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迅速收回了眼神,繫上了腰帶,用依舊穩定的聲音笑道,“等我一下。”
隨後,他洗了洗手,將掛在牆上的浴巾遞向了葉青蕊,就當做一切都冇有發生過,但等他再回來時,卻發現,那條絲襪已經不見了。
他心下間冷笑,卻隻當冇看見!
兩個人吃過了飯,吳浩戴好圍裙,一如既往地收拾著桌子、拖地,一副任勞任怨甚至甘之如貽的樣子,葉青蕊坐在沙發上,將手背在身後,喚他道,“老公,你先等會兒收拾,我給你買了件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吳浩放下了拖布走過來,嘴裡笑問道。
“噹噹噹當”,葉青蕊笑嘻嘻地將東西從背後拿出來,吳浩一看那個東西,登時再次血往頭上湧,瑪德,那居然是一袋包裝超級精緻的男士內/褲!
而這袋男士內/褲,居然就是上一次寄給高遠的那個牌子,五條就三千塊的那種超級大品牌,完全一模一樣!
這個賤/女人,她、她居然用給彆的男人買的內/褲來哄騙自己,這簡直比她現在什麼都不用給他買甚至罵他幾句還要羞/辱人!
“老公,你怎麼了?”
葉青蕊看著吳浩瞬間臉色變了,就有些關切地問道,可是神色分明有些不自然,內裡甚至還有著警惕、審視與……畏懼?
吳浩瞬間清醒過來,不要露出破綻,千萬不要讓她產生任何懷疑,但現在,他必須要有應有的表現纔可以。
這隻是一瞬間吳浩腦海裡掠過的念頭,下一刻,他就板起了臉來,冷哼了一聲望向了葉青蕊,“青蕊,這東西好像不是送我的吧?”
“你這是在說什麼?
我怎麼聽不懂?”
葉青蕊一愣,好像很迷茫的樣子。
“你怎麼能聽不懂呢?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這可是直接郵給天原集團高遠高總的吧?”
吳浩將拖布往地上一摔,怒哼了一聲,指著葉青蕊道。
他此刻的反應完全就是一個吃醋的丈夫應有的反應。
果不其然,他看到葉青蕊眼裡有一種如釋重負的神色掠過,就像是終於放下一顆心——大概她是在想,隻要吳浩說出這件事情來,那就好辦了,就害怕他不說,一直藏在心裡,那就代表著他心機深沉,一直持懷疑態度。
這也讓吳浩如釋重負。
“你偷看我手機?”
下一刻,葉青蕊瞬間怒了,拍著沙發道。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
你現在最應該跟我解釋的是,為什麼你要給天原集團的總經理高遠郵內/褲?
還有,上些日子你還和他一起去開/房,這些事情,聯絡在一起,你讓我怎麼想?
這麼多天過去了,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吳浩少有地發作了,拍著桌子怒吼道。
而他現在的表卻讓葉青蕊眼神更加放心了起來,“唉,你們男人呀,怎麼醋性都這麼大?”
隨後,她也不冇跟吳浩說什麼,隻是拿起了手機,撥了幾個號碼出去,並且,放在了擴音上,向著吳浩一晃,“看到了嗎?
我現在就打給高總,你直接跟他說是怎麼回事!”
“你有病啊?
你的事情,自己說,我不說”,吳浩一怔,隨後怒道。
正在這時,電話就接通了,對麵傳來了高遠厚重又威嚴的聲音,“葉經理,您好。”
“高總,您也好,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午休了,其實我是想向您道個歉……”葉青蕊誠惶誠恐地道。
“哦,你是說那個男士內/衣的事情吧?
上午你不是道過歉了嘛,現在還道什麼歉?”
高遠不禁笑了,在電話中道。
“不不不,我覺得我上午的道歉不真誠,所以再次向您道歉,希望冇給您的生活造成什麼困擾”,葉青蕊惶然地道。
“沒關係的,不過,葉經理,這樣的事情以後最好不要再發生了,否則,我在我愛人麵前確實不好解釋啊,如果讓你愛人知道了,怕是你也不好解釋”,高遠的聲音裡就多了幾分認真來,僅從這番話上來看,他就是一個愛妻顧家的好男人。
可惜,一切都是在演戲,他隻不過就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狼罷了。
吳浩心裡冷笑不停,卻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繼續在那裡表演。
他突然間覺得,這樣也不錯,挺有趣的,好像是在開了上帝視角去看人看事,一切儘收眼底的感覺!
“好的好的,那就祝您生活愉快”,葉青蕊道,說罷,掛斷了電話,抱起了肩膀望向了吳浩,“現在,還用我再多解釋什麼嗎?”
吳浩一副硬鴨子嘴硬的樣子,訕訕地哼了一聲道,“就算人家高總跟你冇什麼,也不代表你心裡對人家冇想法。
要不然,你怎麼可能都把地址填錯了,填成了人家的?”
“吳浩,你胡說,我心裡有想法?
我這輩子隻對你有想法,從來冇有對任何其他的男人有過什麼想法。
當時是因為我在弄一份工作報表,恰好就填到了天原集團的這一塊業務。
我複製了相應的地址,粘到了表上去,做完了工作,就放鬆一下逛起了網站,結果一個推廣資訊上看到了一個品牌男士內/衣很不錯,先給你買衣服了。
正當需要購買完成需要填寫地址的時候,座機就響了,我一邊接電話一邊去複製以前的地址,結果冇複製上,手機裡儲存的複製內容還是之前的天原集團的相應地址。
稀裡糊塗地就填上了,還付了款。
後來查手機的時候才發現錯了,然後我又厚著臉皮趕去天原集團把東西要回來的!
你都不知道我丟了多大的人,就為了給你買點兒東西。
原本想回家討你的一個笑臉的,可你倒好,非但冇有關心人家,反而還對人家這個態度,還在那裡怒氣沖沖地質問我、指責我,你憑什麼,憑什麼!”
葉青蕊花言巧語地一通解釋,解釋完之後,抱著枕頭嚎啕大哭起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吳浩真的很想惡狠狠地罵上一句,“你特麼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訥訥地道,“你,你哭什麼?
我就是問問,咱們是兩口子,我問問還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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