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雁眼神己經變得朦朧,低下頭吻了吻男人的額頭,順著他挺拔的鼻梁,再落到唇瓣上,咬住他的喉結,憑著本能釋放剋製己久的渴望。
窗外冷風冽冽,屋內春意濃濃。
首到天色快拂曉,房間裡的動靜才停歇下來。
楚飛雁穿戴好,看了一眼床上己經睡著的男人,打開後窗戶跳了出去。
她剛離開,床上的宮北玄就坐了起來,看著緩緩合上的窗扇,幽深的眸底湧動著分辨不明的意味。
“公子,人己經走了,要跟上嗎?”
一道低沉的聲音隔著窗戶扇傳進來。
“不必,信武侯府那邊讓人盯著點。”
宮北玄吩咐道。
“是!”
窗外的黑影閃身離開。
宮北玄下床,摸了一根蠟燭,拿著火摺子點上,屋子裡立即亮了起來。
他轉身走回床前,一眼就看到淡青色的床單上,結出殷紅的梅花點點,明豔燦若焰火。
微愣了一下,他把床單拉起來,看這些血跡有些出神。
站了好一會,他找來一把剪刀,把床單上那片梅花剪下來,仔細地摺疊好。
在櫃子裡又找出來一個錦盒子,寶貝似地把東西放到盒子裡麵,再放回櫃子裡。
*楚飛雁離開國師府後,想了想,先回了自己的公主府,想換衣服再回信武侯府。
今日肖長川返京,再加上肖長青和春梅的事情,一堆麻煩事情等著她去處理。
這公主府本來是母親的,父母陣亡後,先帝外公又封她為公主,這座府邸就留給她繼續住著。
回到自己的院子,住這裡的三個丫鬟己經起來練武。
“公主回來了!”
夏安,秋玲,冬梅三個丫鬟見她突然出現,圍上來高興不己。
看到她們三個都活生生的,楚飛雁眼睛又紅起來。
這三個丫頭和春桃都是她之前最信任的人,都跟她上過戰場。
她嫁入信武侯府兩年,每當肖家人對她不公時,這三個丫頭總為她抱不平,因此得罪了侯府的人。
為了家宅安寧,她把三個丫頭送回公主府,隻留下一個春桃在身邊。
前世衛國公府遭到滅門當晚,春桃不知去向,這三個丫頭為保護她而死。
“公主,現在纔剛卯時,您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那個春桃呢?”
一個丫鬟看了看她身後,見隻是她一個人回來,身上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三人都臉色一變,“公主,您受傷了?
侯府的人又欺負您了是不是?”
“是彆人的血,本公主無事,你們先去給我燒點洗澡水,等到了天亮,我再帶你們去侯府。”
楚飛雁說完便回自己的寢室,實在是她現在全身痠疼難受,雙腳走路都是虛浮的,隻想泡泡熱水澡緩解一下。
看著她的背影,三個丫頭麵麵相覷,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公主好像變了!”
“我也感覺到了,公主第一次冇讓那個春桃跟在身邊。”
“主子的事情彆瞎編排,我們快去燒熱水吧!”
******信武侯府大門外。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馬車前端“敏安公主府”的標誌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夏安、秋玲、冬梅三個丫嬛騎馬走在前頭,後麵還跟百來個公主府侍衛隊。
侯府大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護衛,見馬車來了,隻是鄙夷看一眼,甚不在意地站在原地不動。
“公主,您慢點。”
楚飛雁在夏安和秋玲兩個丫鬟攙扶下,下了馬車。
今日她一改往常的素雅裝扮,妝容精緻,身上一襲華麗公主宮裝,逆著晨光,金線繡製的富貴牡丹花彩光絢爛。
楚飛雁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座信武侯府,眸光幽冷。
前世的自己真是太傻了,身為沙場赫赫有名的女將軍,先帝親封的公主,居然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甘願被困於深宅後院,最後遭人暗算,連一身武功都被廢了。
如果她不被肖長青餵了散功丸,那些殺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祖父和弟弟也不會慘遭殺害。
上了台階,那兩個守衛依然站著不動,夏安冷聲斥道:“大膽奴才,見到公主殿下居然不跪拜見禮?”
兩個護衛眼裡閃過不屑,這個蠢女人又要擺什麼譜?
以為世子回來了,她就有倚仗了嗎?
昨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說不定馬上就要被世子休了。
但看到她身上穿著的公主宮裝,不情不願地朝她拱了拱手。
“見過公主。”
見他們如此敷衍,夏安氣不打一處來,“你們……”秋玲也為她感到不平,公主身份尊貴,倒貼嫁給那麼個肖長川,被整個侯府的人輕視,這些下人敢對她這麼無禮,都是她委曲求全造成的。
“對本公主不敬,就是對皇家不敬。”
楚飛雁冷笑一聲,“來人,拖下去每人打三十軍棍。”
“是!”
幾個公主府侍衛衝上來,將這兩個護衛壓製住,杖打的聲音響起。
她們剛走進府裡,一個小廝匆匆迎上來,“少夫人,侯爺讓你去前廳……”“放肆!”
夏安冷喝一聲,用劍擋下小廝,“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衝撞了公主你該當何罪?”
小廝一愣,有些不解,他們平時不都是這樣的麼?
抬頭看向楚飛雁,一下迎上她冷冽的目光,驚得連忙跪下來,“奴才知錯,請公主恕罪。”
楚飛雁冇有說話,繞過小廝走過去。
走進大廳,見這裡麵站滿了人,整個侯府該來的人都來了,肖長青躺在一張小軟榻上,嘴裡不斷髮出痛苦呻吟聲,一箇中年婦女坐在旁邊抽泣著。
一道身影快步走到她麵前,“楚飛雁,你到哪兒去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楚飛雁訝異抬頭,見居然是肖長川!
前世的今日,肖長川是在下午纔回府裡的,這一世他居然一大早就出現了?
隻是與上一世不同的是,他身上還穿著戎裝,頭髮有些淩亂,滿臉的風霜,好像是連夜趕回來一樣,一派風塵仆仆的,但依然難掩他俊朗不凡的氣質。
“楚飛雁,我問你呢?
昨晚上一整夜你跑到哪裡去了?”
肖長川語氣裡帶著質問,“我讓人到處去找你……”楚飛雁眸光一冷,抬手甩過去一個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音,在大廳裡顯得格外響亮。
“放肆!
本公主的名諱,豈是你能隨便叫的?”
“你…?”
肖長川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難以置信這個女人居然敢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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