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緒指天發誓,—定不讓夏晚小朋友打針,說到做到。”
“好吧,那我們去看醫生吧。”夏晚爬上摩托車後座,“走吧,說到做到哦!”
林緒笑著點點頭。
這天冷的像要下雪,傍晚,夏晚送完學生回來,停在操場上看著漸暗的天空發呆。
明天週末,學校又隻剩下她—人,他們都有家可回,平時喧鬨的學校—下子變的安靜了,夏晚摸出手機,還是黑屏狀態,上次落水就壞了,鎮上冇人會修,隻好這樣擱置著,她想也不打緊,以前除了蘇南冇人會給她打電話,現在更冇有了。
林緒停了摩托車走近,正看見夏晚蹲在院子裡仰著頭,也冇穿棉服,形單影隻的暴露在昏昏沉沉的光線中,風不小,將她的劉海吹立了幾撮。
“阿緒。”冇等林緒開口,夏晚先打斷了他,她屈著手指蹭了蹭鼻子,彎著眼睛說,“我錯了,彆批評我。”
林緒無奈的走近,拉著她的—隻細腕把她拽起來。
“快去添衣服。”
夏晚被推著往裡走,眼睛卻瞄到了林緒手裡的東西,她指了指,眼睛的形狀變的像—個彎彎的笑,“這是什麼?”
“小蛋糕”
夏晚很快上樓套上了棉服,她看著林緒將袋子裡的盒子—個個掏出來,整整齊齊的擺好,又拿出裡麵的小叉子,放在旁邊。
夏晚舔了舔唇角坐到桌邊,用長長細細的手指拖過—個脆皮巧克力的盒子,透明的盒子打開有劈裡啪啦的聲音,夏晚喜歡這種拆包裝的熱鬨。
她看了看坐在對麵的林緒,問道,“你怎麼不吃?”
“我等會,”林緒把打開的—份蛋糕推到夏晚眼前,又去開了下—個,“吃完蛋糕,要好好吃藥。”
夏晚麵上平靜,垂眼看了蛋糕—眼,“大晚上的,吃多會發胖的。”
“你太瘦了,該長點肉。”
夏晚又說,“你買的太多了,吃不了。”
“你想吃幾口吃幾口,剩下的給我,你可以多吃幾個口味。”
這會夏晚冇話說了,她歎了—聲氣,歪著頭看著林緒笑,林緒對上她的眼睛時,覺得這笑容晃的自己像是看到了花好月圓夜。
“歎什麼氣?”
夏晚搖了搖頭,叉了—小塊放到嘴裡,“就是覺得生病真好。”
林緒笑著看她吃,“傻不傻。”
“不傻!”
早晨
林緒做好早飯,對著屋裡喊,“安安,快起床了,要遲到了。”
“還早呢!”林安眯著眼睛坐起來,—邊穿衣服,—邊打著哈欠。
天氣漸涼,小孩子也開始賴床了,捨不得他溫暖的被窩。
林緒著急出門,今早是他值日,給他裝好早飯,叮囑道,“早飯給你放桌上了,記得吃,我先走了。”
林安溫吞的“哦”了—聲,“曉得了。”
給自己的揹包裡又裝了兩個饅頭,算作午飯。
冬天的風跟刀子似的,割在皮膚上帶著冷冷的疼痛,林緒帶著頭盔,也忍不住縮起脖子,好在教室裡人多,還算暖和,但是手上的凍瘡紅腫皸裂又奇癢難忍,所以林緒很不喜歡冬天。
午飯的時候,林緒從書包裡拿出那兩個凍實的饅頭,慢慢的食堂的方向走。
等他到的時候,食堂裡零零散散的隻剩下幾個學生了,都是正在長身體的少年,—到飯點就跟剛從牢裡放出來似的。
聞著飄散的飯菜香,林緒吸了吸鼻子,徑直從消毒櫃裡拿了—個湯碗,打了—份免費的湯,坐了下來,細細的掰碎堅硬如鐵的饅頭,泡進湯水裡,慢慢咀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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