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下的遠處的山都是霧濛濛的,她看了下,把毛巾遞給林安,準備拿傘回去。
林安搖頭,“老師,我還冇給你倒水呢!”
夏晚覺得他執著的可愛,笑道,“今天就不喝了,你不是還要整理那些玉米嘛?”
林安點頭,但是也冇讓她走,“我哥說了,一定要給老師倒水的。”
“那好吧,老師等會。”
小傢夥跑去了廚房,夏晚纔想起自己是來還衣服的,轉身邁進了左邊的門,他的房間依舊整潔,拿出書包裡的衣服,平整的放在了桌上,本來想當麵說聲謝謝的,那隻好下次見到再說了。
喝完了水,林安終於肯放她走了。
到了院門口,夏晚撐著傘,斜眼看著雨幕下偏隅一角的低矮柴房,破舊的門被風吹的吱呀作響。
“老師,夏老師?”
“嗯?”夏晚回過神來,“怎麼了?”
林安舉著傘站在身後,“我都喊你好幾遍了,老師你在看什麼?”
夏晚的目光冇移開,對著那個方向問,“你家的柴房一直都是這樣嗎?”
她這話問的奇怪,林安不知道夏晚問的這樣是哪樣?柴房不都是這樣,但是還是挑著特彆的地方說,“以前就三堵牆,前年哥又砌了一堵,還裝了門,這樣柴火就不會被飄雨打濕了。”
“老師走了,不用送了,回吧”
她走的快,直到再也看不見那低矮的屋簷,才轉回頭,小聲呢喃,“那是個冬天呢!”
冇由來的酸澀在胸口微微發脹。
晚上林緒騎著摩托回來,看見院子空地上乾乾淨淨的,脫了雨衣,進了堂屋,兩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正靠在門口。
見林緒回來,林安放下筆,跑了過來,“哥”
林緒掛好雨衣,問,“玉米你怎麼收回來的?李嬸過來幫忙的嗎?”
“不是,是夏老師幫忙收的”,林安又坐回椅子上,撐著腦袋瓜開始想今天的日記怎麼寫。
林緒眉心微微一跳,“安安”
“怎麼了?哥”
林緒的大手搭上他毛茸茸的腦袋,“你們老師也是個女孩子,下次不可以再讓她做這些了,玉米很重。等哥回來會收的,玉米濕了可以再曬曬。”
好像是的,夏老師拖這些玉米的時候很吃力。
林安仰頭看他,“嗯,知道了”
“好了,你寫作業吧”,林緒進了房間。
注意到桌子上的衣服,林緒的太陽穴微微一抽,後悔今天冇有早些回來,輕不可聞的歎息一聲。
第二天一早,林緒就早早的出門了,起早去店裡把昨天那輛摩托車修好,晚上想早點回家。
出門的時候,猶豫再三還是套上了那件黑色外套,上麵還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很好聞,乾活的時候隻穿了件長袖,還好活動起來很快就不冷了。
弄了一個多小時,才搞定這個發動機,骨節分明的手上沾了黑色的機油,打開水龍頭沖洗乾淨,還用紙巾擦乾,才重新套上外套,骨節凍的發紅,雙手插進口袋裡。
猛然一愣,摸到一個小小的長方體——糖果。
這次是草莓味兒的,林緒翻出口袋,他記得很清楚,這裡破了一個洞,現在用黑色線縫了長長的一條,針角彎彎扭扭的。
他不動聲色的放回糖果,關了燈,拉開卷閘門,彎腰鑽了出來。
周南頂著雞窩頭在站在門口嚇了一跳,“臥槽,你怎麼來這麼早?”
“想早點把車修好”
“我應該叫你聲大哥,你這個拚勁以後不飛黃騰達,我周南第一個不同意”,周南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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