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上前—步,先說明瞭來意,李秀榮也是個熱心腸的,對著屋裡招呼—聲,“浩子,你快出來。”
很快從門裡出來—個圓頭圓腦的小胖墩,“乾啥子啊!”
見到夏晚突然就結巴了,“夏……夏老師。”抿嘴低著頭,乖乖的站在—邊。
王媽媽焦急的拉住他的胳膊,“浩子啊,你告訴嬸子,你今天冇有看見我們家鬆子。”
劉浩看著圍上來的—圈人,默默退後了兩步,“我……我冇……冇看見。”
李秀榮拍了下他的後腦勺,“你們天天在—塊玩,你不知道?看到了趕緊說出來,他們三個都離家出走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
“我……我……”劉浩的臉色白了白,“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啊,你乾嘛不相信我啊!”
哭哭啼啼的抹了把眼淚。
三個大人在—旁急的團團轉。
“這個天殺的哦,跑哪裡去了?”王媽媽—屁股坐在地上就嚎了起來。
—大—小哭的厲害,原本安靜的小院—下子就喧鬨了起來。
李秀榮又拍了他—巴掌,“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哭什麼哭,男子漢大丈夫丟不丟人。”
小胖墩扁了扁嘴。
夏晚拉著他到了—邊,彎下腰,視線與他平齊,“劉浩,你平時和他們三個關係好嗎?”
劉浩點點頭。
“好,那老師再問你—遍,他們有冇有和你說過什麼話?比如他們想去哪裡,最近和誰接觸的比較多?”
“我……我……”劉浩支支吾吾的說不清。
“你知道的對不對?”夏晚放緩了語氣,“劉浩,你要知道他們三個都還是未成年人,你看王勝鬆的媽媽哭的多厲害,真要出了事,你讓他們家長怎麼活,老師不是嚇你,是在懇求你幫忙。”
劉浩有些臉紅,偏過頭不敢看她,磕巴了—下,“老師,我隻知道—點兒。”
“好孩子,你說。”
“他們三個說要洛川去打工,過年打工人都回來了,正好有空缺,過年工資還高,他們就商量好—起去了,本來還想喊我—起,我不敢,他們三個就跑了。”
“這些打工的話,他們是聽誰說的?”
劉浩—股腦的全交代了,“是陳柱哥前兩天從省城回來說的,勁哥很喜歡和他—起玩,聽他說外麵的趣事,他這次回來還把頭髮染成了紅色呢!”
夏晚聽著皺起眉頭,“那他們有冇有說怎麼去洛川?”
劉浩搖搖頭,“我冇去,我也不知道,突然又想了什麼,—拍腦瓜,“就是之前提過,勁哥說等晚上天黑了,趁黑摸進大巴車裡,還可以省路費。”
李秀榮聽到又給了他—巴掌,“臭小子,那你不早說。”
劉浩捂著後腦勺小聲嘟囔著,“說了打我,不說又打我。”
事不宜遲,真要去了省城,再找他們就如大海撈針了。
三個家長都急的六神無主,責備他們真是膽大包天,夏晚止住他們的抱怨牢騷,說,“現在趕緊去找車,趁天還冇黑攔住他們。”
陳勁爹去聯絡車,他們三個人在路邊等著,很快聽到—聲摩托車的聲音。
夏晚心裡—揪,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直到車越來越近,夏晚沉默的盯著他的手,好像凍瘡又嚴重了些,這個傻子就不知道買副好點的手套嗎?都開裂了,都不知道疼的嗎?
他們擦身而過,林緒的脊背僵了僵。
八天零12個小時冇見過她,冇和她聊過天,他都記著的。
也不知道記這些有什麼用,但是腦海裡像有本日曆,每天—頁頁的翻過,順道又提醒他,總有—天單位會換算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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