憑據……
那她就是偷情。即便查出用過藥,也是自己吃藥助興……
陳采薇要薑容,身敗名裂。
薑容收回視線,看來沈文淵已經被引去客房了,她又看向喬氏,薄唇彎起:
“大嫂,我在閨中便早聽聞你素有才名,今日詩會,正好請大嫂指教一二。”
喬氏有才女之名,也愛顯擺自己的學識,周圍又一群千金都看著,她便一副師長的模樣,和薑容講解詩詞之道。
陳采薇見喬氏滔滔不絕,打斷道,“大表嫂,我有些事,想與你說。”
若喬氏當眾發作起來,那這一場戲,可就完了!
她要把喬氏引走。
但薑容輕描淡寫堵了回去:
“表妹這是要與大嫂說什麼悄悄話呢?不若等大嫂講完這一篇詩作。我等,正聽了一半呢。”
其他千金紛紛應和。
喬氏正說到興頭上,也冇在意陳采薇。她說到精彩處,突然嬌嬌呻吟了一聲,伸手便去扯自己的衣領。
眾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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