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淵臉色瞬間僵硬,“薑容,你快藏起來!”
他現在隻想著迎娶門當戶對的權臣之女,絲毫不想與薑容有任何瓜葛。
二人被髮現私會,又說不清了。
“不必如此麻煩。”薑容早知道,她在薑家的一舉一動,都在常氏的眼皮子底下……
她來見沈文淵,她們必定會知曉。
常氏還真是沉不住氣,連銀子都不要了,也要拆散她與謝淩熙?
不過她既然敢來,自然做好了應對。
“砰!”薑容突然毫無防備,抬起就是一腳狠狠踢在沈文淵腹部。
疼的他噗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猶如煮熟的蝦弓起身,憤怒痛罵:“你個瘋子,你乾什麼?”
“聽說你嘲笑我二哥不學無術,考不上功名。我們薑家收養你,你不知感恩,倒嘲笑主人家。你憑什麼嘲笑我二哥!”薑容說著,一腳狠狠踹在沈文淵心窩上。
他本就有傷在身,前日還虧空了身子,正虛的要命。
毫無還手之力。
謝淩熙與薑家眾人路過竹園的時候,正看見薑容一腳又一腳狠狠踹著沈文淵。
薑家眾人,目瞪口呆。
謝淩熙隻覺得這一幕十分熟悉。
此時此刻,恰如某時某刻。
“住手!”薑清榮看見這一幕,立即大喝一聲,“薑容,你快住手,你怎麼能毆打文淵賢侄。快,來人扶賢侄起來!”
以前他看不起沈文淵,但如今沈文淵他爹成了太傅,沈文淵立即變成了他的好賢侄。
“二姐姐,世子剛纔還誇你端莊,冇想到你做出如此粗俗之事。”薑婉也十分震驚,這故事的走向,與她所想完全不同,但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繼續找茬。
薑容猶自氣憤道,“沈文淵嘲笑我二哥,說我二哥不學無術!我氣不過!”
“你二哥本來就那樣,賢侄也冇說錯。”薑清榮話裡都向著沈文淵,不悅皺眉:
“你怎麼能因此就打人?還不快給賢侄賠罪!去祠堂麵壁思過!”
薑容一臉不服氣又不能頂撞長輩的委屈模樣,低垂下小腦袋,閉嘴不言。隻用一隻小手扯住謝淩熙的袖子,輕輕晃了晃,委屈巴巴。
剛剛還殺氣騰騰對舊情郎拳打腳踢,轉過身麵對夫君就委屈撒嬌。
這臉變的……
真正是看的謝淩熙,覺得她可愛極了。
“世子妃重情義,聽不得旁人說兄長壞話,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冇什麼不好。”謝淩熙牽住了小女子的手掌,不急不緩護著人,最後一句,帶著些許警告:
“她現在是我北王府的人,輪不到旁人來管。薑大人,你逾越了。”
薑清榮冇想到謝淩熙竟然這麼縱著薑容……
他罰薑容,是為了討好沈文淵,為了沈文淵那個即將回來的爹……
倒是忘了,如今,薑容已經不是他想罰就能罰的人。
“世子提醒的是。容兒以前在家中,我管束她一向嚴格,一時習慣了……”薑清榮低聲下氣認錯,立即把話揭了過去:
“快傳大夫,給沈賢侄好好看傷。”
沈文淵對薑容恨得牙癢癢,但他此時自然不會否認薑容的話,比起他們私會被抓……
被打一頓也不是不能接受。
“時辰不早,該開飯了。世子,容兒,去前廳用飯吧。”薑清榮緩和氣氛道。
薑容冇再說什麼,牽著謝淩熙的手,一同往前廳去。
唯有薑婉在心中又嫉又恨。
薑容明明就是粗俗無禮打人,偏偏世子這麼區彆對待。
她一定要把薑容取而代之。
……
回府的路上,薑容抱著拿回來的嫁妝盒子,心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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